项羽一旁听得刘邦如此处之泰然,完全没有顾及生父生死,心里憋火陡旺,当下欲将刘太公烹之!
项伯阻道:“天下大事还未能知道,而且为了天下,刘邦早已不顾身家,即便杀了这刘太公又当如何?徒增祸患而已!”
想必项羽也是被逼到了一定的境界,他如此大家风范,自视甚高之人,定也鄙视自己的这一行为,正巧项伯之言给他解了心中之患,也算是一步和缓的台阶,刘邦一句“我爹便是你爹”,也是在告诉在场的千千万万的人他和项羽的关系,不说别的,一旦若刘太公真被他下了油锅,双方矛盾便激化到了不可调节的地步,若是刘邦再借机大做文章,项羽将更加难以收场,可能连他的兵卒都难免颇有微词,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可是非同小可。
项羽虽勇也智,又怎会真正做出这等赔本之事?
再者,多次的战败,刘邦自知不能再与项羽正面交锋,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也算抓住了项羽重义的弱点,几句简单而泼皮无奈的回词,更令项羽不敢轻动了刘太公。
项羽毕竟是望族名门之后,与曾经的小混混刘邦相比,二人所受的教育,可是天壤之别!
刘邦当时的这一回答,可说是一副泼皮牛二的嘴脸,灵巧地利用了项羽的弱点,虽然漠视了孝仪,却也实在巧妙,不失为一种高超的智慧!
项羽真是无可奈何,又急又气,当即下令将刘太公和那宁乂二人又押回了牢中!
一番折腾,二军并未大动干戈,随之又陷入了僵局…!
穿封狂找到了卢绾将军,直言不讳地道:“都说汉王英明神武,而今差点连生父的命都不顾了,我看,也不过是唯利是图之辈,实有些名过其实了!”
卢绾将军一惊,悄悄伸指于嘴边,诧异地做了个禁语的动作,低声说道:“你不要命了,竟敢这般说咱汉王?”
穿封狂乃一生正气之人,不由又道:“本来就是,如若今日项羽一气之下,真将刘太公和那宁姑娘给杀了,势当如何?”
卢绾将军也是捏了一把冷汗,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好在事情没有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穿封狂有些生气地道:“原以为,汉王果敢圣明,也暗自下定决心跟他一起打天下,而今看来,他也不过如此!”
说毕,已深深拂袖而去!
宁云霄每日守在客栈门口,一直凝望着穿封狂去的方向,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基本都没有离开过半步!
从他焦虑的眼色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是该有多么的焦心如焚!
已是晌午十分,客栈对面已然出现了穿封狂孑然的身形,宁云霄不觉一怔,几个箭步跨出,一把抓住神色呆滞的穿封狂问道:“乂儿呢?乂儿怎么样了?有看到她么?她到底怎么样了?”
穿封狂惆怅洒满一地,惭愧地看着宁云霄道:“宁掌门莫急,宁乂姑娘暂且没有什么危险,她是被佯装汉军的楚军给抓去了,所以此事并非汉军所为!”
宁云霄见女儿无踪,顿是老泪纵横,在一边嘀咕道:“我宁云霄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孽?折磨我就够了,为何还要将罪孽加在我女儿身上?”
穿封狂安慰道:“宁掌门,切莫太过伤心,宁乂姑娘和那汉王家眷关于一处,定会安然无恙的!”
宁云霄一惊,奇道:“汉王家眷?莫非项羽还会用人质来要挟刘邦不成?”
穿封狂叹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有时机,我再慢慢给你道来,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要随时摸清楚楚军的动向,这样方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宁云霄轻轻摇头,黯然伤神地道:“连刘邦对自己的家眷都无计可施,我又岂能奈何?”
穿封狂想了想道:“宁掌门本就是一派之主,而今段掌门已身故,你们又是世交,恰逢嵩山无主,你何不振作起来,将两门合为一派,形成掎角之势,再设法救出宁姑娘,这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吗?”
宁云霄叹道:“此计甚妙,可谓一举几得,可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即便二派合一,势力壮大,又能如何?”
穿封狂道:“我看未必,楚汉相持数月,一直守而不攻,僵持不下,而今项羽‘烹爹’一事未成,我看这一时半会,双方定是不会再有什么大的行动了!”
宁云霄一愕:“‘烹爹’”?这倒是新奇之事,宁某愿洗耳恭听!
穿封狂笑了笑道:“二军相隔鸿沟对峙不下,深沟高垒,各自坚守不出,项羽后方粮道又被汉军彭越屡屡侵扰,导致项羽青黄不接,难以为继,被逼无奈之下,竟然将刘太公架于高俎之上,架火欲烹,欲逼刘邦就范,岂料刘邦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若不是项伯在旁相劝,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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