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孛毅然说道:“从今以后,我李孛定与流云镇共存共亡!”
台下顿时欢声雷动。
此刻,台后一个白面文生携着一个一瘸一跛的老头走了上来。一看便知,此二人正是昨晚搭建舞台的李老爷子和给穿封狂指明方向的那位青年。
台上的李孛见二人出场,慌忙跑过去搀扶着瘸跛的李老爷子道:“爹,你慢些!”
李老爷子满心雀跃,笑容可掬地道:“你放心,爹爹健朗得很,你没在的这些年头,我这把老骨头什么风霜雪雨没有见过?”
说着,他们便已来到了舞台中央。
原来这李孛就是这李老爷子的独子。虽然李孛也是长髯花须,但实际年龄却在四十来岁,看上去实是有些望秋先零。
数十年前,这李家在流云镇上还算富甲一方,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其乐融融,李孛乃是家里独子,备受父母的溺爱娇宠。导致其性格乖戾,桀骜不驯!
在李孛十八岁那年,其母亲得了一场怪疾,最终不治身亡,留下父子二人相依为命,从此李家便江流日下,一蹶不振。而备受宠爱的李孛又不学无术,整日四处惹是生非,李天贵为了矫正他的一些恶习,便替他请了一位名师,李天贵真的是忍痛割爱,将身边唯有的一位亲人送去了遥远的他乡习武修身去了。
然则,他的师傅便是大名鼎鼎的“骷髅神母”寒怜月,这李孛在寒怜月的十五位高徒之中,算是颇有威望的一位了,他被唤作“翻天”!
李天贵满面春风,在那青年和犬子李孛的相搀之下,颤颤地站立在了舞台中央,兴高采烈地道:“乡亲们,昨日为了搭建青云台,我们是连更星夜,险些累掉了老夫的半条老命。不过只要能为乡亲们解忧排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即便是累死台上,老夫也在所不惜。因为今日非比寻常在这涅槃重生的日子里只要乡亲们能够荟萃一堂就是我李天贵最感欣慰之事。而今犬子李孛已重返镇中,时逢今日之喜实是天命有归我相信犬子日后定会留下来与乡亲们一起同舟共济御侮折冲的。”
台下顿时又是一阵喝彩。
一阵掌声之后台上青年接口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苏文墨常鳞凡介,虽一身从画,却从未能给乡亲们带来过什么益处实在是无地自容。不过,今日为了答谢拯救流云镇的那位无名英雄,我昨日夜里是目不交睫协助大伙搭建好了青云台后特地连夜赶了一副画像出来以供大伙参考,如果大家认同这幅画像之人,便将他用于青云山神龛的雕刻之像,未免强而后可,大家看了画后,定要各抒己见以求同一!”
大伙听言,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场面一片嘈杂。
须臾间,其中有人高声说道:“那位为民除害的旷世英雄,不留名也未留姓,我们在场之人,虽不曾有人见过他的庐山面目,但在大家心中,他已是一位拯救我们流云镇乡亲们疾苦的英俊豪杰,如此祥麟瑞凤,令人推崇备至。若你画像龙腾云起,呼之欲出,乡亲们定会慨然允诺。”
人群中又有一个老头朗声说道:“那位盖世之才,神貌定是旷世无匹。当将他塑造成一个传神之作流传于流云镇的百姓心间,文墨小侄,乡亲们一起期待着你的神作!”
在场之人,皆言行如一,诺诺连声!
苏文墨甚是高兴,折回台后,很快拿出一副画卷,其卷成竹筒之样,长足足数尺有余。
他站在高处,倏地将画卷散开,一副跃然纸上、栩栩如生的神作立即展现在了乡亲们的眼前。
看到画卷,众人顿时傻愣,个个张口结舌。
一个老头满脸艳羡钦佩,大声说道:“这真是神乎其神,妙不可言啦。没想到文墨小侄年纪轻轻,竟这般精明强干?这般神作,实有巧夺天工之妙啊!”
随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老韩说的没错,真没想到文墨小侄竟能将咱们心目中的英雄描画得如此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这不得不让大家首肯心折。我庞卿作为一名雕刻大师,可代表大众决议,神龛之像,非此莫属!”
他的决定,引起了台下欢呼一片,人人颠头耸脑,杂然相许。
李天贵一直看着那副画像,若有所想地质问苏文墨:“文墨,你这画像里面的人不正是昨日夜里出现在镇上的那位佩剑英雄吗?”
苏文墨自信地道:“李老爷,你说的没错,正是此人,我看此人浩然正气,千里骏骨。是一位铮铮铁汉,所以我想他定会是父老乡亲心目中的铁血英雄,所以昨日夜里便将他的神貌默记于心,跃于画上!”
当然,二人讨论之人,当是那穿封狂无疑了。
李天贵肃然起敬,脱口说道:“文墨小侄真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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