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满脸不忿,冷冷回道:“我是不是穿封狂?你也可以试试看,只要你别说我欺负弱老就好,你若真要这样刚愎自用,我今日就拆了你这鸟窝,让你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
前日里,易笑邪也曾跟他交过手,其所出招式,和以前的穿封狂同出一辙,若这年轻后生真是穿封狂,那自己也只能认栽了,可看这愣头愣脑的模样,和真正穿封狂有着天差地别。
易笑邪乃老谋深算之人,眉宇间透露着一股邪怪,冷冷笑道:“小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难道你真要为了一张破纸而冒险求死吗?现在整本书都在我手里,就差那最后一页,你留着也是断章取义,起不了任何作用,何不成全了我?待我练成神功,也当感激您的玉成!”
这个易笑邪,为求目的,真是厚颜无耻。
那招云手的最后一页,乃是招云手中的一副藏宝地图,那日穿封狂和云中燕一起的时候,天降大雨,将整本招云手湿了个通透,在晒晾的过程中,突生变故,穿封狂为了保护秘籍不落入他人之手,慌忙将其收入怀囊之中,手忙脚乱中,不小心将湿透的招云手扯下了一页。当时情急,他便没有将那一页与整本书裹在一起。
那一页地图,的确还在他的怀囊之中,当日在龟山之上,在交书与云渊之时,他还真没想到那招云手的最后一页还在自己身上。
跟易笑邪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貌似也没那么多诚挚可谈,他略一寻思,呵呵笑道:“易老前辈,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日你也亲眼所见,云家招云手,我已完璧归赵,亲手交付在了云渊之手,至于你说的那什么最后一页,我更是全然不知。或许就在你抢走秘籍之时,不小心给弄丢了吧?你自己再好好找找,也或许就夹杂在了秘籍之中!”
易笑邪皱了皱眉,不由暗忖道:“当日在龟山夺书之时,确实是一掠而过,当时到底有没有扯坏秘籍?他自己也是模棱两可!”
这个易笑邪,真是老奸巨猾,随即说道:“你小子休要再狡辩了,当日我夺走秘籍之时,就发现没有了那一页,我想那一页定深藏玄机,被你给私藏了起来,你这伪君子,冠冕堂皇去龟山还书,还不知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穿封狂被他说得如此冤屈,心里真是忿忿不平,可回头又想,若没有什么目的?那一页还真就在自己身上,真不能承认那一页就在自己身上,不然会被这诡计多端的易笑邪趁隙而入、越抹越黑,到时候即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灵机一动,不由呵呵笑道:“前辈,你真会掩耳盗铃,整本秘籍都被你夺去了,今日想倒打一耙,实在是高明,若有本事,就将那招云手拿出来看看,看那一页到底在或不在?或许就夹在书里也未可知!”
易笑邪冷冷笑道:“我已经将书放进了‘藏书阁’中,任何人也别想将他找到,反正我已经看过了,那一页根本就没在书中!”
穿封狂见对方软硬不吃,没好生气地道:“易前辈,我尊称你为前辈,是因为你尊为老者,今日我希望你能将招云手交还于我,不然,就算踏平青云山,我也要将云家招云手给找出来。”
易笑邪也毫不示弱,“哈哈”笑道:“小儿好大的口气,我易老怪行走江湖几十年,还从没见过你这么横的黄毛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一下你这个狂妄之徒!”
他的一双雪亮的飞钺,早已拿捏于双手之间,突闻穿封狂道:“易前辈,确定要刀兵相见吗?”
也不知道穿封狂到底在顾虑什么?
易笑邪呵呵笑道:“怎么?难道怕了不成?”
穿封狂不以为然地道:“所谓刀剑无眼,动起手来,难免会把这里打得杯盘狼藉,我是怕伤着了这里的大雅之堂,前辈请三思!”
原来他是怕伤着了这里的花草树木,柱廊亭阁,然后遭到那屋内女子的责备,所以才不肯与其大打出手。
易笑邪道:“既然不敢打,那就别在这里胡搅蛮缠,请便吧!”
穿封狂坚毅地道:“今日拿不回云家招云手,我是绝不会走的。”
易笑邪也是有些忍无可忍了,厉声喝道:“那就只能兵刃相见了!”
话音才落,他的飞钺已霍然飞出,两轮飞钺,有若两点幽灵,在熹微的月光下,绽放出冷冷的光芒,寒气森森,咄咄逼人,瞬间将穿封狂围在一片钺影之中。
那两柄飞钺,活像两个魔鬼,如影随形,任穿封狂左蹦右跳,上窜下行,仍是甩之不掉,单凭闪躲,根本避之不及。
穿封狂被逼至一个角落,被迫抽出宝剑,一抡之间,已将一轮飞钺打回到易笑邪所站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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