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林,一代神医,就此陨落。
易笑邪并未觉得自己杀错了人,只凭自己心里不畅,便将其一掌击毙,可见人命在他手里,简直就如草絮!
他不紧不慢、若无其事。慢慢延着山道赏心悦目,从山上漫步而下,走出不远,他突然想到燕儿还在家里垂死挣扎,心里不情不绪,顿时悔不当初,当即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暗暗想道:“坏了坏了,葛神医死了,燕儿当如何救治?哎呀,都怪自己一时冲动,将葛神医一掌打死,现在该如何是好?天下间,除了他还有谁可以救燕儿?”
他思来想去,心里越发不忿,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在半山之上顿了一顿,忍不住又折回那间茅屋,看着满脑血迹、人像模糊的葛林,不由一阵非难,又指着其尸体啧啧骂道:“你这葛林,被世人称作神医便翘尾巴了,仗着微末医术,就恃才傲物,不可一世,竟跟本邪尊争锋相投?真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看本邪尊今日就让你死无全尸!”
说毕,单手一扬,已手起掌落,顿将葛林的尸体从藤椅之上打落地下,人倒椅翻,杯盘狼藉,可他仍不甘心,歹心又起,一副气冲斗牛的模样,冲步出门,脸上扬起一阵阴笑,不禁回头斜望,瞬间点起一把大火,立将那间茅屋变成了一团烈焰。
连葛林的尸体及其简陋的住所他也要赶尽杀绝,竟将其一炬尽毁,可见这个易笑邪,简直怙恶不悛,杀人如麻,其手段之毒辣,真是无人能及,天下无双。
他简直猪狗不如,令人不齿。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也要削株掘根,做事如此不留余地,真谓是歹毒到了极致,难怪江湖之中,人人对他是谈之色变,望而生畏!
他将茅屋点燃,便嘚瑟地转身而去,那脸上一股阴阴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边走边想道:“我燕儿活不了,你也别想苟活于世,跟本邪尊抬杠,本邪尊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阴森邪恶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黄山之上。
云中燕的安危,一直是他忧心之事,请不到葛林出山救人,他便杀心顿起,斩草除根,将其诛之而后快,并让其尸骨无存。而后又迅速返回青云山上,欲速知燕儿景遇。
这样一来一回,花去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光景,让易笑邪也是疲惫不堪,加之心有余念,一直担心着云中燕的存亡,所以更觉心力交瘁,精疲力竭!
他回到青云山上,径直急不可待地冲进了云中燕的闺房之中,一看屋内,顿时傻愣了。
屋内一片狼藉,连房顶都被掀出了一个大洞,放眼一看,家里就像进了小偷一般,到处被翻得七颠八倒,凌乱不堪,实是空前的一次杂沓,令易笑邪也觉得难以想象!
他最担心的是卧榻之上的云中燕,见她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令人感到安慰的事,那面色倒是略显红润。她的一侧,蜷缩着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他似曾见过,不由一惊,脱口惊呼道:“灵貂?”
那只小动物听到了异响,倏地从沉睡中惊醒,双耳一竖,似受惊不小,身子一蜷,顿时戒备地发出一阵“吱吱”怪叫,一个闪身,便朝门缝外飞奔而去。
易笑邪没有心情去管那只灵貂的去留,跨步来到床边,伸手在云中燕的鼻子之处轻轻一探,不禁大惊失色。
只感觉她面部冰凉,早已没有了气息。一探颈部动脉,竟也是毫无动静,整个身子,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的征兆。
他顿时面如土色、六神无主,一把抓住云中燕的芊芊秀手,热泪盈眶,正欲说点什么,可又觉得不对,她的手仍是软软的,暖暖的,又不像是失去了生命的现象。
他不知是喜是忧?顿时畅所欲言,老泪纵横地道:“燕儿,你知道吗?我此生中馈犹虚,没有子嗣,一生鳏寡孤茕,举目无亲,这或许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吧。这一生,我做了太多的恶事,愧天怍人,罪责难逃。没想到人到晚年,方才觉得杼柚空虚,短见薄识,自你拜我为师以来,感觉才是我这一生最为充实的时光,我只想把你当成我亲身女儿一样对待,心有依盼,老有所终,希望你能…!”
他话犹未尽,云中燕突地泪涌而出,发出两声咳嗽,顿时打断了他的话语。
他真是欣喜若狂,脱口喊道:“燕儿,燕儿,你醒了?你终于赢了?”
云中燕从温睡中苏醒了过来,她这一睡就是三天,那只灵貂,一直陪伴着她,就像一个天使,守护在她身边,随时帮她清理伤口,留意着她的情况。
听到易笑邪的声音,她明眸轻启,眼下一片模糊,不由轻轻启齿说道:“师傅,你何时回来的?葛神医是不是见我伤势太重,自知无力回天,转身走了?”
易笑邪心内暗喜,顺水推舟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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