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江湖流派,亦步亦趋,只知宝藏被藏于女娲山,可女娲山群山延绵,若不知道藏宝的具体位置,无疑也是大海捞针。如若有了地图,那就截然不同,但凡按图索骥,便会轻易寻得宝藏。所以,一旦地图风声泄露,女娲山,将会成为一个灾难。
夜深人静,是灵魂的独白。在这寂谧的时刻,东郭鸢思绪如潮,他感悟着这半生的辛酸苦辣,坎坎坷坷,无尽惘然。
他独居一个帐篷之中,辗转反侧,被诸多思绪所困,不禁暗自忖度道:“思来想去,和这云家宝藏竟有这般不解之缘,所幸云家那几个脓包,竟然将那失而复得的地图又当做废纸给扔出了窗台,若非上苍有意安排,我又怎么会恰巧经过窗外?意外获得地图?几经波折,都能逢凶化吉,这一切绝非机缘巧合,想来都是上苍的垂怜,故意给予的馈赠。但凡他日宝藏得手,就是我东郭鸢的翻身之日。到时候,我吃的所有苦头,定要让那些让我历经过苦难之人加倍奉还。”
此时此刻。
玉常青和颇厄霍及几个贴身随从,正在一个帐篷之中密谋着什么?这个帐篷外面,全是重兵把守,玉常青正在对着大伙说道:“此番我们调来入仙谷的重兵,势必要一举夺得那批宝藏!”
颇厄霍虽然看似老实憨厚,这个节骨眼上,他却多长了个心眼,有些疑惑地道:“玉将军,我怎么老觉得这里头有什么问题?”
玉常青不由一愣,道:“此话怎讲?”
颇厄霍道:“玉将军,我总觉得这个东郭鸢没那么简单,现在天下武林,各不相谋,谁都想将宝藏据为己有?可这东郭鸢他…!”
他话未说完,玉常青便打断了他的话,道:“诶,颇将军多虑了,这个东郭鸢看上去虽然阴险狡诈,可谅他也不敢在本将军面前耍什么花样。”
微微一顿,他又略有所思地道:“现在我最担心的倒是那张藏宝图的可靠性,如果这个东郭鸢是一个细作,随便拿张破纸在本将军面前以假乱真,故意误导我们,那可就麻烦了。到时候若真让那帮江湖草莽抢占了先机,那咱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颇厄霍略一寻思,貌似已有主意,狠声说道:“玉将军,不管地图真假,反正这东郭鸢等人也没有再留的必要,不如咱们…!”他用手指在脖子上抹了一下,示意要将东郭鸢等数人处死!
玉常青阻拦道:“这几个蝼蚁,既然已经入瓮,就让他们多活几日无妨,若他们真是细作,留着或许还有些许用处。”
颇厄霍拱手称“是”,退在一旁,没再言语!
玉常青坐在虎皮椅上,抚着头琢磨道:“为了以防万一,明日我们分头行动,你领一批人马按照原计划行事,我差其余将领,拿着地图顺藤摸瓜,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我倒想瞧瞧,这个东郭鸢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众将领各自领命,便纷纷散去!
有一个身着军服的将军,走出大帐之后,便径直朝一旁走去。动作缓慢,形色诡异。鬼鬼祟祟走到一个小帐篷前,见四下无人,便一溜烟钻进了另一个小帐篷里。
现已深夜,这个帐篷里面,昏暗无光,那人畏畏缩缩摸进帐篷便轻呼两声:“祁谷主,祁谷主。”
最深的角落,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回应道:“你是何人?干嘛贼头贼脑的进入我的帐篷?”
将军顺着声音走了过去,蹲在昏暗地方,对着那角落的人道:“祁谷主,我知道你伤势颇重,故特意前来探望你一下。”
这个祁谷主,不用多说,便是那入仙谷的谷主祁善。
祁善好奇,这大半夜的,居然有人前来探望,恐怕是来者不善吧?加上屋里灯光危弱,根本看不清来人面目,难免祁善产生猜忌。
祁善声息危弱,断断续续地道:“你到底是何人?”
将军道:“祁谷主莫要惊慌,我来只是想告诉你,玉常青已经调动了入仙谷的所有兵力,明日就要前往十里外的女娲山准备大势寻宝!”
祁善叹息道:“而今我已半身不遂,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何用?加上屠弑不在我身边。如此这般,我也只能望洋兴叹咯!”
将军道:“祁谷主莫要妄自菲薄,玉常青从入仙谷调动的大军,有一大半是你入仙谷的人马,只要你祁谷主一声令下,玉常青就是孤家寡人!”
祁善呵呵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就不怕我告诉玉将军吗?你可要知道,玉将军可是我入仙谷的贵宾!”
将军道:“我既然能够深夜造访祁谷主,当然就不怕谷主会将我出卖!”
祁谷主呵呵一笑,道:“是吗?要不要我现在就叫人将你抓起来?”
将军道:“祁谷主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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