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低头!”
就在林惜摸出刀片划向男人虎口的一瞬间,一道清润沉稳的男声穿过喧嚷的人群直直传入了林惜耳中。
林惜没有丝毫犹豫,在男人吃痛松开她脖子的那一刹那,往后狠狠一个肘击,迅速将头侧向一边,矮下了身子。
“铮!”一道闪着寒光的利箭破开人群,射向林惜身后的男人,钉入他的眉心,男人瞳孔巨张,连一丝挣扎也无,便直直向后倒去。
“啊!”大殿里静寂了一瞬,紧接着便传来各处的尖叫,将这伪装的平静彻底打破。
林惜扑在地上一个翻滚,捡起了刚刚掉在地上的软剑,这才将目光投向大殿门口,只见一身玄青色大氅的贺兰庭目光冷竣,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弓,眼中还残留着尚未褪去的杀意,在接收到林惜望过来的目光之时,那森森杀意瞬间消散,转变为了浓重的担忧与后怕。
林惜同他遥遥相望,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又做了个“我无碍”的口型,贺兰庭眼中的后怕才慢慢褪去,随即看向身边一身银色盔甲的高大男人,同他低声说了句话,男人目光一凛,将手中染血的长刀举向空中,大喝一声道:“诛叛贼!护王驾!”
随着他话音刚落,两人身后便蜂拥出了大批全副武装的甲士,与刚刚涌进殿中的叛军战在了一起。
林惜看着殿中厮杀,不断混乱一片的场面,急忙持了剑往谢氏几人身边而去,看见想要冲上来伤人的叛军便是挥手一剑,毫不留情。
不知过了多久,林惜感觉自己挥剑的手臂都已经酸痛无比了,刚刚被那男人踢中的手腕也传来阵阵刺痛,她奋力将已经有些卷刃的软剑从一个想要偷袭的叛军的胸膛中抽出来,下一秒却感觉天旋地转,自己落入了一个满是兰草香气的温热怀抱。
那兰草香气清新淡雅,并不浓郁,却在这满是血腥气的空间里为林惜隔出了一方天地,引得她鼻尖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可有伤着?”贺兰庭将林惜紧紧箍在怀中,感受着怀中之人剧烈的心跳,不由得嗓子发紧。
刚刚进来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就将整个大殿扫视了一圈,待看到林惜被那男人禁锢在怀中,掐着脖子,面色惨白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刻被冻住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慌了手脚,想起进宫前几夜林惜躺在他怀里,同他细细确认除夕夜的各种细节,哪个宫门的防守最薄弱,哪条宫道附近有秘门……
虽然是早就商量好的计谋,林惜同安国公夫妇在宫中拖延时间,自己同桓忱则带兵从外面攻破,但箭在弦上,他却越发焦灼起来,看着怀中林惜窝在自己怀里,事无巨细地同他交待各种要点,他心头却漫上了一丝恐慌,鬼使神差地埋头封住了那张艳润的红唇。
一吻方毕,极尽缠绵,两人都有些气喘不稳,林惜抬起一双水雾朦胧的眸子看了他片刻,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一手附上他的胸膛,声音温柔如水,“怎么了?怕我出事?”
贺兰庭呼吸有些急促,将她作乱的手拢进自己掌心,轻轻吻了吻,有些不安地道:“要不那日你同母亲二婶都不要进宫吧,刀剑无眼,我怕……”
林惜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都不进宫,什么缘由呢,称病?总不能一府三个女主人都同时病了吧,且若是都不去的话太子那边必然要起疑,到时必然功亏一篑。”说到此处林惜顿了顿,神色也凝重了几分,“且叛军凶残,到时援军一到,他们狗急跳墙,万一使出围魏救赵的计策,或是有残兵流窜到宫外,届时府里反而不安全。”
贺兰庭知晓她说的全都在理,可他与林惜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逼宫这样的谋逆之事,向来是不会少了流血的人的,刀剑之势瞬息万变,他只要一想到明日那样凶险的情况下,自己却不在林惜身边,脑海里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无数种林惜受伤流血甚至……的画面,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的胸口便憋闷地仿佛要喘不上气来一般。
“可我总担心……”他话才说一半,便被林惜伸出手指按在了唇上。
“莫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你我都知晓,我不是那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年会稽之乱,我也是手持利剑斩杀过贼寇的,往后人生漫漫,我也不想只做那在你庇护下柔弱不能自理的娇花,而是想成为与你并肩共担风雨的乔木。”
“明日我会一直佩着你我同铸的软剑,保护好母亲同二婶,不见到你,我绝不会倒下,所以还请夫君信我重我,也莫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
烛火摇曳,林惜眼中的熠熠光彩却比那烛火还要胜上三分,她眼中满是坚定,对贺兰亭的一副全然信赖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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