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得回去看看。那是我奶奶,我得为她的身后事出一份力。”
我望着师父的脸,认真地说。
师父赞许地点点头:“真是好孩子。师父陪你一起。”
“师父,”我低下头:“若是闵佳俊的赔偿款没付清,我便把慕容霜给的钱给他们,也算最后帮他们一次。”
“你这傻瓜!”师父叹息着:“这样吧,待好好了解之后再做打算。”
很快到了家。这也是眼睛复明后第一次看到生长10来年的家。
陈旧的穿斗结构房屋,地基相对较为宽敞,这是曾祖父留下的祖屋,也看出当年“闵家酿”兴起时家里的生计还算不错。
院子小小的,门前两棵半死不活的核桃树,显映着一种“破败”的氛围。
家外已挂了白,院子的角落仅放着两只花圈,分别是出嫁的大姐和二姐送的。
我们这里处于西南部偏远山村,白事依据传统方式进行,悼念之物,比如花圈之类的,是由除了直系亲属外的亲戚朋友赠与。
三姐和我属于未出阁的姑娘,还算是“家里人”,那两位姐姐就是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一律当普通亲戚处理。
灵堂设在家里的主屋,也就是类似客厅的地方,远远看到一口棺材停放在正中央,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孩子守在一旁。
察觉到有人来,她转头看到师父和我,我不大确定她是谁。
却见她激动地站起,大声喊着“五妹”向我跑来,这个声音我认识,是三姐。
她拉着我的手,大眼睛里盛满了泪水:“我在外面,不曾想发生那么多的事,我还以为,还以为很难看到你了!”我心里也酸涩无比。
三姐比我高上许多,身材窈窕,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标准的鹅蛋脸型很是标致。
灵动的大眼睛下,是秀挺的鼻梁,长发梳成了清爽的丸子头。
虽然衣着简单,却否定不了三姐算得上是一位美人。
我伸出双手拉着她的手,勉强对她笑了笑:“你瞧,我好好的!而且,我的眼睛也好了。”
她惊讶地捧起我的脸,仔细查看,我笑着说:“三姐,你的睫毛都快贴着我的脸啦!”
她又惊又喜,抓着我的肩膀激动道:“五妹妹,你遇到神医啦?天哪,我是不是在做梦。”
回想那一年慕容霜送我的金块与夜明珠,我分给三姐,她却不舍得用,说要存着。之后我大了,去市里治眼睛用……
今天与三姐再度重逢,内心涌上阵阵暖意。
一个面色黑黄的中年妇女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拖着疲倦的步伐从里屋走出来。
我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脸上,她像见鬼一般大叫:“星儿!是星儿回来了。”
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是我母亲。
随即,她踏着看不清颜色的塑料拖鞋飞奔进屋,很快,一个跛脚的男子也拖着一边不方便的腿一脸疑惑地出来了。
父亲,母亲从三姐见到我的反应,和跟随的师父,再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我,但我不再穿着洗得掉色的旧衣服,分明是一位乖巧漂亮的少女,看上去容光焕发…
他们认真打量了我,当三姐轻声告诉他们“五妹的眼睛治好了”。
他俩更是张大嘴愣了老半天。
好一会儿,母亲回过神来,语气不悦地说:“你太不像话了!”
她抬手指着我:“五丫头,你弟弟的事情没解决,你居然私自从别人家里溜掉,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逃跑,别人找上门硬要三天内付清所有的钱!”
“妈,你们那么糊涂,竟然以抵出五妹的方式去换筹钱的期限。谁知道那家人要对她做什么。”
三姐不满地看向母亲。
母亲脱下左脚的塑料拖鞋向着三姐的颈背就狠狠抽打两下:“你个赔钱货,给我闭嘴。老大的人不嫁人不算,每次叫你回来相亲,就顾左右而言他,你们两个丫头片子,真是要我的命!这鸡鸭大了都能卖钱,谁像你们在家白吃粮食!”
三姐的脸别向一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父亲跛着脚上前,瓮声瓮气地对我说:“星儿,你生了一副七窍玲珑心,还能够跑了。你爹妈借的高利贷才还清人家的钱,不然指不定怎么样呢。”
我沉默不语,父亲没有接着说下去,硬邦邦地说:“还不把孝衣穿上。”
我对师父点点头,进屋换衣服;三姐忙招呼着师父落座,急急地去准备茶点。
母亲跟在我身后,还在酸酸地絮叨:“看样子,五丫头你这是交上好运了。是哪个贵人如此厚待你,给你这一身行头,眼睛也给医好了,什么时候也请人家来咱家坐坐,别光想着自己,也要帮衬帮衬我们。”
我在心里叹息,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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