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甜丫的身高,两件外褂差不多就能到脚踝了。
怕头上淋雨,老太太又翻出一件旧衣服,裁成帽子的样子,待会儿和披风缝一起。
针线活甜丫可不会,只能靠老太太。
晾干的竹鼠皮虽然轻,但是挺硬,用绣花针很难戳破、
她不想老太太这么累。
想着用什么东西把鼠皮黏在布上。
头一转看到丧彪歪着头啃他的马骨头,她灵光一闪。
找出一个缺口的破陶罐架火上,然后把砸碎的骨头和一块儿鼠皮丢进去一起煮。
随着时间的推移,骨头和鼠皮慢慢消失,随着水分蒸发,罐底的骨头和鼠皮被煮化,颜色也变成了棕黑色。
甜丫手拿一个木棍快速搅拌,感受到手下的阻力越拉越大,越来越黏,骨胶就熬好了。
冯老太披风也缝好了,甜丫把鼠皮一块块摆出来,用木棍挑一坨骨胶,抹在鼠皮有毛的一头。
抹了骨胶的一面沿着披风领子往下贴,一块叠一块。
一刻钟之后,甜丫试探的拽鼠皮,黏在衣服上的鼠皮牢牢的,拽都拽不下来。
确定牢固以后,甜丫和冯老太配合着,一个抹骨胶一个贴。
棕黄色的鼠皮,像垒瓦片一样,一片垒一片,这样雨水就会顺着鼠皮往下淌,不会弄湿里面的衣服。
两人忙活一个时辰,做出两个鼠皮披风。
披风做好,钓鱼的人也回来了,甜丫没把铺在地上的披风收起来,就这么晾在地上。
让骨胶充分风干,风干以后,鼠皮和衣服也能黏的更加牢固。
一直到吃过中午饭,甜丫才把两件披风拿起来,鼠皮轻,做成披风也不重。
甜丫和冯老太先试试,有鼠毛的一面贴在里面,紧挨着衣服,人穿上周身都暖了。
“真轻省,比蓑衣轻多了。”冯老太穿过蓑衣,沾了雨的蓑衣有十好几斤重,穿的久了压得人腰酸背痛脖子僵。
田氏几个围过来,摸摸披风摸摸鼠毛,眼里都是羡慕。
一个个都想试试,冯老太这会儿没抠搜,带着几分炫耀让人都试试。
收获一串羡慕的声音,老太太满足了,左右看看,披上雨披直奔王豆花家,给人炫耀去了。
甜丫看的发笑,迫不及待试穿自己的雨披,除了有些硬以外,别的都挺好。
她想去验验雨披咋样,迫不及待带上鱼竿,喊上丧彪冲进雨里。
雨丝携着风迎面吹来,雨披的一角被风吹起来,甜丫感觉自己跟着飞起来了。
这场雨,一下就是两天,第三天虽然不下了,但是山路湿滑难行,大家伙又停留一天。
第四天,露头的大太阳把山路晒一晒,潮乎乎的湿气顿时散去大半。
一天时间,地上的湿泥晒出一层硬壳子,人走上去不在一呲一滑。
各家的熏鱼,经过三天的熏制,重量轻了一半,青白色的鱼皮和白色的鱼肉也变了颜色,染上一层焦黄色。
凑近闻鱼香混着焦香,很是好闻。
第五天一早,一声哨音过后,大部队离开云天河,沿着凌山峰山脚往北边而行。
山上路难行,车轱辘时不时就要陷进湿泥或者石头缝里。
穆常安喊十来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出来,一人扛一个铁锨。
谁家车轱辘陷进去立马过去帮忙。
上山下山,大家伙花了三天走出凌山峰。
趁着吃饭的空挡, 甜丫和穆常安研究地图,确定没走偏。
只要不偏离方向,他们就能顺顺利利穿过长武山脉到达江州府惠安。
“狗熊岭?”甜丫指指地图上的山名,又抬头看看半山腰拢着团团浓雾的地方,“这坐山叫狗熊岭,不会有狗熊吧?”
不然好好一个山,为啥起这个名字。
穆常安不知道,他也没来过这儿,“别担心,咱们人多,狗熊也不傻。
闻到这么多人味儿,它不会轻易靠近的。
就是野兽也知道什么时候能打过,什么时候打不过,不会犯傻的。”
甜丫默默点头,心里祈祷接下来的路程安稳,进山以后,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人多,他们还真没碰到过大型野兽。
希望以后的路程也顺遂吧。
夜风徐徐吹来,带着草木和花朵的清香,鸟雀站在树梢咕咕叫着。
“不早了,睡吧。”穆常安把羊皮地图收起来,卷几下别腰上。
离开桑家回自家休息的地方。
一夜无梦且安稳,天色麻麻亮,桑有福就已经敲锣喊大家伙起床了。
“今早雾气不大,早点吃饭,早点赶路。”
大家伙休息的地方,正是狗熊岭山脚下,算是一个山谷,地势比较低。
半山腰的雾气没沉下来,看着好像雾气不大。
饭香味飘起时,一抹金光刺破重重白雾照进来,层林浸染金光,天色一下子亮堂起来。
温度上升,缠绕在半山腰的雾气慢慢消散。
吃过饭,碗筷清洗干净,又打一桶水绑车上,大部队启程。
山高林密,野草齐腰高,穆常安和石头又牵着两匹马,拉着滚木在前面开路。
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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