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常安有些热,额上和脖子上又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甜丫先拿帕子给人擦汗。
“我不冷,窗口也没对着我,不用盖这么多吧。”穆常安低低反抗一声,一条腿抬起去挑身上的布单子。
“不成,忍忍,待会儿就关窗了。”
汤饼放凉一点儿,甜丫端过来坐在床头给人喂饭。
有汤有肉的,白色的汤饼上飘着嫩绿的荠菜,看着就好吃。
按照以往,穆常安几口就能吃完,他不是个挑食的人,有啥吃啥,实在不好吃他也能逼着自己咽下去。
这次却没啥胃口,泛白的唇瓣张张合合,一碗鸡肉汤饼勉强吃完,就吃不下去了。
他没胃口。
以往再怎么受伤,都不会影响他的胃口。
这次是真受了重伤,他头次这么虚弱。
“再吃点儿,你现在多吃多睡才好,才能让伤口尽快结痂。”甜丫拧着眉头,有些心疼的劝。
舀一勺鹿肉汤,送到人嘴边,“汤饼不吃了,你把肉和汤吃完就行了。”
穆常安又强吃了半碗,彻底吃不下了,甜丫没再强喂。
给人又喂一碗温水,让人闭眼再睡会儿,“能睡就睡,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身子。
多睡多吃,才能让伤口愈合,伤口要是一直不好,你这条命也离死不远了……”
甜丫不是危言耸听,她觉得穆常安的状态不太好。
穆常安听话的闭眼,听着甜丫去关窗。
又拎着罐子和饭碗开门,门开他听到丧彪的汪汪声儿,他问:“丧彪没事吧?”
“它一点儿事没有,能吃能睡的,你少操心。”
木门咔哒一声关上,穆常安撑不住了,眼皮子发沉,没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甜丫把剩下的半碗鹿肉汤饼,连肉带面全部喂给丧彪,揉揉狗头嘀咕,“他要是像你这么精神就好了,阿彪啊,我是真有些怕啊。
怕他撑不过去,那我罪过就大了,这辈子都得欠他一条人命……”
内心的担忧惶恐,甜丫不能让穆常安和别人看出来。
只能跟丧彪嘀咕几句。
罐子和碗筷洗干净,甜丫用草木灰把手仔仔细细又搓洗三四遍,指甲缝也不放过。
这才深呼一口气进屋。
先去看男人的情况,摸摸额头,没那么热了,好像退烧了,她松口气。
重新烧一罐子热水,她拎着半桶热水出门。
反正睡不着,她索性去把分来的三个熊掌洗干净。
路过各家炖熊肉的罐子,还没闻到香味,一股腥味和膻味先钻进鼻子。
不算浓重,腥膻味过后,就是肉香味儿。
火堆还剩零星几点火星,她抱几根木柴扔进去。
火星子遇干柴,点点猩红洋洋洒洒盘旋飞入黑夜,没一会儿干柴被火星子捂出青烟。
接着一簇火苗飙出来,没一会儿几根木头都被点燃,照亮溪边的一块儿空地。
空地旁还有一个陶釜,陶釜里用草木灰水泡着三个大熊掌。
泡了有一两个时辰,熊毛和指甲里的脏污和腥臭被泡出一部分。
不过沉甸甸的熊掌拿在手里依旧腥臭。
熊掌好吃就是难处理,处理不好,肉炖出来又腥又臭,没法入口。
熊掌拿出来,陶釜里重新灌水坐到火堆上。
甜丫先用拎过来的热水清洗熊掌,热水里撒草木灰,熊掌丢进去用刷子仔仔细细刷洗。
一陶釜水用完,带来的草木灰也用完了,熊掌才洗干净,凑近闻没太大气味了。
陶釜重新烧的水也开始冒烟,甜丫把洗干净的三个熊掌丢进去炖。
满满一陶釜水炖三个熊掌,估摸着能炖一两个时辰,甜丫起身又抱十来根木柴放陶釜下面。
这才拎着一桶水回去。
进屋去看穆常安,走时退烧的人,这会儿双颊通红,嘴唇干裂爆皮,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和脖子往下淌。
不用看,这就是又发热了。
甜丫心里一紧,丢下桶关上门,先去探人额头,一片湿滑滚烫。
她反复深呼吸,让自己冷静,就这还控制不住的手抖。
扣药的手反复扣了几下才扣下退烧药,胶囊打开用温水化开。
这次喂药,男人很是不配合,嘴里时不时哼唧梦呓几声,就是不张嘴,甜丫没办法。
一仰头把退烧药和抗生素灌嘴里,一手抬起男人的头,嘴里含着麦秆,往男人嘴里灌药。
大概是药太苦了,穆常安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的人影模模糊糊。
但是他知道是甜丫,他不由张嘴喊苦,又抬手去探甜丫的脸,撇着嘴委屈的不行,“你……你嫌弃……嫌弃我……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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