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丫托腮坐在锅旁边,看着四叔家的热闹。
嘴角挂着一抹笑。
锅里的肉炖出香味的时候,浔哥和老太太回来了,手里拎着的木盆空了。
两只兔子扒了皮去了内脏,此刻已经和熊肉一起挂在熏肉架子上。
“兔皮和熊皮一起,都泡溪水里了。”冯老太交代一句。
“哎呀!”甜丫惊呼一声,从石头上弹起来,往西边冲,路过冯老太顺手把锅铲塞老太太手里,“我把熊皮忘了!”
这两天光顾着照顾伤患了,把那张千疮百孔的熊皮忘得一干二净。
把熊皮泡溪水里,是为了冲洗熊皮上的臭味儿和血腥气。
溪边,穆老爹和石头把湿漉漉的熊皮合力抬到石头上。
经过溪水的不断冲刷,熊皮上的血和腥臭味散了一大半。
熊皮下肉粉色的筋膜和脂肪被冲刷成淡白色。
甜丫到的时候,穆老爹和石头正拿着刮刀把皮下的脂肪、筋膜和碎肉一点点往下刮。
这是个累人的活,要么蹲着要么跪在地上,一直勾着头,没一会腰、后背连带后脖子就会又酸又痛。
看甜丫过来,穆老爹拦着人别过来,“天黑了,溪水冷,你个小小姑娘别往水里进,泡多了对身子不好。”
冯老太刚才来的时候,已经把甜丫的意思说了,俩人定亲彻底坐实了。
穆老爹高兴的合不拢嘴,吸进肺里的风都是甜的。
这会儿看甜丫,咋看咋顺眼,咋看咋开心。
甜丫被穆老爹的笑整的愣了一下,脑子稍微一转,她跨出的步子收了回来。
这就是一家人的待遇?有些好呢?
“这皮子我俩收拾就行,你回去看看常安去。”穆老爹挥手赶人离开,“他不方便动,炉子里的火不知道灭没灭?你看看去。”
甜丫盛穆老爹的好意,温顺点点头,转身往回走。
路过村长家旁的树林子,一声低哞飘进耳朵,转头对上大黄黑漆漆湿漉漉的牛眼。
甜丫哎呦一声,跨步过去,拍拍大黄完好的半张脸,“醒了?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没想到又醒了,醒了就能活!”
看看左右没人,她凑近牛脸小声说:“比你主子家的大孙子强多了,他要是受了你这么重的伤,估计完犊子了。”
大黄不知道听没听懂,被甜丫呼出的热气打到耳朵,它的大耳朵动了动。
嘴里又低低哞一声,鼻孔里呼出的热气有些急。
伤口即使上了药,想要长好还需要好久,牛腿上没了一块肉,昏睡着还好。
醒了以后,疼痛的感觉,让大黄有些焦躁不安。
甜丫蹲下揉揉牛头,揭开搭在它身上的外褂,检查它的伤势。
血淋淋的肉上了药,白的黄的红的混做一团,着实不好看,但是好歹没发炎。
脸被挠开一半,腿上肉没了一半,熊爪留下的伤口,弯弯曲曲蔓延而下,看着跟核桃壳上的纹路一样。
“你是真命大呀。”甜丫感叹大黄的坚强,从腰间解下布袋子,翻出山民送来给穆常安的药,往大黄伤口上撒。
穆常安用的都是空间里的现代好药,山民制作的药粉给大黄用。
药粉落到肉上,血红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
大黄疼的哞哞叫,没受伤的三个腿也来回晃动,想要站起来。
一晃一动,受伤的那条后腿被牵动,它疼的更厉害,放弃了站起来的打算。
甜丫加快动作,“马上就好了,你忍忍,既然醒了,那就是想活?这罪呀你就得受着。
你不该叫大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该改名叫牛坚强!”
说完甜丫自己先笑了。
桑有福听到老伙计的哞哞声,快步开门出来,看到是甜丫松口气。
眼里的担忧做不得假,老头是真稀罕这头老黄牛。
甜丫刚把包扎的布给大黄缠好,桑有福端着一盆草料过来,满满当当大半盆都是黄豆。
甜丫看的唏嘘,“阿爷,还是你家财大气粗。”
那些黄豆都是好黄豆捣成的豆粕,豆粕还都炒香过,豆粕里混着灰面。
别说牛能吃,就是人也能吃。
“以为它撑不过来了,没想到它又撑过来了,自然得好水好料的伺候它一场。”桑有福放下盆,颇为感慨的揉揉牛头。
这头老牛进了他家门,没休息过一天。
老黄牛,老黄牛,啥叫老黄牛,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呗。
牛腿上完药,甜丫又给牛脸重新上了一回药,这才往自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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