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家庄那些人也是流民呢,流民没有路引,要是告到官府,这些流民私自离开家乡。
官府也是可以问罪的。
说白了彼此的身份都不算清白,都有把柄呢,那就不会轻举妄动。
“爹,那咱们咋办?”狄平安问。
“等着吧,现在就看谁沉得住气了!”谁先沉不住气,谁先落下风。
谈判的时候自然也会落下风。
“听柱子媳妇说,她男人今个从穆家换了个铁锅,出了不少血。”屠大花突然想起这件事,“为了一个缺耳朵的铁锅,付了一根人参和一朵灵芝。
那些山外人也是真敢狮子大开口。”
“比那起子黑心的货郎强不少。”屠大花摆楞一眼男人,有些嫌弃,她说这事是为了让他夸那些山外人了?
“带着小二百人,能从景平府平安逃到咱这儿,这伙人不是傻子,既然不是傻子,人家自然想要换好东西。
好东西出山卖价也更高。”
“怪不得咱们换东西越往后他们喊价越高,还分毫不让。”狄平安嘀咕一句。
狄老头和屠大花又白他一眼,用他重复说废话吗?
“明天让寨子里的人沉住气,不急着换东西,拖拖也好,让那些山外人急上一急!”
夜色更深了,凉风吹来,屠大花打个哈欠。
狄老头拍腿站起来,“都回去睡觉吧,这事儿急不来。”
人散了,月亮也躲进云层里睡觉。
斗转星移,劳累一夜的月亮退场休息,漆黑的夜色被青灰取代。
东边山头冒出金光时,天边露出鱼肚白。
寨子坐落在山谷,雾气盘旋在半山腰,遮住刺眼的金光,山顶已经亮堂,山谷里还雾霭沉沉。
早起的牲口挣脱绳子,悠闲的四处转悠,低头啃食地上草茎草根,咔嚓咔嚓的倒嚼声响个不停。
公鸡叫第一声的时候,睡得早的人已爬起来。
穆常安醒过来,趴着睡一夜,他腿发僵,胳膊发酸,一动又麻又痛。
穆老爹听声醒过来,让人别乱动,他和石头一前一后,一个给人揉捏腿,一个帮人按揉酸麻的胳膊。
“我想起来走走。”穆常安想下床了。
再躺下去他先疯了。
“不成,甜丫不让你乱动,万一伤口崩开咋办?”穆老爹毫不客气的拒绝。
穆常安:……
这个爹到底是他亲爹,还是甜丫的亲爹。
凭啥就光听甜丫的?不听他的?
“有区别吗?以后甜丫就是我的儿媳妇,听她的咋了?再说她又没说错,有啥不能听的?
任你胡来,伤口再流血咋办?你想像同文那小子一样发炎流脓?”
穆常安被噎的说不出话。
两人给穆常安揉捏两刻钟以后,他浑身舒服多了,也念叨着下床了。
“石头,可以了。”穆老爹啪一下穆常安的腿,说,“我俩出去打水,你早饭想吃啥?”
昨天不是在喝补汤,就是在吃肉,吃熊肉给他补过头了,想起来都腻味,他想吃点清淡的,“青菜疙瘩汤吧。”
穆老爹无有不应的,表面上不显,可是儿子这次受伤真给他吓坏了。
现在儿子想吃啥,他自然整啥。
临出门,穆老爹又转回来,从包袱里扒拉出一块儿青玉佩丢给儿子,“假定亲成了真,这个玉佩是定亲信物。
以后你就自己保管好,谅你也不敢弄丢!”
穆常安抚摸着玉佩,笑成了一个烂柿子,“丢命都不可能丢它!”
“嘁!”穆老爹嫌他的样子碍眼,揭人老底儿,“两个月前也不知道谁说的。
打死也不定亲,定亲了他也能把玉佩扔了,啧啧啧~打脸呦……”
穆常安:……
有时候人真的很想六亲不认,比如这个时候。
他挺嫌弃亲爹的!
甜丫惦记着出寨打猎、采山货,鸡叫第二声的时候她就起来了。
听穆老爹说狗男人想吃青菜疙瘩汤,冯老太很是爽快的答应。
她抠门也分时候,穆常安为了甜丫才受伤的,她心里记着人家的恩情。
再说,亲事定下来,常安就是她大孙女婿,正儿八经的自家人。
对自家人和外人,她可是分的很清的。
青菜疙瘩汤做好,冯老太照例是让甜丫给人送饭,浔哥自动跟上,丧彪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昨天下午它跟着一群小娃疯玩,吃了晚饭就不知道疯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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