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禾回到羽落院,月窗警惕的将院门关上,两人便进了内室:“小姐,真如你所言,那天之事是那外室所出。”
“而且我已按你的吩咐,让城外庄子的人好生伺候草霜了,除了保证她的清白还有那张脸和那双手之外,其他的随便他们折磨。”
宋听禾猛地捏紧了桌子上的茶杯,心中的恨越来越浓烈,她的人生,竟然让一个外室毁的七零八落,整个陆家都知道,偏偏瞒着她一人。
好一会,她才将心中的恨压下去,声音里泛着深入骨髓的冷:“苏婉柔去见草霜吗?”
月窗看着自家小姐难过的样子,心疼极了,她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她恨不得去杀了那个草霜:“没有。”
“哦对了,我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苏婉柔的丫鬟在角门处和一个男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宋听禾眯了眯眼,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能给她带来惊喜:“你去查一下,这个男人和苏婉柔是什么关系。”
苏婉柔不是很想坐上陆家主母的位置吗?那她就亲手毁了她。
连着两日,陆老夫人和何氏都没有去找宋听禾的麻烦,鹤熙堂内安安静静的。
宋听禾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她总觉得太安静了,安静的让她有点不适应。
“小姐。”
月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听禾合上书问道:“可是查到了什么?”
月窗附在宋听禾的耳边说道:“是苏婉柔的弟弟,赌鬼一个,上京城各大赌场都去了个遍,前两日就是来找苏婉柔要钱的。”
宋听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食指有节奏的在石桌上敲了敲:“赌鬼啊,那就让他尝点甜头,摸点大的。”
凭什么她的家人一个个都毁了,陆家和苏婉柔要好好的。
月窗点头准备离开时,忽然想到了刚才看陆老夫人和夫人乘着马车离开的场景继续道:“婢刚才看到老夫人和夫人乘坐马车朝着诏狱司的方向走去了。”
宋听禾挑了挑眉:“不用管她们,她们有本事就让她们去看望就行。”
她现在必须要在一个月内找到证明宋家没有私造假币的证据。
月窗离开后,宋听禾怎么也看不进去书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记得刚嫁进陆家的时候,陆家的中馈上东西可是少的可怜,更别说银钱了,也就那几个庄子和铺子挣钱,当然也不够陆家奢侈的生活,还有公爹和陆镜城要在同僚之间打点。
那她们哪里来的钱去打点诏狱司。
宋听禾猛地站起来走进内室,翻开自己的嫁妆单子,拿出库房钥匙去了库房。
良久,她捏着嫁妆单子,冷笑出声,看着嫁妆单子上明显有两样对不上。
一样是江南烟雨图,那是前朝名作,有价无市,是当年太祖皇帝赏赐给宋家的。
一样是紫砂茶具一套。
宋听禾紧抿着唇合上嫁妆单子,走出库房,这可是她们自找的,刚好她正愁着怎么要回以前借出去的嫁妆和银钱呢。
月窗瞧见自家小姐脸色不对,便遣退了屋内扫洒的奴婢,轻轻的关上门问道:“小姐,可是老夫人又来了。”
宋听禾耻笑一声:“我的嫁妆丢了。”
月窗脸色大变,忙跪地:“是奴婢的疏忽,请小姐责罚。”
宋听禾摇头,将月窗扶起来,刚要开口便听到前院的笑声传了过来:“月窗,你去报官,就说陆家遭贼了。”
月窗从小就跟在宋听禾的身边,自然知道自家小姐的意思,她心里也气愤的厉害,堂堂陆家竟然还觊觎媳妇的嫁妆,那是没本事的家族才做出的无耻之事。
月窗领命就要离开却被宋听禾喊住:“小姐,可有其他吩咐。”
宋听禾眨了眨眼睛,吩咐道:“你去找个小丫头让她去找老夫人,就说中馈出了点问题,想让老夫人和夫人定夺。”
月窗知道小姐要做什么,便快速的离开了院子。
宋听禾假装焦急的走在廊下,脸色凝重,焦急,果然一盏茶的时间,老夫人脸色不善的领着人走进了羽落院。
宋听禾看到老夫人,忙上前惊慌的福了福身子:“祖母,母亲,这可如何是好,我今日去看库房,发现库房里少了东西,定时哪个家仆贪心偷了去。”
老夫人脸色讪讪的,捏了捏手里的帕子,一脸的冷气:“你连个中馈都管不好,我看陆家的主母你还是别当了。”
宋听禾心里冷笑,她就知道陆老夫人会来这么一句话,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忙跪了下来:“是孙媳的错,本想着找些值钱的东西去给那杀神,好让我们去探望一下。”
说着宋听禾抽噎了一声:“没想到,媳妇一进去便发现库房少了东西,这才叨扰了祖母和母亲。”
何氏一听库房少了东西,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再过一段时间就是隆国公夫人的生日宴,她还等着要选礼送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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