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谢鹿苍脊背挺得笔直,跪在庭院内的青石砖上,仔细看他玄色的衣服上有道道鞭痕和血迹。
路过的下人们纷纷将头低的更低,就连脚步都放轻加快,谁都不敢多看一眼。
管家一脸心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谢鹿苍,看着坐在首位上的主子:“公主,这件事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跟公子无关。”
长宁长公主看着跪在地上的谢鹿苍,凌厉的眸色里满是厌恶。
这个儿子她虽然没养过,但是他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得:“我给过你时间,让你将宋家之事交给刑部,你为何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谢鹿苍垂首,放在身侧的拳头越握越紧:“皇叔不允。”
长宁长公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手里握着鞭子走到谢鹿苍的面前:“你皇叔不允?以你的性子,如果不想接了这个案子,你会答应?”
啪,伴随着鞭子划破空气传来的嘶鸣声,一鞭子打在了谢鹿苍的身上,长宁长公主眼神阴冷的说道:“如果你再不将这件事案子交给刑部,别怪我出手,你这辈子只能做大启朝的走狗。”
谢鹿苍咬紧牙关,周身的气息犹如寒冬腊月那般冰冷:“母亲,我”
长公主忽然厉声叱道:“别喊我母亲。”
谢鹿苍抬眸没有错过长公主眼底的嫌恶,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掏空了一般,哽咽了片刻:“那您为何要生下我。”
长公主眼神癫狂的看着谢鹿苍那张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面容:“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的儿子踏破他的国家。”
谢鹿苍只觉得周围冷极了,他垂眸轻笑,慢慢的笑出了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悲恸,所以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物件,一个复仇的物件。
他曾经以为母亲只是生性冷淡,所以对他没有感情,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母亲不是生性冷淡,而是因为他是母亲人生的污点。
长公主看着谢鹿苍,冷声说道:“滚。”
谢鹿苍慢慢的站起来,第一次忤逆长公主:“我不会交出来,这件事我一定会彻查。”
长公主望着谢鹿苍远去的身影,眯了眯眸子,招来暗卫:“去查。”
他这个儿子天性冷漠,什么时候这么有热心了。
管家在后面喊住了谢鹿苍:“公子,且慢。”
谢鹿苍转身恭恭敬敬的垂首:“贺叔。”
管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金疮药给了谢鹿苍:“公子回去擦一擦,好好照顾自己,切记不要碰水。”
谢鹿苍垂首道谢便转身离开,他走出长公主府,一个人走在喧嚣的街道上,周围是孩子的欢闹声,还有叫卖声,更衬得他的背影清冷孤独。
这时一道快马从他身边擦过,掀起他一侧的衣袍,他抬头望去,看向那身影,脸色猛地沉了下来,疾步离开。
宋听禾捏着缰绳喊停了快马,她微微扭头看着街道上的百姓,刚才那一闪而过的身影似乎是幻觉一般。
她没有久停,只看了一眼便驾马而去。
待到宋听禾转过街道,谢鹿苍才从巷子里走出来,他不知为何刚才看到宋听禾的背影后,就下意识的躲了起来,似乎很怕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谢鹿苍沉思了片刻,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诏狱司。
谢鹿苍已经恢复以往的清冷,他看了一眼了无生气的苏正:“说,假币从哪里拿的。”
苏正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杀神,他这辈子都没想到会让杀神亲自审问他,更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让锦衣卫亲自抓了他。
也是他倒霉,昨天被宋听禾从庄子上赶出来,就遇到了那要债的,为了不被砍手砍脚,他急病乱投医,去刘彪说的钱铺去借贷,可以小额借贷。
他没想到钱是借出来了,可是都是假币,他刚走出钱埔就被这帮凶神恶煞的锦衣卫给抓了。
苏正呼哧呼哧的呼吸着:“草民真不知道,草民就是在钱铺借贷做点小生意,我也不知道怎么拿出来的就是假币。”
谢鹿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苏正:“钱铺的东家是谁?”
苏正抿唇,继续磕头:“是少夫人。”
谢鹿苍冷嗤一声:“谁给你的胆子骗我的,我刚从宋氏钱庄回来。”
苏正猛地抬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只知道那人告诉他,如果被抓就说钱铺的东家是宋听禾。
谢鹿苍站起来,垂眸看着苏正:“继续审,苍茫带着人去钱铺将孙掌柜带去陆府。”
“不用了,人我已经带来了。”
宋听禾拉着被捆着双手的孙掌柜和胡掌柜站在谢鹿苍的面前,她在看到谢鹿苍的时候,心里的疑虑才打消。
同时,她将月清给她的假币放在了谢鹿苍的面前:“这是从宋氏钱庄查出来的。”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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