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彻底关上,谢鹿苍坐在床沿边上,视线落在宋听禾平坦的小腹上,陷入深深的回忆里,过往的一切犹如泄了洪的水一般侵入他的脑海。
手被轻轻的握着,谢鹿苍回神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宋听禾,他压下心中的艰涩:“把他流了。”
他的声音无情,冰冷,带着命令。
宋听禾其实早就醒了,在大夫说出喜脉的时候她就醒了,她幻想过谢鹿苍知道后所有的情绪,独独没有想到他在知道这个孩子的时候,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
她就这么凝望着谢鹿苍那丝毫没有情绪的脸:“生不生是我的事情。”
谢鹿苍脸色冷了下来,微微俯身强大的气场压了下来:“怎么,你想让这个孩子顶着不明不白的身份活着。”
宋听禾倔强的看着他:“谁说他的身份不明不白了,他是陆府嫡长子。”
他们的关系从今日彻底断了。
谢鹿苍黑沉的眸子逐渐爬上肃杀之气,他双手紧紧握着宋听禾消瘦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想让他认那软蛋当爹。”
宋听禾毫不怯场,同样看了回去:“反正不会是你谢鹿苍。”
谢鹿苍咬牙,腮肌鼓了鼓,忽然笑了一声:“你觉得今日不流了,你会出了这谢府。”
宋听禾脸色瞬间白了,可她还是想保住这个孩子,她这辈子就只能有这个孩子了,她和谢鹿苍之间根本没有结果。
她压着颤抖的声音说道:“那就试试看。”
谢鹿苍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他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要这样:“你别逼我。”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退步,直到房门被推开,管家带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大人,药熬好了。”
宋听禾猛地看向站在屋内端着承盘的丫鬟,眼底红了:“谢鹿苍,你今日灌了我,我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谢鹿苍挑眉,眉眼冷冽,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嗤笑,他起身走到那丫鬟身边,端起药碗:“你们下去吧。”
宋听禾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慌乱的穿着鞋子,她刚站起来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臂压了下来:“谢鹿苍,我求你了。”
宋听禾眼泪都出来了,上辈子她是在自己流产后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没能护住,这辈子还是护不住吗?
谢鹿苍一手端着药碗,一手强硬的将她的下巴捏起:“我谢鹿苍的孩子就算没了,也不能认那软蛋当爹。”
宋听禾紧紧的抿着唇,丝丝苦意还是沾染了她的唇,她绝望的看着他,男人眉眼清冷看不出一丝的悲伤。
忽的下巴处一疼,她惊恐的看着谢鹿苍,剧烈的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低落在那满是苦涩的药碗里。
谢鹿苍被那滚烫的泪水烫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喝了它,这个孩子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痛苦。”
宋听禾的心狠狠的悸动了几下,她不明白为什么谢鹿苍会这么说,可是她真的想留下这个孩子。
药的苦不及她心中的苦和恨。
谢鹿苍将药全数灌进,下一秒,药碗碎裂的声音响起,他将宋听禾紧紧的抱在怀里,低哑的嗓音响起:“一会就好。”
宋听禾哭的声音沙哑,满腔的恨意无处发泄,她张嘴咬上了男人的肩膀,痛苦的呜咽声从齿缝传出:“我恨你。”
恨你毁了我的一生,恨你强势的挤入我的世界。
谢鹿苍眸中泛着无尽的冷意,看着窗柩外那一闪而过的身影,抬手将宋听禾打晕,看着她身下被染红的衣裙,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泪从他清冷矜贵的容颜上滑过。
他将衣裙脱下,拎着走了出来递给了站在一边的暗卫,面无表情的说道:“告诉她,已经处理了。”
宋听禾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小女孩穿着粉嫩的衣裙朝着她招手,欢快的喊着她阿娘,她还没来及的抱着她,就变成一滩血水。
她惊得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下意识的抚上平坦的小腹,昏倒前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回荡。
月清听到声音小声的走了进来:“小姐,醒了?可要用饭。”
宋听禾看着熟悉的屋子,想到她被强灌落子汤的画面,眼泪又不争气的滑了下来:“我怎么来的?”
月清心疼的看着宋听禾:“是谢大人送来的。”
小姐该怎么办啊,现在外面传的到处都是小姐和谢大人之间的事情。
宋听禾掀开被子下床,走了出来,看着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侯府的人已经走了吧。”
月清点头:“嗯,下午就被押送走了。”
宋听禾想到那怀了身孕的嫂嫂:“我嫂嫂她们在何处?”
月清将披风披在宋听禾的身上:“月窗姐姐打听了,大少夫人她们在京郊前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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