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赫连慧再哭,也没有人理她。
司铭渊问藤阎,“他许了你什么好处?”
“国师的位置。”藤阎苦笑,也知道了自己是被利用了,亏得自己还觉得很聪明,跟对了明主。
司铭渊大笑,“哈哈哈,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倒是敢想。可你却不知我枫林皇朝开国建立时唯一一任国师死得有多惨?”
藤阎惊讶了,“可我并没有听说,枫林皇朝的历史上也并没有记载。”
“当然!”
司铭渊语气果断坚决,打破了藤阎的最后一丝幻想,“因为先祖故意抹除了他的结局,改写为病故,只有每位圣皇才有权利知晓真相,以作警醒。”
那可是祸乱朝纲的大罪啊,涉及先祖的妃子,皇家的颜面。那位帝师屡立奇功,帮助先祖建立了枫林皇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崇高,却在四海升平之后飘了。
居然大胆到敢暗地里染指先祖最宠爱的妃子,下场当然不会好,他与那位妃子都死得极其惨烈。
这样的密辛皇家当然不会对外公布,却成了司东泊糊弄藤阎的筹码。
藤阎也是聪明之人,大概也想到了,“哈哈哈,好得很!终究还是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清。但是我敢保证三尸控脑丹除去我,没有人能解得了。
既然信错了司东泊,此刻我可以相信我自己,你,司铭渊,不敢杀我,也只能关着我,最后还是给我陪葬,哈哈哈···”
藤阎疯了,自信又癫狂,躺在地上肆意嘲笑司铭渊。
“请求圣皇,让卑职一剑杀了他?”第五潇的剑架在藤阎的脖子里,剑刃锋利,一接触皮肤血就流了出来,只要司铭渊下令,下一秒藤阎就会尸首分离。
然,司铭渊极其冷静地看着癫狂的藤阎,不过是一个死人。
“区区几条虫子而已。”云苏月抓着赫连慧走了出来,手腕一用力,赫连慧摔在藤阎的面前,她本就中了两种毒,也是将死之人。
此刻看到被欺骗利用了一辈子的媒介——藤阎,就像看到了司东泊那张虚假的面孔,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在了藤阎的身上。
“贱男人,我不会让你好死得,是你害了本宫的一辈子,害了我赫连全族,你得死!”
赫连慧亮出修剪得尖尖的指甲,扑上去就挠藤阎,一爪子下去就把藤阎的脸挠得血肉模糊。
她自己的手也破了,带毒的血滴落在藤阎的脸上,瞬间腐蚀了他的血肉。
御书房里只剩下惨叫声,几乎刺破耳膜,藤阎手脚被废,只能用嘴骂赫连慧,不消一会就被失控的赫连慧挠得惨不忍目。
司铭渊和云苏月都吓得距离两人远远的,任由赫连慧发疯残虐藤阎。
“啊,你个疯婆子住手,快住···手!”在最后一声谩骂中,藤阎去见阎王了。
“贱男人贱男人,虚情假意的贱男人,你骗得我好惨,你得死!”被悔恨和愤怒淹没的赫连慧已经疯了,没有理智,张牙舞爪,失控了,幻觉了。
她看到的,手底下面的人就是司东泊那个负心汉,他们终于可以一起——死了!
“啊,我终于为自己报仇了,终于报仇了,哈哈哈~”赫连慧真的疯了,对着殿顶疯疯癫癫,癫狂大笑。
云苏月静静的看着她发疯,面无表情,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枉费出生。
司铭渊更是嫌弃至极,幸亏他从未碰过赫连慧,不然得恶心死。
笑着笑着,赫连慧又冷静了下来,抱住了藤阎的尸体痛苦流泪,“呜呜呜,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了的,你的那些女人谁也抢不走。
我们一起去见阎王好不好?请求他赐婚,这样,我们就可以在阴间做夫妻了···再也···再也不用煎熬的···活着了。”
这一句遗言说完,赫连慧就毒发身亡了,那双眼睛还睁着,永不瞑目。
云苏月摇头:“恋爱脑真可怕。”
第二天,刑场上跪了好几排赫连家的人,等时辰一到,人头全部落地。余下的未满十四岁的小辈也上路了,带上枷锁赶往边关,从此皇城再也没有赫连府。
城门外一里,赫连序带着母亲和妹妹拦截住发配的队伍,说尽了好话,“求各位官爷行个方便,我和这些弟弟妹妹们说几句话,顺便给他们带些水和吃食,也能减轻各位官爷的一定负担。”
他把家中仅有的一点银子塞给头头,可惜这些常年押送流放犯人的人胃口早就被喂大了,看不上赫连序的这点银子,一巴掌扇掉在地上。
“滚开,你打发叫花子呢?滚开,再敢阻拦,把你一起拷上带走。”头头很横,这才出了皇城的城门就为所欲为了,可见背后也是有人的。
赫连序还是要自尊的,没有去捡地上的银子,更没有再去求那位官爷。
反而是他的母亲低声下气的捡起银子,再次递到那位官爷的面前,“对不住,官爷,您行行好,只是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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