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满载而归
高寒伸手够过萦萦的手,暖暖地握在手里,眼睛温柔地和她对视着,说道:“萦萦,你是个好姑娘,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不会如此顺利。大哥很感谢你,人若有缘,随时随地可以相见。你的微信我不会删的,咱们已经是朋友了!”
萦萦的小手在高寒手掌里用力地按了两下,眼波变得很柔美,不舍地说:“嗯,常联系,好好休息吧。都快两点了,高大哥晚安!”说完,她婀娜多姿地走出房间,留下一缕香风。
萦萦一走,牤蛋一边脱裤子一边说:“老大,你到哪儿都是香饽饽,女的直往上扑。就她这样儿的也敢瞎贴乎,你那几个姨太太的脚后跟都比她强,跟我那越南妹儿都没法比,靠!”
高寒乐了:“快睡吧,折腾完古董好回澳门找你那越南妹儿。”
牤蛋往床上一倒,带着臭美的微笑慢慢闭上眼睛,口中哼着:“若是月亮还没来,小狗就敢爬锅台,美丽的越南小花微微开……”。
不一会儿,太湖仙子就飘入了两个男人的梦乡。
第二天早上五点刚过,几个人就吃完了早饭。高寒和牤蛋在萦萦姐俩的相送下坐着大仁子的车离开小鱼馆。
五点半不到,车子停在度假村路口,两人换乘停在不远处的老火烧的三轮车,几分钟就来到仙悦大酒店楼下。
高寒这么做是为了尽可能地不暴露大仁子。
此时,朱向冬已经带着满脸倦容恭候在酒店门外了。他往那里一站并不是孤立的,但陪着他的并不是手下的马仔,而是厅堂里的几双眼睛,他们都像看好戏似的向门口张望,期盼着再睹两位英雄的风采。
高寒和牤蛋下了三轮车,两人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朱向冬。
朱向冬强打精神向两位老大打招呼,他派了一辆浅蓝色丰田轿车,司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身朴素,典型的车把式。
相互介绍完毕,朱向冬打开丰田车后备箱,让高寒和牤蛋验货。
牤蛋刚要动手拆箱,高寒摆手制止,他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朱向冬,话语很是平和:“朱总是个聪明人,以后别赌了,不管正路歪路,把窟窿堵一堵,好好活着吧!你还有老婆和女儿。”
说完,高寒戴上墨镜,与牤蛋一前一后上了丰田车。
车子启动,后视镜里的朱向冬表情凝重地摆着手……
至此,两夜一天的南江之行结束了。当车子驶出南江,将要上高速的时候,高寒让司机在一个广告牌前把车停下。
牤蛋下车,看看附近没人,他把一个用报纸包裹的沉甸甸的东西外面又套上两层塑料袋,放在一个路牌后面的草丛中,上面压了一个石块。他扫视周围两眼,确定没人发现,上车继续前行。
这是高寒今天早上和铁壳约定好的还枪方式,包括那支收缴的发令枪也在里面。同时他也请铁壳转达自己对那两位恪尽职守的枪手的敬意。
丰田车刚驶出几百米,一个戴着头盔的骑手飞驰而来,在路牌处稍作停留,随即飞驰而去。
丰田车在高速公路上以一百一二十迈的速度向北京城疾驰,司机一路无话,牤蛋仰头靠在座椅上,张着大嘴哈哈哈睡得一塌糊涂。这两天他太紧张、太累了,安保工作基本全是他的,可算一下放松了,他好一通补觉,除了中途在服务区吃午饭他醒过之外,一直哈哈大睡。
高寒可没那么幸运了,面对上官茗茗比头两天还勤的电话,他只能客串接线员的角色。对牤蛋的哈哈大睡,他也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
上官茗茗听说高寒和牤蛋已经满载古董奔了北京,可乐坏了,立马让阿露订机票,说她俩随后就到。而且她还不让高寒睡觉,说高寒这两天亏欠了她的怀抱,要他在车上陪她聊天以作弥补,可把高寒烦够呛。
如果单单一个上官茗茗倒还罢了,关键安晨晨这个小妖精也来插一杠子。她说自己近期频繁遭遇高寒的冷落,如若不“按质按量”进行补偿,她将采取某种凌厉措施。
其实所谓的凌厉措施具体所指她也没说明白,反正有点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不过,一听高寒差几个小时就到北京了,她乐得好悬没把房盖掀开,恶狠狠地说:“好你个龟儿子,这回可是你自己撞到老娘枪口上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可别怪老娘嘴狠喽!哼……哼……哼……哼……”
她这番幽默可爱的笑骂让久违的快乐又一次临幸了压力重重的高寒。
但两个女人的“抢线”高寒必须得处理得当,否则他不累死也得烦死,弄不好还要闹出桃色抢线风波。
丰田车一路风驰电掣,把沿途的风景碾得粉碎。当车子还有二百多公里到北京的时候,高寒给猫猫打了个电话:“喂,我还有两个小时进北京,赶紧安排你的锦囊妙计吧。”
猫猫难得的沉稳起来,说道:“爷们儿,我刚跟那位朋友通完电话,本来以为你俩约个地方把小铜雀交接一下就完了,没想到我那位朋友非要弄个小插曲。呵呵,爷们儿我得跟你说,我那位朋友是个小领导,我在上海有点生意需要他关照。你也知道,现在法制形势严谨,直接收咱东西的话,不管价值几何,那都是受贿。为了他好咱也好,你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潘家园古玩市场,然后你找个角落随便摆出几样东西,告诉我确切位置,我那朋友到你手里把东西一买就完事儿。这样对谁都好,明白我的意思吗?大英雄。”
猫猫安排这路子虽然谈不上新颖,但确实相对安全一些。高寒不屑地笑了笑,说道:“行!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就按你说的办。那么,卖多少钱啊?接头不得整个暗号啥的呀?否则整错了咋办?”
“钱倒不重要,三万两万的你看着要。暗号……暗号就定一句:常言道,铁公鸡一毛不拔,这小铜雀也一毛不拔呀!可以吗?大英雄!”
“行,就这么办!摆好摊我给你打电话。”
“啥时候能摆好床给我打电话呀?呵呵……”
“哼!脸上不长老年斑的你也看不上啊!”
“……”
在猫猫故意装嫩的嗲声嗲气中,高寒挂了电话。
进了北京,老司机彻底懵圈了,面对首都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他不得不开启导航功能,一路左转右拐,终于在傍晚收市前赶到了潘家园古玩市场。
老司机果然憨厚,他把车子停在市场偏门的街边之后,一声不吭地和牤蛋抬起一箱古董,跟在高寒后边进了市场。
此时的潘家园并未因时间不早而人迹稀廖,照样人流如织,摩肩擦踵。露天敞篷的地摊上,大大小小、千奇百怪地摆着各色古旧物件,件件色泽幽暗,泥土气息浓郁,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摆在那里像个好东西。摊主和看客都满脸高深莫测,尔虞我诈、逗言斗智、锱铢必争。
三个人捡了最后一排摊位靠里侧的角落站定,牤蛋瞅了瞅老司机灰黑色的夹克衫,瓮声瓮气地说:“师傅,来,把你衣服借我穿一下。”
老司机闷闷地把夹克衫脱给牤蛋,然后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往地上摆……
高寒掏出电话给猫猫拨了过去,“喂,大美女,我们在最后一排末尾的角落里,你让那位青天大老爷过来吧。”
“好呀!他们在那里溜达半天了,记住暗号啊!”猫猫急忙挂断电话,高寒知道她得马上联系“买主”。
高寒向旁边靠了靠,牤蛋套着老司机的夹克衫蹲在几件古董前,愣头愣脑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到处打家劫舍的山贼。高寒从夹包里拿出铜雀,摆在了地摊显眼处。
也就五分钟左右,从另一排地摊的过道里直接拐过来三个人,两男一女,都有点派头。
走在前面的是位年轻男子,三十岁左右,一脸的秘书相。中年男女像是一对夫妻,男的五十几岁模样,眉宇之间透着官场特有的高深与和蔼,干部式的头型梳理得一丝不苟,质地精良的白衬衫把内心深处的进取和贪婪遮掩得密不透风。女的一副官太太的庸容华贵,发福的身躯罩着浅灰色套裙,笑容可掬地挽着男人。
高寒不用细看就可以断定,这位贤内助绝对是夫“贪”妇随的典型。
高寒默然地又看了两眼中年男人,他觉得这位可不是一般的小领导,官气绝不在自杀未遂的廉理事之下。
这时,走在前面的年轻男子先跨了过来,高寒和牤蛋都瞅着他的脚步,认为那双锃亮的皮鞋应该停在自己的摊前。但是,年轻男子扶了一下眼镜,跃了过去。
“哎,小谭,等一下!”中年男人唤住年轻男子之后,依旧双眼放光地盯着牤蛋面前的小铜雀,根本就没注意一旁站着的高寒和老司机,聚起眼角的鱼尾纹笑看牤蛋。
高寒一眼就看明白了,这个中年男人肯定是猫猫的“朋友”。他来“买”物件是不会告诉前面那个年轻秘书的,估计他是让秘书从这个角落找什么别的东西。
牤蛋虎着眼睛和中年男人对视。
片刻,中年男人转移目光,假意欣赏其它几件古董,然后好像突然看到了铜雀,聚拢目光蹲下身,双手迟疑着捧起铜雀,凝着锥子一样的眼神蹙眉屏视。
当他翻看铜雀底部时,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非常规则的指甲一毫米一毫米地抠摸着铜镜边缘的小字,嘴唇轻微地蠕动着。
大约看了两分钟,中年男人扭过头,对一直举着小录影机摄像的中年妇女说:“素芹,这只小铜雀挺有眼缘,你看怎么样?”说完瞟了一眼恭立身侧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很伶俐,马上从中年妇女手上接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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