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到饭点了!老子就算是一个小兵,你们宗府也不能不管饭呀!”
杨炯扒着牢房栅栏,跳脚大喊。
“行啦!鬼哭狼嚎的也不怕人笑话!”李潆端着个餐盘,来到杨炯面前,打开牢房门,走了进去。
杨炯看她餐盘中一碗长寿面,一条烤鱼,也不说话,坐下拿起了碗筷。
挑起一口长寿面,心下腹诽不已,你真是来给我庆生的吗?谁家长寿面根根断裂,团成一团呀!
抬头见李潆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苦笑一声,吃了起来。
“好吃吗?”
“我吃过不少面,唯独今天的长寿面,让我铭心铭骨!”杨炯由衷道。
“真的?”李潆眼角带笑,满面春风的问道。
杨炯咬着后槽牙,认真道:“比真金还真!”
“哼,你这人一说谎就皱眉,骗人都不会骗!”李潆没好气的站起身,语气森寒道。
杨炯连声叫苦,这姑娘从小就聪明,和自己更是青梅竹马,哄她是真难呀!
“生辰宴处,佳人欣然顾。祝生面香鱼韵露,贺语轻柔如絮。犹记年少同途,嬉游岁月欢度。今夕君情似玉,此恩长驻心湖。”
杨炯心思急转,填了一首清平乐,说给背身的李潆听。
“你还记得我的情吗?我看你是早就忘了!”李潆转身,怒斥道。
杨炯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心下忐忑,站起身转到她身前,拉起她的手,见她手指上沾了些白面。心里一暖,抬起她的柔荑,作势要放入自己口中。
李潆羞恼,抽出手拍了杨炯一下,骂道:“没个正经!”
“嘿嘿!”杨炯嘻笑,心中暗道,这还拿捏不了你。
李潆这姑娘最念旧情,从她给自己庆生,还带来了儿时一起偷吃的烤鱼就知道她花了不少心思。
这姑娘,整日里不是杀这个就杀那个,可心里总装着一份柔软,可能是常年勾心斗角,所以对这份感情异常珍视。
杨炯拂去她手上的白面,柔声道:“你是大华公主,让别人做就行了,干嘛自己做?”
“你什么意思?不想吃就别吃!”李潆愤怒出声,抬脚就要踢翻自己带来的祝生面。
杨炯慌忙抱住她的腰,将她抵在牢房的木栅栏上,心下疑惑,今天怎么跟个煤气罐似的,一点就炸。
口中却装可怜道:“我这牢房可没什么好吃食,整日里餐风饮露,还好有你记着我生辰,不然今晚可要跟老鼠抢食吃了!”
李潆挣扎几下无果,冷言冷语道:“那陆家女不是你妻子吗?她没来给你祝生?”
杨炯心下一凛,暗道完啦!
见杨炯不说话,李潆更是生气,目光如刀似剑:“怎么不说话?继续哄我呀?要不是那陆家女身着嫁衣击打登闻鼓,我至今还不知道你都快娶妻啦!”
“内个!我爹定的亲事!”杨炯心虚道。
李潆一把推开杨炯,冷哼道:“这么说你不喜欢喽?那好,出去后就给我退了婚约!”
杨炯一个头两个大,见她如此笃言,心中骇然,只得认真解释:“承春,我和陆萱虽是父母之命,但她为了我身披嫁衣击打登闻鼓,这个情我不能忘,她为我掌家操心,这个恩我不能负!”
“好好好!她的恩你不忘,我的恩你说忘就忘!”
杨炯哪敢惹她,见她怒火中烧,重新拉起她的手道:“你对我情真意切,恩重如山,我就是碎尸糜首也难还一二,怎会忘?”
李潆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哼道:“好!那我问你,你打算如何待我?我可告诉你,公主从来不做妾!”
杨炯沉默。
李潆见他如此,一脚踹翻她带来的祝生面,怒道:“没想好你就敢招蜂引蝶?”
说完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走出了牢房。
杨炯认命似的后仰倒地,悲愤道:“垂髫与君初相识,皇城殿里弄丝竹。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再见君时已十七,且为君做烤鱼肚。可叹年华如朝露,何时衔泥巢君屋?”
刚念完,顿感一道寒芒,睁眼一看,对上李潆那杀人的目光,顿时浑身一冷。
李潆愤怒的给了杨炯大腿一下,拿起地上那焦黑的烤鱼就走,寒声道:“给狗吃都不给你!”
杨炯抱着自己的大腿叫也不敢叫,喊也不敢喊,只得任由她泻火。
“啪啪啪”,一狱卒拍着手掌走来,讥笑道:“杨少卿那么多红颜知己,衔泥巢屋能装得下?”
杨炯目光冷凝,寒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滚远点!”
狱卒眸光一寒,一把扯下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狐媚脸,不是柳师师还能是谁?
不等杨炯说话,直接一个飞扑,冲着杨炯的脸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道:“你最好别叫,不然我打得更狠!”
杨炯因为李潆的事本就有些心烦,见她一见面就对自己动手,也来了脾气。
瞅准时机,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见她要反抗,直接覆上她的红唇。
柳师师美眸圆睁,眼现惊慌,这可是自己的初吻,就在这牢房被这风流浪子给夺了?
还没从震惊中回神,见杨炯还想伸舌头,目光一寒,提膝就是一顶,将他顶飞了出去。
站起身目光森寒的看着蜷曲的杨炯:“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怎么?知道我不做妾,现在想用强?”
杨炯暗骂流年不利,刚送走个李潆,又来个柳师师,真是屋漏更遭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见她气势汹汹的冲来,杨炯双手抱头,大喊:“别打脸!”
“你闭嘴!”柳师师被他那怂样子气笑了,没好气的捂住他的嘴。
见杨炯知道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于是拿出一条墨绿色发带,正是当日她屋顶所赠的那一条,语气冰寒似三冬之风:“你让人还我发带是什么意思?”
杨炯耸耸肩:“没什么意思,不喜欢你喽!”
柳师师目光微凝,抬手就是一巴掌:“回答错谬!再说一遍!”
“我说!”
“你再说!”柳师师见他还要说,抬手作势要打。
杨炯无奈,认真道:“师师,我刺杀皇子,生死难料,跟着我没前途!”
“呵!难道不是因为那个江南卖布的女人?”
杨炯翻了个白眼:“你当初骗我,拉着我拜月老,无非就是想嫁入相府,借着相府的力量壮大白莲教,最后行大华覆梁的旧事,可如今我有了婚约,你这个想法可行不通了!”
杨炯自从穿越过来和她相处,早就猜到了她最初哄骗原主的用意。只是她遇上了谢南那个聪明女人,自然入不了相府。如今自己又有了婚约,她的计划算是彻底胎死腹中。
自己穿越而来,酒馆初见,屋顶诉情,辽国奔命、公堂证义,知道她已经喜欢上了自己,可刺伤皇子,非同小可。
柳师师拿捏自己可有一套,撒娇卖萌,软硬兼施的手段她可是驾轻就熟,炉火纯青。
她若是纠集白莲教徒,打着自己的名头造反劫狱,那自己可百口莫辩。到那时自己不跟她去江南白莲教总坛恐怕都不行了。
所以为了以绝后患,杨炯故意让阿福把她送给自己的定情发带还给她。以她的性子,自然会怒不可遏,定不会再借机生事。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姑娘竟然易容追到了宗人府,也不知道是赞她武功高,还是称她胆子大。
柳师师见他拆穿自己最初的谋划,目光一寒。
之后又听他想不要自己,心中委屈和愤怒交织,可一想到自己若是哭了,岂不是被那个江南卖布的比了下去,一想到那女人嫁衣击登闻,她就心头火起。
一把抓住杨炯的衣领,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你不就是怕我借机生事,逼你去江南白莲教总坛吗?可现在我不想管那些国仇家恨。
我只想问,你喜不喜欢我?
你只有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回答,我柳师师虽然生在青楼,可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人,你若想斩断情愫,我绝不纠缠!”
杨炯看着她的眼睛,见她目隐幽辉,眸藏雾霭,心头一紧,回想起她的恩情,到嘴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长叹一声:“师师,你先答应我,不能逼我去江南,我再回答你!”
“杨公子,感情能谈条件吗?能吗?”柳师师目漾柔光,言虽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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