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完蛋,我被公主包围啦 > 第201章 秋秋节
    <特别鸣谢:tijin、爱吃酸菜牛的道师祖、的大神认证!本章六千字,算是加更!>

    万籁俱寂,寒夜森森。

    杨炯仰首望向天际那轮明月,眉头紧皱,低声咒骂道:“娘的!老子这运气当真是背到家了!”

    “姬德龙离去已近一炷香,却仍未归来,莫不是出了何事?要不我遣菊三十娘前去探看一番?”  李潆亦抬头望月,那皓月千里之景,此刻却只令她满心忧虑。

    杨炯微微摇头,沉声道:“再等等。此刻月光太过明亮,对大规模行动极为不利。姬德龙心思缜密,且颇具急智,如今尚未折返,定是遭遇了棘手难题。再等半炷香,若他仍不归,咱们便不能再等,径直冲击此部落便是!”

    李潆闻言,轻叹一声,道:“咱们刚出绿洲,便被西夏游骑兵盯上,我猜测定是蒲哆辛那老狐狸暗中捣鬼。”

    杨炯陷入沉默,心中亦是疑窦丛生。

    自麟嘉卫寻得绿洲后,因李潆重伤未愈,故而在绿洲多停留了几日。其间贾纯刚率游骑兵四处劫掠,补充了诸多物资。然蹊跷之处在于,杨炯早已令贾纯刚收拢商队,并未放走一人,可第七日之时,游骑斥候却发现有一队西夏三千人骑兵正朝着绿洲疾驰而来。

    杨炯惊诧莫名,不及多想,当即传令全军朝西北兴庆府方向进发。一路上,杨炯时而分兵四散,以作疑兵,时而聚兵冲锋,试图迷惑追兵。奈何这西夏骑兵仿若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一般,无论杨炯如何施展手段掩饰踪迹,他们总能于夜间紧紧追来。

    李潆初时怀疑麟嘉卫出了内奸,遂暗中令内卫仔细排查,然结果却和她所料相悖。她一直派人严密监视蒲哆辛,亦未见其有何异样,否则也不会无端怀疑到麟嘉卫兄弟头上。此事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怀疑过李嵬名这弱不禁风的公主,可亲自搜身探查,亦是一无所获。

    思来想去,李潆仍认定是蒲哆辛所为,毕竟此人行事向来鬼祟,且有前科。只是如今内卫将他折腾得够呛,依他往日那贪生怕死之态,早该吐露实情,可此次却抵死不认,委实怪异。

    “此刻咱们前方是一个五百人规模的西夏部落,身后有三千追兵,身上补给已然匮乏,必须从此部落补充物资。如今距那部落尚有三里。依照往例推算,身后追兵想必很快便会追来。若半炷香燃尽,咱们即便是暴露行踪,也必须强攻那部落!”  杨炯咬咬牙,恨恨说道。

    正说话间,远处黑影闪动,数声狐狸鸣叫传来,姬德龙快步奔至杨炯面前,急道:“大人!那部落火光通明,众人竟未歇息。外围设有十几名探子,部落内兵丁不足五十人!”

    “途中可是遭遇变故?”  杨炯问道。

    “唉!这鬼天气着实恼人!天上那轮明月亮尤如白昼,地上更是无风无声,兄弟们摸到部落附近,若非有一处矮坡遮蔽,只怕尚未靠近便已被发觉。卑职无奈,只得苦等云遮明月之机,方能靠近探查,故而耽搁了些许时间。”  姬德龙对这天气颇多怨言,无奈解释道。

    杨炯见贾纯刚从远处赶来,未等他开口,便先问道:“那狗娘养的西夏骑兵又追上来了?”

    “是!距咱们已不足十五里!”  贾纯刚回道。

    “艹!这鼻子怎么比狗还灵?事不宜迟,马蹄裹布,人口衔枚,放慢速度,悄然前行,靠近之后休要留情,敢有反抗者,杀无赦!”  杨炯高声下令。

    “毛罡!姬德龙!带上二十个兄弟,咱们先行开路!”  言罢,杨炯一马当先,疾驰而去。

    不多时,已经赶到姬德龙所言矮坡处,杨炯令众人下马,而后低声吩咐道:“摸过去!格杀勿论!切不可打草惊蛇,这群西夏人狡黠得很,一旦察觉有人袭击,第一反应便是焚毁物资!老子可不想白忙活一场。”

    姬德龙深知此事关系到兄弟们今后是吃肉还是吃草,亲点三名士兵,令其匍匐前进。月色明亮时,便隐入草丛之中,待云影遮蔽月光,便迅速向前推进。

    杨炯在后方瞧得惊心肉跳,生怕天空忽然云开月朗,那便只得强攻一途,到那时还有多少物资可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杨炯心中自有盘算,他此番目的唯有一个,便是解决这一千五百人的口粮问题。西夏部落素有制作肉干、面饼、奶制品的习惯,这是他此刻最为渴求之物。至于身后追兵,只要粮草充足,他便有周旋的底气,任其如何追赶,他也不惧。

    思忖间,姬德龙趁着云遮月光之机,陡然窜出,一手捂住一名西夏人的口鼻,一手利刃疾刺其脖颈,手法干净利落。另一名士兵则迅速拾起那西夏人的毡帽,背转身形下坡,佯装撒尿。

    云过光现,其他几处瞭望点见此处无异样,便继续巡逻。

    此时姬德龙等人迅速扒下西夏兵的衣服,换上之后重新登上山坡。而后满脸堆笑,低头朝着另一处高处走去,只见他背手藏匕,几步上前,佯装亲昵地搂住这名西夏人的脖子,而后毫不拖沓,利刃一抹脖颈,随即用西夏语调侃几句,仿若无事发生。

    如此这般,不多时,杨炯率众人便彻底掌控了这个部落的哨岗。

    “大人!今日似是这个部落的什么节日!您瞧那篝火,还有那喧闹的人群,咱们该当如何是好?”  姬德龙望着下方围绕着篝火跳舞的老弱妇孺,面露难色道。

    杨炯亦是眉头紧锁,目光投向篝火周围那载歌载舞的西夏人,心中纠结万分。他未曾料到,自己竟会陷入这般两难之境。他并非心慈手软之辈,可亦绝非滥杀无辜之人,手持利刃,残害手无寸铁的妇孺,绝非大丈夫所为。纵使两国交战,不到万不得已,杨炯断不会出此下策,只要尚有他法,他便不会行此不仁之事。

    这般恃强凌弱之举,无论古今,皆为人所不齿,故而姬德龙才有此一问。

    杨炯咬咬牙,唤来李嵬名,笑道:“谈谈?”

    李嵬名瞥了一眼远处的篝火,冷笑一声:“谈什么?帮你屠戮我的子民?”

    “不不不!此刻的关键在于,你是否想亲手屠戮你的子民!”  杨炯狡黠一笑,说道。

    “你此言何意?”

    “你且瞧瞧!我有一千五百人,而此部落士兵尚不足五十,你也知晓我兄弟们的战力。你觉得他们能是我等的对手吗?所以,你帮我混入其中,我只取粮草,不伤妇孺性命,如何?”  杨炯神色凝重道。

    李嵬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杨炯,仿若欲从他眼中洞悉其心中所想。杨炯坦然无惧,真诚的目光迎上她那湛蓝如海的眸子,心中暗自思忖:“你又不是我家小棉花,真以为我长安探花郎是浪得虚名?诓你这白莲花,还不是轻而易举!”

    “我不答应你!”

    “好!够爽快,那咱们这便……  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杨炯闻言大怒。

    “哼!我不答应你,你这人阴险狡诈,嘴里难有半句实话!我岂会信你!”  李嵬名傲娇地扭过头去,拒不合作。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杨炯怒喝一声。

    上前抱起她,来至一处矮坡,将她摁倒在地,恨声道:“李嵬名,老子好言相劝,你却充耳不闻是吧?那老子此刻便去杀光下面所有人!而后告知他们,是你这大夏国嫡长公主抛弃了你们。

    你瞧瞧!他们此刻何等欢乐!下一刻便要妻离子散,白发人送黑发人喽!你不是自诩深爱你的臣民吗?不知你日后梦中,是否会瞧见那些死去的孩童,他们拉着你的手,哭着问道:公主殿下!你不是我大夏的公主殿下吗?你为何不救我们,为何?对呀李嵬名,你为何不救他们呀?”

    “你混蛋!”  李嵬名怒目圆睁,死死盯着杨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身躯气得瑟瑟发抖,银牙紧咬,纤细的双手紧紧揪住枯草,恨不得即刻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杨炯见她破防,冷哼一声:“毛罡!动手!一个不留!”

    “是!”

    “慢!”  李嵬名奋力推开杨炯,继而怒道:“你若敢再骗我,我李嵬名与你不死不休!”

    杨炯见她妥协,调笑道:“我这人绰号众多,最令我满意的,当属‘诚实可靠小郎君’!”

    李嵬名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依我看,你是‘虚伪狡诈大滑头’才对!”

    杨炯不与她争辩,迅速换上一身西夏服饰,而后取出人皮面具,为李嵬名戴上,将她乔装成一个山野村妇,而后拉着她朝山下部落走去。

    杨炯想得清楚,混入部落,探明粮草所在之处,为毛罡指引方位,防止西夏人焚毁粮草,此乃他能想出的最为妥善之法,既能令兄弟们免遭良心谴责,又能达成目的,看来这李嵬名当真是大有用处。

    “你为何不把自己装扮成我夏人模样?”  李嵬名突然问道。

    杨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傻?两个西夏人深更半夜,摸黑前来,你想如何解释?其他部落派出的奸细?草寇前来窥探?他们若能放我们进去,那才当真是蠢笨如猪!”

    “你才笨!两国交战,你一个大华人,他们岂会饶过你?”  李嵬名怒道。

    “你懂个屁!此处深入西夏腹地,周围皆是西夏人,唯我一个大华人,你觉得他们会惧怕我?再者说,说辞我不都教给你了吗?便说我们一同行商,路遇草寇,流落至此,见此处有火光,想讨一口吃食!你们草原素有此传统,路遇饥寒之人,力所能及,便当救济。”  杨炯解释道。

    “你对我们大夏风俗倒是知晓甚详。”  李嵬名奇道。

    杨炯瞥了她一眼,道:“离你的朋友近些,离你的敌人要更近,这样你才能更了解他。”

    “此言甚是有理!”

    “我爹说的话。”

    “你爹定是一位智者!”

    杨炯白了她一眼:“还用你说?”

    “哼!你就不怕我临阵倒戈,令他们将你擒获?”  李嵬名哼道。

    “怕什么?我身负绝世武功,就这区区几人,绝非我对手,届时我只需发出信号弹,我的人一个冲锋而下,这些人皆得殒命!到那时,只怕那些孩童又要去你梦中哭诉:啊!公主!”杨炯半真半假的威胁道。

    “你有完没完!你真是个混蛋!”  李嵬名大骂一声,直奔部落大门,和门口的西夏人交谈了起来。

    杨炯自嘲一笑:“确实混蛋。”

    言罢,快步追上李嵬名,见那西夏人打量自己几眼,满脸鄙夷之色,而后转身入内通报。

    杨炯满心疑惑,低声道:“他什么意思?”

    “鄙视你!”

    “我用你说!我是问他因何鄙视我?”

    “搞大女子肚子?带着妻子风餐露宿,乞讨为生,难道不该鄙视吗?”  李嵬名翻了个白眼,嘲讽道。

    杨炯见她这般言语,拉着她怒道:“为什么不按照我教你的说?你自己瞎发挥什么?”

    李嵬名白了他一眼,耸耸肩道:“要不你自己来说?”

    “你!”  杨炯见她那得意模样,若非周围皆是西夏人,他非要把李嵬名弄哭,方解心头之恨。

    “哼!就你那漏洞百出的借口,还敢自诩知晓我们大夏!你可知西夏越是古老的部落,便越厌恶你们这些大华人?若不说我有孕在身,他们理都不会理咱们!”  李嵬名继续嘲讽道。

    杨炯闻言一愣,继而无奈道:“那也不必说我骗你私奔吧!”

    “哼!要你管!我乐意!”  李嵬名狠狠瞪了他一眼,见那西夏人去而复返,正朝这边招手。

    杨炯知道事成了大半,跟着那人进入了部落内部。

    二人被那西夏人引至一位老者面前,李嵬名与那老人用西夏语交谈良久。那老者目光如炬,不断上下打量杨炯,昏暗的眼神中阴晴不定。

    李嵬名突然眼含泪花,声音哽咽地与那老者诉说着什么。杨炯虽不通西夏语,却对李嵬名颇为了解,见她哭得悲戚,心中不禁烦闷。他虽然知道李嵬名这人纯纯体验派影后,可见她在别人面前落泪,仍觉莫名焦躁。

    老人深深看了杨炯一眼,轻哼一声,摆了摆手。

    李嵬名破涕为笑,抹了一把眼泪,拉着杨炯在篝火旁坐下。

    “你怎么了?”  李嵬名见杨炯沉默不语,疑惑道。

    “没事!”  杨炯目光四处游移,只盼能速速寻得那些藏粮之所。

    李嵬名莫名一笑,接过一女子递来的酸奶,悠然道:“那老者说你绝非良人,不值得女子托付终身!”

    “放屁!”

    “我却觉得他所言有理!眼见自己妻子悲泣求助,却仍无动于衷,岂是好人?”  李嵬名抿了一口酸奶,皱着眉头说道。

    杨炯沉默不语。

    李嵬名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将酸奶递给杨炯道:“喝了!那老人在试探我们!”

    杨炯依言接过酸奶,大口饮下,刚入口,酸得险些呕吐,细细品味,竟还有一股异味,显是发酵未妥。想到此,知晓李嵬名所言不虚。暗忖这老人不愧是一族之长,心思确实缜密,当下不再迟疑,硬着头皮将酸奶饮尽。

    李嵬名托腮而坐,静静看着杨炯吃完,笑嘻嘻地又要了一碗,递与杨炯,提醒道:“饥不择食!”

    杨炯见她这般模样,如何不知她在捉弄自己,低声道:“李嵬名!你耍我?”

    “你若不愿,亦可拒绝。只是若被那老人察觉端倪,可莫要怪我。”  李嵬名眨着大眼睛,睫毛轻颤,俏皮说道。

    “算你狠!”  杨炯接过酸奶,闭上双眼,强忍着将其饮下。

    李嵬名见杨炯那窘迫之态,心中甚是得意,见他喝完,笑道:“味道如何?”

    杨炯懒得理她,佯装不经意地环顾四周,他已锁定几处藏粮之地,只待寻得部落最大的粮仓,便可给毛罡发信号。想到此,眼神四望,观察着不断穿梭而过的西夏人,分析他们的进出路线,推测出那西夏人手端食材、频繁进出的通道定是大仓所在。

    杨炯目光一凛,正想借尿遁离席发信号。

    李嵬名眉头一皱,突然拉着杨炯来到篝火旁,舒展身形,轻舞衣袖,莲步轻移,引导着杨炯和她一起跳舞。

    她身着一袭鲜艳的党项服饰,那精美的锦缎之上绣着片片青叶,在火光映照下,更显清丽脱俗。嘴角浅笑盈盈,仿若盛开的雪莲,双眸明亮灵动,恰似夜空最璀璨的星辰,顾盼之间,满是欢愉。

    李嵬名朱唇轻启,露出一排洁白贝齿,笑容灿烂如春日暖阳。纤细的腰肢犹如风中弱柳,轻轻摇曳,带动裙摆如波浪般起伏。双足轻点地面,每一步皆似蕴含韵律,旋转之时,发丝飞扬,风姿绰约,令人心醉神迷。

    杨炯不知她想干什么,只得随着她的动作,略显笨拙地舞动起来。寻得机会,一把拉过她身体,挽住她的腰肢,凑近她耳畔低声问道:“你在搞什么名堂?”

    李嵬名大眼睛嗔怪地瞪了他一下,恼他不解风情,继而起身,原地连转数圈,而后右手重新搭上杨炯肩头,一脚踢出,裙摆飘飘,尽显草原女子的飒爽英姿:“可知今日是何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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