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蟠被贾环几拳打得晕头眩目,待回过神来,只觉胸中火气腾腾。
想他在金陵之时,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今日竟在这学堂被一个毛头小子打倒在地,还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
那些平日里被他银子收买的同窗虽在身前围护,却也难平他心头之愤。
金荣素日里便被贾环压制,此番护着薛蟠最为积极,手里拿着薛蟠给的二两赏银,愈发殷勤起来。
只听他说道:“薛大爷,那贾环不过是西府二房的庶出,咱们犯不着与他一般见识。
他许是狗急跳墙,仗着今日不知何处而来的一股邪性力气,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他计较了。”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着薛蟠的后背,欲让他消消气。
他本是想将贾环的底细揭出,好让薛蟠日后寻机报复。
奈何薛蟠脑回路异于常人,见金荣这般细心体贴,竟觉金荣眉清目秀起来,一把拉住金荣的手揉捏把玩。
那薛蟠咧着嘴笑道:“好你个金荣,平日我竟未发觉你这般可人。”
说罢,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金荣。
金荣被他这举动弄得面红耳赤,心中虽有些不自在,欲抽回手,却不想手中忽被薛蟠塞了一把碎银子。
这金荣本就有些不同寻常之喜好,如今得了薛蟠的银子,又被他这般亲昵相待,心中那点别样的心思便如野草般肆意疯长。
他微微低头,红着脸,扭捏道:“薛大爷,您这是作甚?此乃学堂之地,莫要如此。”
虽嘴上这般言语,那手却紧紧攥着银子,并无归还之意。
薛蟠自知已将金荣拿捏住了,待到下学之后,顶着个鼻青脸肿的大头,乐呵呵地拉着金荣便往学堂旁的林子中走去。
这一幕恰被众人瞧个正着,只因有香怜、玉爱等已坏了风气在前,众人见此也就见怪不怪了,甚至还有人向金荣投去艳羡的目光。
毕竟这薛蟠,出手确是大方。
贾环在一旁皱着眉头,一脸嫌恶地低语道:“真乃变态之举!”
身旁的贾兰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道:“三叔,莫要再看了,此等腌臜之事,瞧了污眼。”
贾环微微点头,目光忽然落到有些腼腆的秦钟身上,这小子在原著之中似也有那方面之倾向。
秦钟在四人之中年纪最长,如今正值三观渐成之际。
好歹算是自己的小弟,贾环觉得此人尚可挽救,便将秦钟拉至一旁,肃然道:
“秦钟,你万不可学那薛蟠与金荣,他们那行径实为人所不耻。你尚年幼,切不可被此等腌臜之事带坏了。”
秦钟涨红了脸,低头细声细气道:“环叔,我知晓的,我自与他们不同。”
贾环皱着眉头继续道:“此等事在旁人眼中或为平常,但在我这里绝不可行。你日后若再与这些腌臜之事有牵连,可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四人之中虽秦钟年纪最长,但贾环辈分最高,又因性格之故,秦钟对贾环颇为敬畏。
听了贾环之言,秦钟连连点头,保证道:“环叔放心,我定当洁身自好,绝不与他们同流合污。”
见他说得诚恳,贾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你姐姐既然将你托付于我,我便不能眼睁睁看你步入歪路。”
贾环又道:“咱们四人之中,兰哥儿最为沉稳,最是让我省心;
菌哥儿读书天分有限,但好在一片赤诚,日后可为我亲信。
而你秦钟,天资聪颖,只可惜性格腼腆了些,这日后若要为官,与人打交道之时难免吃亏。
你可知为官最重要者为何?乃是脸皮要厚!你瞧瞧你爹与我爹,皆在工部为官多年,若脸皮太薄,岂能在那官场浑水之中趟过?”
涉及长辈之事,秦钟不好随意接话,只是微微低头,一脸认真地听着。
待贾环说完,秦钟方才岔开话题道:“环叔,今日尤大奶奶请了西府的老太太来会芳园赏花,我姐姐让咱们下学之后去拜见各位长辈呢。”
贾环一听,急道:“你怎不早说!”
说罢,撒腿便往会芳园方向奔去。这东府名声虽有所好转,但也好得有限。
他心中暗想,若那贾母老糊涂将探春带来,探春的名声岂不要被这东府浊气沾染?
念及此,脚下步子愈发急促。
会芳园内,贾宝玉刚从梦中游历太虚幻境归来,已从懵懂顽童蜕变为略懂人事,此刻正红着脸回味那奇妙梦境。
袭人见他醒来,忙伺候他起身,待伸手为他系裤带时,惊觉一片凉意,大惊失色,连忙带着贾宝玉往西府赶去。
路上恰与一路疾驰的贾环撞个满怀。贾环拉住贾宝玉问道:“我姐姐可来了这边?”
贾宝玉摇头道:“未曾,老祖宗只带了我、大太太和二太太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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