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贾环将那十三爷交予荣国府处置后,在荣庆堂小坐片刻,正欲离去,忽闻宫中差人来传。
彼时贾环一身尘灰,如此模样贸然进宫,实有不妥,便欲回宁国府沐浴。
岂料贾母神色威严中透着慈爱,不容置疑地吩咐道:“何必来回折腾,就在这荣国府中沐浴更衣便是。
鸳鸯,你领环儿去我房内浴室,好生伺候着。
环儿啊,你今日立下大功,进宫可不能失了体面。”
贾环心中暗忖,若林黛玉不在此处,他自是会爽快答应,如今却只能向黛玉投去求助的目光。
黛玉见状,心中了然,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你且随鸳鸯姐姐去吧,我自会差紫鹃去东府为你取衣裳来。”
贾环闻此,顿时松了口气,不禁暗叹这封建社会之妙。
若是前世,当着未婚妻之面,声称要让其他女子为自己搓背,怕是要掀起轩然大波,定会被当作负心之人,被女友追打。
哪像如今,黛玉虽有嗔怪之意,却仍将诸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贾环朝黛玉扮了个鬼脸,便随鸳鸯往一侧厢房的浴室而去。
入得浴室,热气蒸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雅的花香。
鸳鸯早已备好洗浴之物,遂上前为贾环褪去衣衫。
贾环见鸳鸯面色微红,不禁打趣道:“今日倒是便宜了你,将我看了个遍,日后可得对我负责。”
鸳鸯轻啐一口,嗔怪道:“三爷就会拿我取笑,我可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三爷还是快些洗净身子,莫要让宫中之人久等。”
言罢,手上擦拭的动作未曾停歇,动作轻柔舒缓。
贾环惬意地享受着伺候,嘴上却不停歇:
“你有所不知,陛下日理万机,哪会专门抽出时间见我。
我去了,想必也是要坐等陛下处理完政务,方能得空召见。”
鸳鸯一边仔细打量贾环的身子,一边说道:“三爷,您这衣物上血迹斑斑,我原以为您定是身负重伤,可瞧了半晌,却不见您身上有半分伤痕,真是吓坏我了。”
贾环见状,伸手在鸳鸯那鸭蛋般的脸上轻揉了几下,笑骂道:
“怎么,我没受伤,倒是让你失望了?我未曾与你计较那胭脂米之事,你已拖欠多年,我给你留了颜面,未曾主动讨要,你却整日装傻充愣。”
鸳鸯发髻被揉得有些歪斜,忙挣脱开来,一边整理发丝,一边娇嗔道:
“三爷,您莫要再闹了。您今日才经历大事,我这是担心您呢。那胭脂米之事,我怎敢忘却。
只是近年来,庄子上送来的胭脂米逐年减少,如今府中也只有老祖宗、宝二爷和林姑娘能按例分得一些,我一个下人,哪还有多余的。
还望三爷大人大量,再宽限些时日,待庄子收成好了,我定当第一时间还您。”
鸳鸯边说边用哀怨的眼神看向贾环,手中仍不停地整理衣衫。
贾环见她楚楚可怜之态,愈发想要逗弄她,便问道:“鸳鸯,你说老太太突然让你来伺候我沐浴,是何用意?”
鸳鸯白了他一眼,说道:“三爷,您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老祖宗疼爱您,见您一身狼狈,才让我伺候您沐浴,是为了让您能体体面面地进宫,您莫要胡乱猜测。”
贾环瞧着她微微颤抖的手指,心中明白,却也不点破,只作如释重负状:“如此便好,我还真怕老祖宗一时糊涂,将你许配于我呢。”
鸳鸯正欲反驳,却见晴雯风风火火地从东府取了干净衣裳赶来。
晴雯见二人,不禁撇嘴,上前一把夺过鸳鸯手中毛巾,边将她往外推边冷哼道:“这里有我伺候爷便好,鸳鸯姐姐还是忙您的去吧。”
鸳鸯被推出屋外,听着屋内传来的嬉笑声,心中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地涌起一股失落之感。
她在屋外微微发愣,听着屋内的欢声笑语,轻咬嘴唇。
心中那股失落之感如丝线般缠绕,她暗自思忖,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三爷的几句玩笑话,怎就让自己失了神。
她定了定神,整理好衣衫,转身欲走,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
屋内,晴雯一边拿着毛巾为贾环擦拭,一边嘟囔道:“爷,您莫要再与鸳鸯姐姐打趣了,她脸皮薄着呢。
今儿个您可真是威风,我听金盛说,您还斩杀了一名指挥使,不知这指挥使是几品官员?”
贾环瞧着晴雯从方才赶人时的骄横模样变得如今这般乖巧可人,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
“那指挥使是正三品,手底下可是管着两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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