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嗨 黑子说 > 第49章 只想打个草字头
    上海的秋天一夜之间就来了,近几日晚上会被冻醒。

    转眼做这份工作已经七个多月,近几日繁杂的事情和很多变故让我心绪复杂。搬家,长达一年多反反复复的手疾和身体内部久久痊愈不了的伤口,和三只猫蜗居在小小的阴面的潮湿的卧室里,不应该我做的很多工作和生活中的其他小事,长久积攒而来的委屈,朋友的突然爆发和爆发之后我对这段15年友谊态度对自己所处的位置的转变。

    为什么突然觉得很累,什么都不想做,什么话都不想说,确切讲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2023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我好像还停在原地,动都没动几下。

    2月3月是今年以来最忙的日子,然后是这段时间,事情也很多。幸苦搬家,打扫卫生,收尾,本以为这次搬家会比较顺利,结果这两日二房东迟迟不退押金。原因是因为他觉得原来房子的卫生大打扫的不够干净,厨房墙壁上有油烟,窗帘有一点被猫抓的痕迹,衣柜门不太好用,床头上有猫抓的爪印。

    可是,租住一年,一年基本都会用厨房,怎么可能会没有油烟?推拉衣柜门我们刚搬来不到两个月就已经不好使了,甚至刚搬进来第一天就发现燃气泄漏。

    浅浅的几句话否定了我们前两天幸幸苦苦的付出和劳累,浅浅几句话就可以扣掉我们三干多块幸幸苦苦挣来的钱。我累了,小小的问题成为了他为难我们的借口,为什么全天下的二房东都一个德行??

    可是硬碰硬只会分文不剩,放低姿态说不定还能要回来一点钱。

    今天本该休息的,结果被老板安排了活在公司加班,原本只是一个很小的工作,但是事先他们没有安排清楚,以至于我修改了三四次,本该花费1个小时的事情足足浪费了我5个小时,还白挨了一顿骂,委屈瞬间上头了,好难受。

    突然的无力感,委屈,心酸,生气交杂在一起,我叹气道“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很累?”

    祺祺回道“如果觉得委屈,不如退而求其次,不要逼自己将就。”

    我沉默了,因为他的话说到了我心坎里。

    5月的时候,上一个项目结尾了,烂尾。原本我们幸幸苦苦一个半月可以拿到20多万的项目奖金,最后却被甲方卸磨杀驴,一脚踢得老远。拖到了8月才拿到了四万左右的全部款项,且到8月中,我们已经4个月没有发工资了。

    天知道我这四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庆幸自己会做饭,能养活自己。

    最开始的时候老板说每个月会涨点工资,因为底薪只有4k,我认真工作,尽最大可能完成一些比较难比较复杂的工作。5月底公司要搬家了,搬去只隔着一个街道的别墅区里,我和祺祺忙着收拾东西,忙碌了大半天才弄完,其中有些东西让我不解,库房里成堆成山的鞋盒子老板竟然也让原封不动的搬走,即使有些盒子烂掉了或者变型了。还有其他一些根本就用不到的小玩意儿也要带走。

    搬去新公司,最开始我们的办公室设在了地下室,灯光昏暗,虽然凉快但不通风。大概七月初,我们从地下室搬上了三楼。

    三楼原本是三个卧室,其中一个改成了拍摄间,另一个大一点的作为我们的办公室,还有一个小些的卧室暂成了库房。

    一楼有大厅,厨房,一个小卧室和一个独立的洗手间,后面是个露天的小花园。

    八月份的时候我开始考虑搬新家的事情,一方面手头没有足够的钱让我搬去新家,另一方面,我不确定自己还可以继续待在临港。我和老板提过这事,他说我后面可以搬来公司这里住,不收我房租,8月下旬,老板说这里可能会退租,我可以搬去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就在公司隔壁的小区里,过个桥走段路就到了。

    原本我还幻想自己会流落街头或者灰溜溜的滚回新疆老家,现在我和我的三只猫暂时有了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

    我现在住的地方是老板租的一个挺大的三室一厅,老板住朝阳主卧,有独立卫浴,另两个背阴的卧室祺祺和大富在住。祺祺的妈妈8月下旬从东北杀到了上海,说要在临港给祺祺租房或者买房,顺便照顾他。没几天祺祺搬走了,刚好空出来的卧室腾给了我。

    刚开始我还担心卧室有点小,放不下我的东西和我的猫,后来床调了个位置,头朝窗户靠墙放,整个空间大了不少。

    刚搬进来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的东西有这么多!

    大概七八个箱子,里面装满了四季的衣服,床单被罩,化妆品,毛绒玩具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箱子落在地板上,我瘫坐在地上,看着这些箱子如同看见了几座大山。拆开箱子就如果在拆炸弹,而收拾整理这些东西就好比西天取经。

    还是先摆烂一会吧!

    搬进来第三天我才大概收拾出了个样子,搬家的时候丢了一些东西,搬进来的时候又丢了一些。

    比如,那件不便宜的白色蕾丝边镂空小西装,大学的时候买回来只试穿了一次就挂在了衣架上吃灰。在宏兆锦庭(我们在临港住的第一个小区)那个小房间里,挤了三只大猫七只小猫还有两个人。西装挂在衣架上袖子被猫转成了流苏,其他地方还莫名其妙的搞了几坨黄黄的污渍。

    它跟了我三年,从重庆到闵行,从闵行到了临港,在临港这两年又换了三个家,最后的归宿是小区的可回收垃圾桶。

    对不起,小白,我对不起你!

    再比如那条斑马纹蓝色连衣裙,我也只穿过几次,她们随着其他垃圾一起被我丢尽了垃圾桶。

    近几日我总睡不安稳,晚上小猫不睡觉,他们会在床上来回跳,在床底下玩我的拖鞋然后咻的一下跳到阳台上。他们三个好像是约好时间一起拉屎,凌晨两三点猫砂机会连轴运作,沙沙沙~吱吱吱~喵~喵~

    我认床,再加上这个床的右边之前被祺祺睡塌了,我只能睡在左半边,一晚上醒了五六次。第二天早上也迷迷糊糊,浑身无力。第三天我才找到我的眼罩和隔音耳塞,终于,我可以睡得稍微安稳些了!

    现在能在办公室听着歌,安安静静喝口酒,写写东西,于我而言这简直就是恩赐,幸运的时候能碰见外面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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