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相信，只要有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虽然已经是夜间，但还是让陈默通过网上搜索，联系上了一家奇石加工厂。
这个奇石加工厂的老板姓李。
叫李不凡。
奇石加工厂就在江阳本地，因为效益不太好，连年亏损，亏到他都想要送门外出打工去了。
整天守着这个奇石加工厂，连工人的工资都要发不下来。
这天夜里，李不凡因为看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熬了夜，得知李哥夺冠，激动的翻天覆地睡不着。
正躺在床上看下面的那些评论，忽有电话打了进来。
李不凡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最近两天，他也收到不少骚扰电话，尤其是这夜间两点的，更是不接。
可是，李不凡拒绝了一次，电话又进来了，再拒绝，再进来。
反复持续了八次，李不丹都要把那电话给拉黑了，可是他要在拉黑之前，把骚扰他的人臭骂一顿。
于是，李不凡从床上坐了起来，接起电话就道：“我日你个先人板板，骚扰我能不能别选在这个时间点？我特么穷的都要揭不开锅了，你们这些骗……”
“李厂长？”
陈默听着李不凡的声音，还以为自己打错了。
他重新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反复确认了几遍。
李不凡一愣，“我是李不丹，你是……”
“你好，我是陈默，请问，贵厂能加工比较大的奇石吗？”陈默询问道。
“能啊，太能了！我们就是做这个的，请问您是园林定制？还是……”
“个人爱好，请问，我们现在能见一面吗？”陈默又问。
李不凡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现在？”
“嗯，要的比较急，不好意思，”陈默立刻补了一句，“不过，我可以加钱！”
李不凡‘啊’了一声，立刻道：“行行行，我就住在厂里，我在门口等你？”
“开门吧，我到了！”陈默说完，已经挂断了电话。
李不凡愣了。
他走到窗前，把窗帘一拉，果然看到厂子门口，有车灯亮着。
李不凡反复确认了一下时间，心里头震惊不已。
要石头的，还定的这么急？
这还是开奇石加工厂以来，破天荒的头一遭呢！
李不凡不敢怠慢，赶紧起身下楼，很快来到厂门口，把陈默引到了厂里。
“李厂长，你这最大的石头有多大？”
“来，这边看看。”
李不凡打量着陈默，见陈默穿的也不是特别好，车子还是一辆破面包车，心里头也顿时没了底气。
通常情况下，李不凡的生意，都是跟一些大开发商合作。
人家订的石头千奇百怪，也能要上价格。
眼前的陈默，不仅从穿着上来看，还是车的派头上来看，都不是有钱人，拿石头来充面子的。
因此，李不凡也不是很看好这单生意。
但看陈默上来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李不凡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不耐烦，而是领着陈默在仓库里转了起来。
奇石加工，也跟房地产挂钩。
这两年房地产生意不好做后，李不凡早就有改行的打算了。
而且，仓库里堆的石头也不少，卖又卖不掉，李不凡也是苦恼。
他随意地介绍了几款价格相当来说低些的，看陈默都不是很相中的样子，也知道这单生意，很可能白忙。
这时。
陈默指着一个角落里的巨大怪石，来了兴趣，走了过去，把怪石旁边的杂物搬开后，看到如一块方尖碑似的怪石。
这怪石表面光滑如镜，通体乌黑，像是黑色的金子般。
陈默一下子就相中了这块怪石，问道：“李厂长，这块石头怎么卖的？”
李不凡道：“这块就比较贵了，不划算，我给你推荐那几……”
“不，你就说这块多少钱？”陈默上前抚摸，感觉手段也好。
李不凡轻咳了咳，重新走到那怪石前，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是曾经给某大在咱江阳的那个通云苑定的，结果他们不要了，你要诚心要的话，给这个数就行了！”
说着，李不凡伸出了五根手指。
“一百万？”
“嗯。”
陈默还以为多贵，对现在的他来说，九牛一毛罢了。
“我要了！”
“啊？”李不凡听完一激灵，“您，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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