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程出明脑子“嗡嗡”直响，整个人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紧接着……噗！
一口鲜血，狂喷出来。
但程围山对此毫无动容，继续施压……
“我杀掉你儿子，以后便对你和绝命骨，言听计从。”
“或者是你毒死程云素两人，让我跟城主府交代，让他们不再迁怒于我们程府。”
“一边是你儿子，一边是你女儿，你做个选择吧。”
双眼通红，程出明死死盯着程围山……
“爹，云素现在是范导师的学员，你为什么还如此执迷不悟？”
他想不通，父亲程围山这时候，怎么还想着要去巴结城主府，还想要弄死程云素呢？
不应该想办法讨好陆朝，冰释前嫌吗？
噗……
程围山等等同时发出一声耻笑，阴测测回道：“程出明，你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程云素只是兽骨替代的垃圾货色，范金虎会在意才怪。”
呆住，程出明傻傻问：“你，你们怎么知道？”
没有回答说是程云响给偷听到的，程围山继续压迫：“两个选择，你必须选其一。”
程出明，疯狂摇头……
“爹，虽然云素只是兽骨替代，但范导师还是会带上她，前往虎炎学院试试啊。”
对此，程围山依旧冷笑……
“不可能成功，范金虎肯定不在意程云素的死活。”
“只是他话先扔出去，不得不对你们兑现承诺而已。”
“范金虎现在肯定已经后悔，程云素这个垃圾就是个大麻烦，或许盼着她早点死呢。”
开始不知是兽骨替代，所以范金虎放话保护陆朝两人，甚至公开收程云素入虎炎学院。
现在知道后，他肯定后悔了啊。
以上，正是程围山对范金虎的猜想，他觉得人人都跟他一样的，无情无义。
“反正我就把话放在这，要么程云响死，要么就程云素死。”
随着程围山冷酷无情的话，程出明全身摇摇晃晃的，完全不知所措了。
这时，被绑了的程云响疯狂挣扎：“爹，你不能害死我啊，我还不想死啊。”
白芯，扑通一声跪下。
又跪在来到程出明的脚下，紧紧抱住他的脚，哭哭啼啼着道：“出明，你要是害死了云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呜呜……”
程出攻上前，低低笑道：“大哥，别怪我不给你求情，谁让你那么狠想要废掉我呢？”
程出艳笑嘻嘻道：“大哥，听小妹一声劝。”
“程云素是没有前途的，绝命骨是祸害……为了你的儿子，为了我们最尊敬的父亲，你还是对程云素大义灭亲吧。”
周围程府众人也各种说话，程出明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仿佛分不清东南西北。
鲜血，在嘴里直冒出来，无人理会。
鲜血，在昨夜的鞭打伤口处直流，仿佛变成一个血人，无人理会。
终于他沙哑道：“爹，你就是在拿云响的命，来逼迫我杀云素啊，你就没想过要跟着陆朝前往虎炎，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曾经给你带去无限荣光的孙女，拼上一次吗？”
对此，全场只是冷笑……
程围山寒声再道：“没错，我就是要你痛苦一辈子，这就是你不忠不孝的下场。”
程云响死，他们会答应陆朝的所有条件，并前往虎炎。
但程出明痛苦一辈子……
程云素死，他们安全留在阳州城，程出明还是痛苦一辈子。
咯咯咯……
程出明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终于他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拿起身前毒酒。
然后……砰！
一脚将白芯狠狠踢开，走向了被绑住的程云响。
后者飞快摇头：“爹，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程出明来到他的面前，惨然道：“你不会死的，好好做人，不要像你爷爷和娘亲那样。”
说完，程出明从他身边走过，一步步向大门外迈了出去。
他没有再说什么话，而是失魂落魄地拿着毒酒，远离了程府大堂，直到他真正走远的时候，程府大堂内才传来阵阵阴森的怪笑声。
同一时间……
刚刚貌似恐惧无比的程云响，推开押住他的人，笑嘻嘻道：“爷爷，我演的不错吧？”
他完全没了此前的样子，而是抬头挺胸，准备接受嘉奖。
程围山毫不犹豫地大声夸赞：“哈哈，不愧是我的乖孙，演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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