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怎么了？”
玉宸摇摇头：“无事。”
而后说：“小缘儿还真是能给为师惊喜啊，雷劫刚过，竟已经元婴中期。”
沈缘睁大眼睛，然后自己探查一番，一脸欣喜：“元婴中期！我好厉害……”
“元白还和为师说你这两年成熟稳重。现下看来，倒是元白说错了。”
轻笑声让沈缘心中一颤。他有两年多没见到师父了，再见只觉思念更重。
他师父笑起来真好看，想亲……
“小缘儿在想什么？”
沈缘回过神，掩了掩神色，而后开口：“师父以前为何突然对我冷淡？是徒儿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玉宸面露疑惑。
“我在沈家庄与师父传讯，师父的语气好凶。”沈缘提醒。
玉宸了然，开口：“那段时间为师不知为何心绪烦乱，与人说话便有些抑不住情绪。”
“吓到小缘儿了？”
沈缘可怜的点点头，又说：“那为何之后我联系师父，师父却不理我。”
“那之后为师闭关了几日，传讯符不在身边。”
沈缘的眼睛亮了：“所以，师父不是故意不理我？”
玉宸笑笑：“你啊，把传讯符当什么了？整日说些有的没的。”语气很是无奈。
这么说，他师父都听了他传的话？沈缘心想。他师父真好！
“师父，我好想你。”沈缘不要脸皮的又凑了过去。
玉宸一脸嫌弃的推开他：“多大了。小时候就算了。大了该避避嫌了。”
沈缘撇嘴。
“我还听说，小缘儿历练之时整日不苟言笑。现在怎的表情如此丰富？”
沈缘：……他师父又在笑话他。
“师父闭关之后情况好点了吗？”沈缘关心的问。
玉宸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沈缘察觉：“师父需不需要提前闭关？”
虽然他不舍得，但也不想玉宸出任何事。
玉宸摇了摇头：“不必。过段时间有个秘境即将开启，等你们去了之后，师父再寻个时间闭关。”
他是该提前闭关了，心境有了些异动，不知原因，但也总归不是好事。
……
“那我等师父出来。”
玉宸的目光转向沈缘，一时无声。
“师父？”沈缘叫道。
“过两日各大宗门新进弟子要来灵阳宗切磋比试，小缘儿想参加吗？”
沈缘疑惑他师父为何要和他说这些，但还是摇摇头：“不想。想陪师父。”
玉宸蜷缩的手指微僵，心中叹气。
开口却定下：“小缘儿还是去吧。多结交一些好友未尝不是好事。”
“为师不可能永远陪着你。”
“为什么不能？”沈缘脱口而出，而后才察觉语气的怪异，默默低下头。
玉宸像是没察觉，开口：“你可知为师如果闭关，再出来会有何结果？”
沈缘抬眸。
玉宸继续道：“妖界、魔界、凡尘、灵界。小缘儿可知？”
沈缘点头：“元白师兄和徒儿说过了。”
“为师这个境界，如若闭关渡劫，只有两个结果。一是修为尽毁，苟延残喘。”
沈缘的眉头皱起。
就听玉宸继续说：“二是，飞升仙界。”
沈缘紧皱的眉头散开，变得一脸茫然……
“仙界。是修为到了为师这种地步才能感觉到的，冥冥之中似有提示。”
沈缘的脸色依旧很茫然。
“如若为师真的飞升成功。仙界，是绝不能插手灵界与凡尘之事，会扰乱因果，降下天罚。”
“而且就算想插手，也不一定能寻到法门。”
“仙界就像一方独立的世界。妖、魔、凡尘，和灵界，因有些许因果牵扯，可划分为一方世界。”
“如此，两方世界又怎会有牵扯？”
“真到那时，除非小缘儿能经过修炼成功飞升；不然只能永不相见。”
“再或者，为师渡劫失败。那便是阴阳相隔。”
“师父不会失败的！”沈缘语气坚定。
玉宸笑笑，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沈缘的头：“只是可能。但无论何种结果，我都不可能永远陪着你。”
“小缘儿，你漫长的生命里，不该只有为师。”
沈缘沉默。
此刻的气氛似有些压抑，沈缘低着头不说话，玉宸也只是静静地等待。
最终沈缘抬起头：“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师父，无论你在哪里，徒儿都会找到你。”
哪怕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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