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内
“看你干的好事!”奚方济勃然大怒,将一纸《正君纲讨乱贼檄文》丢到了紫檀身上,并反手用指关节敲击着书案呵斥道:“林家满门抄斩,朕的忠臣死绝了!如今,奚方泽藩镇割据,借清君侧挥师北上,再过半月,你我都难逃此劫!”
紫檀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从地上捡起檄文看了又看,当着奚方济的面将其撕得粉碎,悠然说:“乱臣贼子得而诛之,蚍蜉撼树谈何容易。”
“二十万护边军倾巢出动,以十万对二十万,谈何容易!”
奚方济拖着病体一步一步从殿上走下来,如今的他愈发暴戾,彻夜噩梦缠身,吃穿用度比诸侯还差,过期的人皮附着在肌肤上面,使溃烂的伤口反复感染炎症,为了掩盖住腐烂的臭味,不得不在大殿内熏浓厚的熏香。
他这个国主做得相当窝囊,不仅重权把持在紫檀手中,而且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存。
明明他是太子啊,是先帝最宠爱的嫡长子!
为何只有他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紫檀用拂尘挥着半空中的烟雾,饱满油腻的颧骨立于惨白的脸上,看样子平日里没少亏待自己,他翘起兰花指,隔空点了一下奚方济,尖着嗓子道:“既然招兵买马已为时过晚,那么咱家可以雇佣兵马啊。”
“雇佣兵马?”奚方济反复念着这句话,随即,他眉头一舒,抚掌而叹:“真乃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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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洲城
“雇佣兵?”元忽耶看着这封密信有些纳闷,来信人是君奚国的国主,花重金雇佣他的精锐骑兵五万人。
开什么国际玩笑,守将奇怪就算了,现在国主也这么奇葩,他现在可是侵略者,让他领兵去打君奚国守卫战,能不能尊重一下他的身份?
让一个侵略者去守城,这不引狼入室吗?
嘶?
引狼入室?
入室?
元忽耶的脑子好像长出来了,他第一次察觉自己居然学会阴谋,以后再也不是鲁莽的武夫了。
“可汗,臣有事禀报。”高同尘兴冲冲地带着一叠写满笔记的纸跑了进来。
元忽耶乍眼一看,怎么如厕还带这么多草纸,真是浪费纸张,他不满地啧了一声说:“你要我怎么说你,这是帅帐,不是茅坑,你带这么多厕纸进来干嘛?”
军师一脸懵逼,军师的脑子好像转不过来了。
什么厕纸?
“不是的,可汗,这是臣做得笔记,臣参透了张师黯的遗言了。”
“你不是说张师黯最后是发的誓吗?”
“额是是发的誓,但也说了遗言。”高同尘解释得有些牵强。
当时风太大,确实没有听清楚张师黯说的什么,是后来他严刑拷打张师黯的副官,才从副官嘴里撬出了这么两句诗。
元忽耶抿了抿嘴,很不耐烦地说:“你快点说,说完了,朕还有一个天大的谋略要跟你说。”
“好的可汗,张师黯临死前说:老来征战万事空,吾儿孤勇无人从。若问福报何处去,多少楼台烟雨中。”
“啥意思?”
“前一句是说自己年事已高还来打仗就很烦,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您,很勇猛,但是只有臣这一位忠臣生死相随,其他人都不跟从。”
元忽耶皱了皱眉头,这厮怎么翻译得怪怪的,奈何他不通君奚国的文字,也不懂诗书句读,否则,他高低都要整两句。
高同尘瞧见元忽耶有些怀疑了,于是赶紧安抚道:“可汗别急,重头戏在最后一句,若问福报何处去,多少楼台烟雨中,您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要是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要让你搁这放屁呢?”
“可汗息怒,可汗息怒,君奚国的僧人喜欢将金银称为福报,李唐朝有一首诗,叫做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也就是说,金银在寺庙内。”
高同尘忽然神秘兮兮地凑到元忽耶耳旁:“据说,这个张师黯生前是个贪官,其同谋徐鼎臣就死于铡刀之下,传闻他们两人贪了君奚国十年的财政收入,十年呐~都藏在那个叫南朝四百八十寺的寺庙里面。”
元忽耶一听,尽管不知道十年的财政收入是多少万贯,但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看来,正是天助我也啊~
“来人,把朕刚在尹祁军那儿买的铜鎏金木芯马镫按上,朕带尔等发大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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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国和高丽国
扶桑王和高丽王也同时收到了君奚国雇佣兵马的密信,奚方济找附属国各雇两万精锐,两王弹冠相庆,带上自己的两万新锐以及十万奇兵,赶往君奚国“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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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钱国
“越钱国和琉尚国天下第一好!”越钱王钱巨多紧紧握着琉尚国新任国王的手。
如今的尚慕南经历了无数次战役,不仅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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