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谈判吗？
大概能算得上，也仅仅是大概。
就在这个人宁可蹲在门口等5分钟也不愿意提前推门进来的时候，方远就已经不是很想谈了。
下马威？去他的下马威。
方远只是想找个理由宰了面前这个家伙，同时又不会显得他太过于喜怒无常不可理喻，就像是：你看，我说他两句他就急了，非逼我动手杀了他。
只可惜面前这人职业素养实在太过于硬核，哪怕都已经这么怼了，都完全没表现出什么欺人太甚，不用再谈了的情绪。
虽然在眼神深处方远依旧能发现愤怒，但大概仅仅是02秒的时间左右就彻底压制了下去。
“你是股东吗？”
“我是。”
“你放屁。”
真是笑话，末世背景下，掌握垄断资源的股东，说白了就是顶级的军阀，或许他们确实心思敏锐，城府极深，但这种程度的忍耐力和细节表现并不是靠教育学出来的。
这是只有长年寄人篱下，位于中层的小领导才能做出的下意识的行为。
虽然不排除某个股东就是无聊，明明万人之上，却偏偏去观察一个小领导如何谄媚巴结低三下四，还把细节学的惟妙惟肖的可能性……但就算是他看走了眼，又如何？
这么个玩物丧志的玩意儿也配跟他谈判吗？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现在，我跟你玩个游戏，看见这枚硬币了吗？我们来猜正反，如果你猜对了，代表上帝替我原谅了你的欺骗。如果你猜错了，我会对你的行为做出惩罚。”
方远从兜里拿出了一枚幸运币，简易的花纹，银色的外表，磨砂质感的铝制工艺品，正面是yes，背面是no，十分容易辨认。
简单展示了一番。方远便屈指一弹随后将硬币拍在了桌子上。
“你的选择是什么？不要拒绝，相信我，这是我在给你机会，我以上帝的名义担保，我不会在这个游戏上作弊。”
方远完全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嘶…我，我选yes！”
yes？
方远叹了口气。
“来吧，让我们看看上帝是如何选择的……真遗憾，看来上帝站在我这边。”
周围并不仅仅只有方远和那个男人，还有两个像是护卫一样站在一旁的战士，他们也全程观看了这场游戏的过程。
常见的猜硬币的游戏中，最简单的作弊方式莫过于通过手法来控制结果，但像这种先扔硬币再猜正反的方式则是完全杜绝了庄家作弊的可能。反倒是玩家有能力通过出色的眼睛来辨别结果。
换而言之，这个游戏方远赢的很彻底，且光明正大。
“这不可能，我要检查一下桌上那枚硬币！”
那男人显得有些慌张，他并不知道方远的惩罚会是什么，但从这家伙散发出的难以表达的气场和杀伐果断的手段来说，想必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正如护卫们所想的那样，他确确实实用他自己的眼力“作弊”了，方远弹起硬币的速度并不快，在空中旋转时，他隐约看见了字母。
在脑海中粗略计算了一下落地前的旋转频率以及拍下的角度，是yes的可能性明显大于no，或者说明明就是yes才对。
“请便。”
方远抬起手示意自己并不会在触碰桌面上那个硬币，而当那男人汗流浃背的把硬币拿起来仔细检查之后，却发现这个硬币上完全没有任何机关。
这就是一枚铝制的全新的硬币，并没有配重的倾斜，也不是两面一样的花色，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硬币而已，完全没有作弊的可能，一旁的护卫也有些震惊。
这绝对不是手法的问题，所有动作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进行，场地也是他们提供的，如果硬币也没有问题，那这是什么情况？
莫非真的是上帝并没有原谅自己，所以出手蒙蔽了他的眼睛？
他这辈子也想不到方远的作弊手法居然是把硬币重新收回系统空间，然后翻个面再放出来。
哪有什么上帝之手？完全是纯粹的黑手。
“哈哈哈哈，了不起，方远阁下的能力真是让我惊叹，这完全是我的手下自作主张，稍后我会惩戒他的。老夫金记才，喂，你这家伙还不给方远阁下道…”
一个西装革履的白发老人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和绿洲港的村长那种一看就是小领导做派的感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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