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门前,百姓们目送公主殿下的马车远去,爬起来后还在议论纷纷,都是赞叹大雍出了个好公主。
得到公主殿下的激励后,那守卫楼门的武夫队长此时精神抖擞,身上的鞭伤也不疼了,却用一块布包住了胳膊右边。
“六哥,你这是做什么?刚才那一鞭子也没抽到你胳膊上啊?”
被称为六哥的武夫嘿嘿笑着:“刚才公主殿下亲自搀扶我起来,玉手就在我这胳膊上碰了一下,我当然要好好包起来,回去后啊,就把这袖子剪下来供着。”
四周人闻言都是啧啧称赞。
楼门前,逃难归来的人也越来越多,福宝从阴影处走出,扯开拴马桩上的绳子,牵着那匹老马走向了城中。
冰凉的黄符水泼在了身上,验过身份后,福宝穿过城门,立刻运转红莲梵火,身上水渍霎时消散。
他抬头向上空看了一眼。
临清县上空云气遮掩处,大黄展开金鹤之羽,盘悬着,然后悄然落到了县城东北角的巷子里。
大黄已是炼气修为,虽然只有一层境界,隐藏身形还是很容易的。
福宝来到了城西老街附近。
他自小在临清县这条老街上长大,这里一草一木都是熟悉无比。
这一路,福宝也遇到了几个青田县的人,打听到二姨一家早已逃难去了东昌府。
如此,福宝再也没有任何牵挂,心中求道之心愈发坚定了。
此时牵着老马行过安静的街市,想起昔日这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热闹情景,不禁又是感慨万千。
经历这一次劫难后,临清县想要恢复昔日繁华,至少得个三年五载。
还在想着,老街酒楼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还夹杂着叫骂声和哭泣声。
福宝心中一动,牵着马快步而去。
喧闹声就来自街中的酒楼后。
福宝眼神一闪,加快了脚步。
这城西老街“客满楼”的掌柜刘老爷就是福宝以前做奴仆的本家老爷。
妖魔乱行的那晚,福宝亲眼看到刘老爷被妖怪们撕成了碎片,然后就随着父母一起逃出了县城。
却不知劫难过后,酒楼现在如何了?
福宝来到后方大街上,却见这里已围满了人,全都是刚刚逃难回来的街坊们。
而此刻,酒楼前正跪着一对姐弟,哭诉着什么。
姐姐看着不过十七八岁模样,而弟弟更是年幼,只有十二三岁。
福宝看的愣住。
这姐弟俩正是刘老爷的一双儿女,自己伺候过的少爷小姐。
他们竟然躲过了那夜的劫难,却不知为何在自家酒楼前跪着哭诉?
还在想着,一个穿着崭新棉袍的男人出现了,身后还带着两条壮汉。
这棉袍男子歪眉斜目,留着老鼠须一样的胡子,此刻当着所有街坊的面冷笑道:“刘月娥,你在这儿诉哪门子苦?我张有财可有对不住你们姐弟的地方?”
刘月娥和弟弟刘小山衣衫褴褛,满脸菜色,此时咬牙道:“张有财,亏我爹爹把你当好人,你赌钱破了家,是我爹看你可怜,让你在府中做事,你却如此卑鄙,竟趁我家破人亡时,夺了我家的产业。”
张有财耷拉着眼皮,呵呵:“这客满楼是你爹刘老贵卖给我的,那契约书我可都给你看过了。”
刘月娥呸了一口:“那夜妖魔闯入县中,我爹娘当夜就被妖怪给害了,怎么可能卖给你酒楼?你这是巧取豪夺!”
四周街坊都是看着可怜的姐弟俩,满脸同情之色。
但张有财从袖子里直接取出了那份契书,然后对一位老者笑道:“秦老伯,您来看看这份契书,天可怜见,我张有财岂能做那种伤天害理之事?这酒楼可是我花八百两银宝买下的。”
那秦老伯显然是附近街面上很有威望的人。
涉及这刘家产业的大事,秦老伯却也不敢怠慢,立刻请了几位街面里的长者,一起查看契约,反复验定了,这才展开读了起来。
“今有临清县城西老街客满楼酒肆一处,计有楼房三间,厢房六间,厨屋两间,杂屋一间,天井两处,连同楼内桌椅、厨具、酒器等一切物件,共计银宝八百两。”
“原系立契人刘老贵所有,今因灾荒妖乱,无力经营,愿将此酒肆一切产业,尽售于张有财。张有财以银宝八百两购置此酒肆。
“双方钱货两讫,交割清楚。此后,客满楼酒肆一切事宜,皆归张有财掌管,与刘老贵一家再无瓜葛。”
“立此文契,永无反悔。如有违背,甘受官府惩处。”
“立契人刘老贵。”
“置契人张有财。”
“中人,郑老爷。”
“大雍天圣三十八年冬。”
这份契约书十分详细,而秦老伯一字字读着,也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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