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身上火辣辣的疼……
背部,腰部,下身,还有脖颈,都很疼。
燕凌儿觉得有一双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纤细脖颈。
手的主人是宋徽之,他眉眼冷峻,一双黑眸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吃了。
不要!
燕凌儿猛然睁开眼,床幔微动,一切都很熟悉。
这是……她的卧房?
燕凌儿支撑着身子起来,身处毫无血色的手掀开帘子去瞧。
简陋的下人房,除了桌椅和床,其他都空荡阴冷。
这是她的房间。
她是怎么回来的?
燕凌儿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脖颈,昨天晕过去之时,她是被那人捏着脖颈的。
莫不是他……
燕凌儿苦笑摇头,怎会是他呢!宋徽之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权臣,皇帝都要忌惮几分,怎会如此好心?
这宋家,唯有一个好心人,那也就是宋真言。
“二公子,她就在里面。”
门外,传来院子里的丫鬟的声音,燕凌儿心中一紧,她慌忙的忍痛挣扎要下床。
不等她起身,屋子的门被打开,进来的人就是那宋真言了。
透过床幔去瞧着,他倒是长了一副温润的模样,与那宋徽之全然不同。
宋徽之那副皮囊自是没话说的,燕凌儿原以为宋家的兄弟,自是差不多的。
不过如今瞧着,宋真言这副温润的模样,倒是叫人觉得亲近许多,不会像宋徽之那般,让人瞧了胆颤。
“凌儿姑娘?”
宋真言进来,瞧见她要起身,忙伸手制止住她。
“莫要多礼了,快快躺着,好生养着才是。”
他语气真诚,带着几分燕凌儿觉着的久违的关切。
燕凌儿坐回去,靠在床榻上,鼻子酸溜溜的难受得紧。
自从家中出事,再无人如此待她和善过了。
“听院子里的丫鬟小厮说你昨日挨祖母受罚得狠了,你身上觉着如何?若不然,我再传府中的郎中来给你瞧瞧?”
宋真言还真像传闻中那样待人和善,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他那双带着关切的眸子万分心疼的瞧着她身上的伤。
“姑娘家的,若是留疤了就不好了。”
“你这是怎么了?怎的祖母发了那样大的火?”
宋真言说罢,都不等燕凌儿说话,便传了外面的小厮进来。
小厮进来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燕凌儿,燕凌儿立刻忍痛,将被褥裹得严实。
“公子,老太太的意思是这凌儿姑娘该是您的通房的,只是她这几日却不曾服侍公子,所以……”
小厮微微垂眸,倒是有些不好说了。
宋真言一听,他连忙拍了下脑袋,一副懊恼后悔的模样。
“都是我不好!昨日祖母问我此事,我随口答了不曾见过什么劳什子的通房,竟然忘了你是在院子里住着的,是我没跟祖母说清楚,连累你了。”
燕凌儿哪儿敢怪他?
她低了头,努力忍着鼻酸道。
“是,是奴不好……”
她连人都服侍错了,放在大宅院里,早是要活活打死的。
“罢了,我稍会儿去同祖母说清楚,你如今病着,我且换个房子给你住……”
不等他说完,燕凌儿就下了床,恭敬行礼道。
“多谢公子,不必了,奴住这儿就好。”
这儿……至少清静,离别人的屋子都远一些,若是那人来……也不怕被人瞧见了。
“也好,也好,那……你便好好养伤,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便差人告知我。”
宋真言说罢,又打量了几眼燕凌儿,终于是没再说什么便走了。
宋真言出门,脸色立刻换了一副模样。
他抬头,叫了小厮来。
“昨日……宋徽之真去祖母那了?”
宋徽之这人,从前对宋家所有人都不太热心,仗着自己在朝中大权在握,对宋老太太的晨昏定省,也是从未按时过的。
他若是开心了,便去吃盏茶,若是不开心了,旁人也不敢去叫。
“可不是,昨日他去时,老太太正对凌儿姑娘发了大火,本是要狠狠责罚一通的,谁知,大公子竟说什么杀了最好的话。”
那小厮回想昨日之事,周身一抖,脚底生寒了不少。
宋真言听了这话,眼眸渐渐冰冷猩红,他双拳紧握,瞧着远处杀气腾腾。
“我院中之人何时轮得到他来做主了!”
小厮听他这话,立刻垂头,不敢出声。
“他昨日……寻祖母作甚?”宋真言的火松懈了些,又问道。
“也没什么事,只说是去请安。”
哼,宋真言冷嗤一声,那人若是真有这般好心,那才叫见了鬼了。
罢了。
宋真言闭了闭眼,恢复了些清明后,又对小厮叮嘱了几句,随后抬腿离去。
院子里,燕凌儿正挣扎着给自己上药,却有人推门进来。
“凌儿姑娘。”
是个圆脸杏眼的丫鬟,瞧着也就十来岁的模样。
她拿着水进来,手中还有瓶药。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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