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皇城的承天门步廊西侧,有一处与东侧的六部隔街相望的衙门,那里以前是明初锦衣卫衙门所在。
原本废弃的衙门如今重新开张大吉,一队队身穿飞鱼服的大汉进进出出,有点见识的人已经猜到,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又出现了。
一队锦衣卫大约数十人,从里头取了马匹便匆匆忙忙的飞奔离去,领头的正是锦衣卫千户赵双。
不当神机营千户,那就当锦衣卫千户吧!
在南京秦淮河上的一家青楼里,王时敏正坐在靠窗的茶桌上,听着美妙的琴音,不禁跟着节拍摇头晃脑起来。
叮!
不、是、系、统!!!
原来弹琴之人一曲作罢,把手中的铜钱丢在一旁,起身拿起一壶新茶走向王时敏。
此人是个容姿秀丽的女子,不施粉黛透露出一股天然的清丽,她把新茶放在王时敏的桌上,笑道:“王老爷可是有心烦之事?”
王时敏叹了口气,指着外面街上行走的老百姓,道:“愚夫愚妇不知忠义,天子已经换了他们还是如此麻木不仁,我大明亡的冤啊!董姑娘,能不能给我作诗一首,以解愁绪?”
董小宛嗯了一声,开口轻声吟道:“病眼看花愁思深,幽窗独坐抚瑶琴。黄鹂亦似知人意,柳外时时弄好音。”
王时敏闭眼听完这首诗,不禁拍手叫好,道:“董姑娘果然才思敏捷,在下佩服,我也有一首诗要送给……”
话未说完,大街上一群飞鱼服大汉直接在青楼前驻马,然后推开行客,一路直奔青楼里来。
楼梯里响起噔噔噔的声音,以及男女惊叫声。
赵双一把推开董小宛所在的房间,看到二人正你侬我侬,老实本分的面孔不禁咧嘴一笑,道:“好个人约黄昏下!今天本千户要棒打鸳鸯拉,王时敏!你事发了!带走!”
事……事发了?
王时敏一脸茫然,被锦衣卫抓住后都没反应过来,嘴里喊着:“事……事发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赵双从桌子上取下一块琅邪酥糖放入嘴里,含糊不清的道:“这可…由不得你,那天…你对着我吐了口痰,还骂了我,今天我可得好好炮制你!”
董小宛一介女子却不怕事,蹙眉道:“光天化日之下,无凭无据就抓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赵双闻言,看向董小宛,看她肌肤胜雪美不胜收,不禁心里头一热,道:“此人做了反诗,意图谋反,怕是个短命鬼,姑娘还是别牵扯进来的好。”
谋反?
董小宛福灵心至,想到那天王时敏做的那首诗,不禁心中一惊,回过神才发现,抓人的,被抓的,都已经离开了。
王时敏当天被打入大狱中享受了一波普通杖刑,一个执掌刑罚的百户问:“说!反诗是你做的不?”
王时敏摇头不语。
百户歪嘴狞笑。
“来人呐,好生打着问!”
啪啪啪…
百户剃着指甲,扭脸问:“说不说,说了就不必享受接下来的重头戏了。”
作为第一个客人,百户费足了耐心劝导。
王时敏有气无力的讥笑道:“朝廷的鹰犬安得放肆,我王时敏敢作敢当,诗就是我做的,与他人无关,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他人是谁!要杀要剐请你务必现在就执行,求饶就不是我!”
百户点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问:“做这首诗的时候,都有谁参与其中?”
王时敏哼了一声,不作回答。
百户笑了笑,示意手下继续,一个锦衣卫拿出了夹棍套在王时敏十根手指上。
“啊!!!!”
百户有扭头问:“现在呢?说还是不说?”
王时敏眼神涣散,手指颤抖,道:“我王时敏乃名门望族,亲朋好友不知多少,便是朝中贵人也认识不少,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他们分别是……”
王时敏一副我背后有人的样子,那百户听了也不生气,待将王时敏口中的官员、豪绅、地主通通记录下来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敬佩道:“果然是宁死不屈王时敏,在下佩服佩服,好好歇会吧,我帮你找好友来与你一叙,增加增加友情。”
锦衣卫全体出动,怕有些人负隅顽抗,赵文跟赵成武请旨,调动了一部分神机营士兵参与协助。
不止是南京,东南各府守将都派人参与其中,王时敏把平时要好的,不对付的一股脑都给说了名字,一时间牵连甚广。
光是王时敏说出的名单就有数十人之多,待这数十人进了大狱,又会牵连出更多的人……
赵成武站立在宫殿房顶上,远远的注视着南京,眼中透露着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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