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江洵立刻朝着那个人飞奔而去,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整个人充满了喜悦和兴奋。
他如此激动的反应令秦在锦感到十分新奇。毕竟,在短短数月的相处中,秦在锦一直觉得江洵的性格相较于同龄人更为成熟稳重。只有最近几天傅霖在时候,他才偶尔展现出一些少年人的样子,与傅霖争论几句。
然而此刻,当他听到江洵用“软糯糯”的声音喊出“师父”时,他突然意识到,江洵其实也只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
“别摔了。”江挽静静地站在原地,微笑着等待着江洵跑来。
江洵似乎完全不在乎是否会摔倒,他一路狂奔到江挽面前,气喘吁吁地问:“师父,您怎么会在这里呀?”
“接你回家。”
江挽此番来隰城是因为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她与一人坐在茶楼里闲聊时,注意到深塘坞方向传来了请求支援的信号。
那个时候,江挽其实并没有打算前去支援,毕竟她觉得自己可没那么多闲心。然而,紧接着她就想起江洵此时也在隰城,正当她准备前往支援的时候,就看到沈亦行和秦念淑二人正朝着那个方向赶去。
既然已经有人大发善心愿意去帮忙了,那她也没必要再去凑这个热闹了。
等到第二日的时候,江挽去了一趟中律司,想看看自己的奖赏册上是否还有尚未领取的好东西。这一看不打紧,却让她发现这家中律司的气氛异常古怪,更奇怪的是,南宫珩的暗卫竟然出现在这里。
会不会是跟江洵那个任务有关?可究竟是什么任务能出动那么多人?
她又转身去到任务厅,看到此刻闪着红光的任务牌只有一个——深塘坞。
而任务名称下面篆刻着该任务的参与人员和任务等级,其中“相约山——林惠蝉”这一行已经变成了灰色,意味着其人已在任务中死亡。
而献岁阁后面大大咧咧的印着江洵和傅霖的名字,这倒让江挽挑了下眉。
这俩人怎么凑到了一起?
傅霖那小兔崽子受那么重的伤不回家躺着还敢出来继续做任务?是觉得这尘世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住他了是吧?
罢了,有沈亦行和秦念淑在,这任务左右也快结束了,她忙完手头的事以后就回中律司等着了。
江洵听到师父说要接他回家的时候,羞涩的伸手摸了摸鼻子。
哎呀,有人接他回家了呢!
“可有受伤?”江挽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江洵原本打算撒谎说自己并未受伤,但念头一转,便改变了想法。他高举着那只受伤的胳膊,向江挽展示着,还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撒娇地说道:“伤到胳膊了,可疼了!”
江挽无奈地叹息一声,伸出手准备查看他胳膊上的伤口。然而,就在这时,江洵迅速将胳膊缩了回去,用另一只手遮住伤口,嘴里嘟囔着:“太丑了,师父别看。”
“那……那个,江姐……江阁主,不好意思啊,江洵也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秦在锦连忙走上前来,语气诚恳地解释道。他本来也想亲切地称呼江挽为姐姐,毕竟她看起来与自己的姐姐年龄相仿。但转念一想,这样的称呼似乎有些过于亲昵,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于是还是选择了恭恭敬敬地叫她阁主。
“是么?”江挽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秦在锦。
“是啊!”江洵赶忙回答道,脸上满是自豪之色,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在等待着江挽对他的夸赞。
“那等回去以后让小厨房天天给你做你爱吃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摸了摸江洵的头,眼神里满是宠溺和关怀。说完这句话后,她缓缓地收回手,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傅霖。只见她轻轻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儿,瓶身上印有一枝鲜艳欲滴的红梅,这显然是温如玉的物品。
“温如玉知道你受伤的事儿,特意托我把这个带给你。”江挽轻声对傅霖说。
“他怎么不自己给。”傅霖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啊……他脚崴了,所以就提前回去休养了。”江挽连忙解释道。
“他脚怎么又又又崴了?”傅霖没好气地质问道。
温如玉向来喜欢找借口推脱事情,但他常用的理由却总是那么一个——脚崴了。
“这次可是真的崴了!廷宽那日不小心从楼上掉下去,他是为了救人而伤到了脚,并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江挽急忙替温如玉解释道。
不过温如玉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江挽也不清楚,那人八百个心眼子,她猜不透也懒得猜。
傅霖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的药瓶,他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瓶口,仿佛想要从中汲取一些温暖。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表示自己愿意接受这个充满漏洞的\"借口\"。
既然已经表达了关心之情,那么接下来就应该表示感谢之意了。江挽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秦念淑和沈亦行,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们两位,如果不是你们及时出手相助,恐怕江洵和傅霖都会有生命危险。\"江挽真诚地说道。
听到江挽的话,秦念淑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并轻轻地拍了拍身边的秦在锦:\"江阁主不必如此客气,其实我们去那里也是带着一些私心的。毕竟我的弟弟秦在锦也参与了这次任务,我当然希望能确保他们的安全。\"
然而,与秦念淑不同的是,沈亦行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江挽。这种冷漠的态度让江洵感到十分不爽,心中暗自嘀咕道:\"我师父正在向你道谢呢,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秦念淑也有些疑惑,以沈亦行的性子来说,不会如此失礼,可他就是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动静,还摆出一副“我生气了,你别跟我说话。”得表情。
秦在锦觉得再在这儿待下去,她姐指不定又要当着外人的面怎么吐槽他呢,立马溜到前面,“那啥……哥哥姐姐们慢慢聊,我们就先过去看奖赏了。”说完就拽着江洵和傅霖跑了。
江洵心想:咱也不是多想看……
傅霖心想:咱也不是多稀罕……
“这孩子……让江阁主看笑话了。”秦念淑无奈地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和歉意。
江挽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秦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名字就好。”
“我觉着自己应该比你大,叫你挽挽可好?之前在家的时候倒是经常听爹爹提起你,便总想着能认识一下,可也一直没寻着合适的机会。”秦念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花架下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她并没有在意座位是否干净,毕竟这里很少有人来此闲聊。然而,当她看到江挽也要坐过去时,却提前将自己的手帕垫在了那里,示意江挽坐在她的手帕上,以免弄脏了裙摆。
江挽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那个称呼。随后轻声问道:“提的什么?”
“嗐!无非就是觉得你长得有些像他一位故友,相处了一段时间后觉得你们二人脾性也有些像,只是可惜他那位朋友后来……”
“第一次见到你父亲的时候,他也跟我提起过那位朋友,巧的是我同那位前辈姓氏也一样,都姓江。”
“对对对!所以我爹还以为你是故人之子呢,可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秦方礼年轻时结交的那位朋友,名叫江言庭。此人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修为就已高深莫测,令人惊叹不已。更难得的是,他不仅才华出众,而且品行端正,心怀苍生。
二人志同道合,一同游历四方,曾经踏足过无数偏僻的村落。一个负责铲除邪恶,一个则专注于医治百姓病痛,却从未向村民收取任何报酬,他们的善举深受百姓的感激和爱戴。
然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都相继成家立业。江言庭也渐渐淡出江湖,不再过问世事。可尽管如此,他们之间的友谊并未因此而疏远,反而通过偶尔传来的书信,彼此关心着对方的生活状况。
当时,许多人对江言庭的隐退深感惋惜,认为这无疑是一种人才的浪费。毕竟,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拯救更多的生命。但他却选择了归隐山林,远离尘世纷扰。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秦方礼再也没有收到过江言庭的书信。他不禁开始担忧起来,担心好友是否遭遇了什么不测。
由于江言庭从未明说过自己如今居住的地方,所以秦方礼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去调查以后,才找到了江言庭的住处,但眼前所见让他震惊不已。
原来,江言庭早已离世,而他生前所生活的那座村子,举目皆是坟墓。
秦方礼悲痛欲绝,他默默地站在坟前,久久不愿离去。他在猜想江言庭的死因,以江言庭的修为来说,能够伤他之人寥寥无几,更何况他这一生从未与人树敌,也不曾同人发生争执。
可能够发动屠村命令的也只有……
“我爹他不是什么济世为民的大英雄,他就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逗我娘开心。”江挽说这话的时候,低头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
“令堂……”
“我娘……她曾经的梦想是仗剑走天涯,可最后却把日子过成了油盐酱醋茶。”江挽说到此处无奈地笑了一下。
“哈哈,我阿娘年轻的时候也是想着悬壶济世行走天下呢,可自从生下了我以后她就只待在家里捣鼓些草药。令尊令堂的的身子可都还硬朗?”
“不在了,都不在了。”
秦念淑听到这句立马收住了脸上的笑,“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无妨,都过去了。”她抬头看了眼花架上盛开的紫藤花,仿佛这儿的花永远不会衰败。
由于此刻的气氛有些尴尬,秦念淑踢了一下沈亦行,“你哑巴了?怎的不说话?”
莫名其妙挨了踢的沈亦行一脸无语,你自己问错了话,冲我发什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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