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剿匪的!”林若生斩钉截铁地说道,那理所应当又一本正经的表情就好似是在说“我们只是来喝茶的”。
金益冬:
装都不装一下的???
“咳。”苏晚晴看了林若生一眼,示意她莫要再开口说话了。
“还请大人出手救救我们!若非实在是走投无路,也断不会求到大人跟前儿”沈柔突然扑腾一声跪了下来,边说边用袖子擦拭着眼泪,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看起来楚楚可怜。
林若生心里不禁感慨道:妙啊!这哭的梨花带雨的,连她一个女子看到都有些于心不忍,更别说那些男人了。
金益东长叹一口气,上前将沈柔扶了起来,无奈地说道:“不是在下不愿意,是实在有心无力。”
“大人有何难处?还请一一诉出。”苏晚晴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问道。
金益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去剿匪,我当初来这里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剿匪。可……可奇怪的是每次行动的时候那楼颂都能清楚的预算到我们从何处下手,并且及时抽调出人手去对搜刮别的村子!春平县虽然不算大,但相较于小小的栖花里来说,孰轻孰重……”他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叹息。
想要栖花里,就保不住别的村镇,想要别的村镇就别再打栖花里的主意。那土匪的势力日益壮大,而他手下的兵力可却停滞没有变化。
“他能料事如神到哪一步??”沈柔此时已经停止了抽泣,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
金益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左右以及门口,确认周围没有人后,才压低声音悄悄说道:“他竟然连我们何时剿匪、何处进攻以及派去的人数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听到这话,林若生脸上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脱口而出道:“你这儿莫不是有内奸?”
金益东沉重地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接着说:“我们也曾怀疑有内奸,可直到如今也未能查出那个通风报信的人究竟是谁。当时,我们对所有知道剿匪计划的人员进行了逐一审讯,可并未发现他们有任何可疑之处,甚至还都能互相证明!”
“大人可愿意再次围剿这群土匪?我明白大人有所顾虑,您担心其他村子的百姓会受到牵连。他们确实无辜,但栖花里的百姓难道就活该遭受这些苦难吗?没有人应该无缘无故地承受这一切。您的放任不管只会让土匪的气焰愈发嚣张,他们的势力逐年扩大,大人您还要继续装作聋哑、忍气吞声到何时呢!栖花里的哭喊您听不到!栖花里的破败您也看不见!倘若有朝一日,楼颂的刀杀到了您家门口,大人是否还能像如今这般沉住气说一句你只是迫不得已呢?”沈柔铿锵有力的说完这些,前厅顿时安静到极点,此刻哪怕掉根儿针,在座的几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金益东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怎么会不知道栖花里的百姓生活艰难,这两年甚至已经有很多人被活活饿死。可当其他遭受伤害的村民联合起来逼迫他停止剿匪时,他内心又何尝不煎熬呢?又该如何做到两全呢?
上头不愿意给他增派兵力,早已对栖花里不闻不问,放弃了这里。而内部又隐藏着他一无所知的细作,与那楼颂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
这几年来,他将自己微薄的俸禄全部拿出来补贴百姓,但这就像是将一颗小石子投入大海一样,毫无作用,连一点涟漪都没能激起。
他的棱角早已经被生活的艰辛所磨灭,曾经的抱负和理想也在父母因为他的无能而离世的那一刻彻底崩溃。现在的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想到这些,他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模糊了视线。他默默地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地捂住自己蜡黄的脸庞,试图掩饰内心的悲伤和无奈。
金益东看着眼前三人,语气诚恳地说道:“你们……你们可以帮帮栖花里吗?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没有那么多的兵力去剿匪,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抓住内奸,可我也是真心盼着栖花里的百姓能过的好一些。”
他求的是帮栖花里,而不是帮他。
沈柔问他府上收藏的可有栖花里的地图,金益东点头说有,然后赶忙转身去取。
待金益东走后,她又看向另外两人,开口说道:“栖花里的事儿二位姐姐若是执意要管,那么这手上必定是要沾染鲜血的,你们可都曾杀过人?”
她知道苏晚晴是救死扶伤、心怀大义的大夫,她的那双手本该就是用来救人的,可如今却让她去杀人,难免有些……强人所难。
“不曾,但在栖花里作乱的这群渣滓不能称之为人吧。”苏晚晴冷冷的说道。
金益东很快便将地图拿了过来,沈柔接过地图,铺展开来仔细观看。在大致了解了此地的地势以及敌我双方悬殊的兵力之后,她不禁皱起了那对细长的眉毛。尽管此刻她的头发略显凌乱,衣物也显得有些脏污,但依然无法掩盖住她那美丽动人的容颜。
“这个山坡对于我们来说非常有利,可以说是进可攻、退可守。但是,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必须在楼颂不知情的情况下先占领这里大人,今夜您可以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告诉他们后天亥时将会采取行动。届时,我们会派遣一部分人前去引诱敌人,同时留下一部分人坚守在这里。”沈柔说着,用食指轻轻地敲击着地图上的小山坡。接着,她继续说道:“在这个消息传达出去之后,我们需要密切关注来往于两地之间的人员情况,甚至要细化到每一封书信。这项任务需要非常细心的人去完成,而且最好不要让县令的人参与其中。”沈柔抬起头,目光投向了另外两个人。
“我明白了,我会找合适的人选来负责这件事儿。”林若生点头回应道。
“在成功抓到那人以后,我们则需要额外加派一部分人手,留在栖花里的各个必要出口,这样既是为了防止楼颂去侵害别的村子也是为了阻止他伺机逃跑,当然这一部分的人手也不能是县令的人。”林若生挠挠头,“我知道了,我会再找人的。”
“那么,还有一点。”苏晚晴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点在地图上楼颂所在的位置,语气严肃地说,“既是诱敌,则需要武功高强的人带队过去,在确保鱼儿上钩的同时也能全身而退。”
林若生眼睛一亮,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说道:“我!这个我可以带队去。”
苏晚晴轻笑一声,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看着她,“你是有三头六臂吗?”
林若生得意洋洋地哼了两声,“我没有,但我有三姐六弟。哼哼~”说完,她转身就给那些人飞鸽传书去了。
沈柔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一言不发的金益东身上,“大人,时候做决定了。”
“好……好!我这就去。”他刚想抬脚打算去把大家伙都叫来的时候,沈柔又说道:“大人说这些计划的时候,最好能顺带提一嘴,就说这两日去楼颂府上放火的人是你派出去的。”
“这……是何意?”金益东一脸不解,此时难道不是应该将放火一事隐藏下来么?
沈柔轻声笑了一下,没有多做解释。“大人照做就是了。”
“柔儿,可需要我做些什么?”看金益东走出去以后,苏晚晴开口问道。
她都在想要不干脆从林若生手上揽点活过来得了。
“这场剿匪难免会伤到一些无辜的百姓,所谓刀剑无眼,即便是我们的人能刻意地避开手无寸铁的百姓,但那群土匪可不会处处手下留情。这两日就劳烦晴姐姐同我一起劝说附近的百姓暂时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落脚,待剿匪结束以后,还需晴姐姐免费在栖花里坐诊几日。”
当太阳逐渐西沉的时候,林若生等来了她的“三姐六弟”们。
“你下山第一件事,就是先找人帮忙是吧?”林笑君说完这句话就要去捏她的脸颊。
“哎呀,反正姐姐这几日在山上也无事可做嘛。”林若生同她撒娇道。
“可我有事啊”一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探头出来说道。
“陈丰年!你摸着自己良心想想!你哪次有事的时候我没有帮你?怎得今日我碰上事儿了你就这般作态!”林若生气忿的踢了他一脚。
陈丰年听到这句,满腹委屈的说道:“我什么作态???你知道我背着我爹跟三阁主偷偷地给你找帮手有多不容易吗!!你不谢我就算了还踢我!!你还是人吗!!”
“好啦!我跟丰年担心你,便先行赶来了。其他弟子明早儿出发,估摸要明天晚上才能到。”林笑君伸手拦在了他俩的中间,不让他俩再吵下去。
都十几年了,这俩人怎么就总是吵不够呢?他们三人自幼便一起长大,林笑君年长他俩两岁,性子便也比这二人要成熟一些,可忍无可忍的时候也会冲上去跟他们打成一团。
是夜。几人按照沈柔指出的地方,提前蹲守在那里。果不其然,没多久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骑马往栖花里的方向赶。
陈丰年见此情形,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他的轻功在同龄人中可是出类拔萃的,派他去跟踪绝对不会出错。
只见那个人鬼鬼祟祟地潜入了楼颂的宅邸,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才出来。当他刚刚踏出栖花里的边界,就被突然冒出来的陈丰年一掌砍晕又用绳索紧紧将他捆绑起来。
经过苏晚晴一番\"友好\"的询问后,那人一字不差地将自己与楼颂之间的勾当全盘托出。原来,楼颂承诺每年给他一笔可观的钱财,条件就是要他时刻监视金益冬的一举一动。但凡金益冬有丝剿匪的念头,他都得向楼颂报告。
这人并非栖花里的居民,也无亲戚好友住在栖花里,因此他对于栖花里百姓的困苦处境毫不关心。相反,能通过这种方式赚钱对他来说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如今内奸顺利的揪了出来,一切都在沈柔的计划中,时间很快就到了剿匪的那天晚上。
陈丰年领着三阁的弟子们守在栖花里的各个出口,并叮嘱他们,若是一会儿真打起来,优先保护百姓的安危。
由于沈柔和金益冬都不会武,苏晚晴便寸步不离的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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