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第一然后挑战她对江洵来说并非是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可那人却酝酿了许久,说明他真正想说的话并没有讲出来。
“嗯。”被戳穿心事的少年摸了摸头,腼腆的笑了。
“如果此次我能拿个第一回来,师父愿意陪洵儿过个任务吗?什么等级的任务都可以。”
他最初的心愿就是想同三阁的人一起出个任务,可大家的时间总是凑不到一块儿去。
尤其是陈叔,他这两年日日待在山上教导新入门的弟子,几乎不怎么离开献岁山。
而在上荷做任务时,江挽当时也只是站在中律司等他,并没有踏进上荷半步,所以那便算不得是一同出任务。
江挽思考了一瞬,想开口拒绝之时,却看到了少年满眼的期待。
“可以。”
“那一言为定!”江洵瞬间笑开了花,随后又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江挽继续走在前面。
等到吃饭的时候,就连冬苓抢了他手中未动的鸡腿时他都十分大方的没有计较。
“你这是怎么了?”秦在锦凑近江洵悄声问道。
他从江洵进门的时候就察觉出江洵那开心的情绪,虽说晋级到前十是应该高兴一下,可也至于这么开心吧,这前十后面还有前五、前三在等着他呢。
“不会是你师父偷偷给你留了什么必胜秘诀了吧?”秦在锦追问道。
江洵“啧”了一声,“我师父是那种人吗?”
秦在锦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好像不是。
“那你笑什么?”
“先不告诉你!”
一件事情,在尚未办成功之前,他始终都秉持着秘而不宣的原则。
在他看来,这般行事,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说亲人的失落,和小人的嘲讽。
翌日清晨,依照既定的出场次序,率先登台的便是江洵和边叙二人。
谁也没想到,二阁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师弟竟然能够一路过关斩将,成功挺进前十。
边叙此次所用之佩剑依然是乔诀的那把,江洵看着沉影,突然有个疑问。
如果是乔决抽到了边叙,他还会将自己的沉影借给边叙吗?
那到时候二人怎么打?赤手空拳?那不能吧。
而且,他可不认为二阁中除了乔诀以外,还会有人愿意把自己的佩剑心甘情愿地借给边叙使用。
不过这也是他的猜想罢了,毕竟边叙此次是已经没机会对战乔决了。
站在对面的边叙在看到江洵依旧使用匕首的时候,不禁挑了下眉,似乎在思考那人是不是低估了他。
他可同台下那群失败者不一样。
边叙冷哼一声,一个突刺冲向江洵,单以重量来说,匕首又怎么可能敌过他手中的这把重剑。
可江洵就是站在那里,不闪也不躲,直直挡下了这一击。
预想中的绝对性压制并没有来临,反倒是江洵,巧妙地调整匕首的方向,反过来压制了沉影的剑刃。
边叙微眯起眼睛,这么拖下去可不是办法,于是不再消耗灵力,选择撤回沉影,同前人拉开距离。
身形稳稳站定之后,边叙面色凝重,双手迅速地捏出一个繁复的法诀。
随着他的动作,沉影如同受到召唤一般,悄无声息地腾空而起,缓缓移至他的胸前。
刹那间,无数道寒光闪烁的剑影如流星般激射而出,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奔江洵而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江洵毫不慌乱。
他反手握住手中的长刀,身形一闪,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瞬间绕到了边叙的身后。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让人几乎无法捕捉到他移动的轨迹。
然而,那些袭向江洵刚才所在位置的剑影,却并没有因为目标的消失而停止前进。
它们依然保持着原有的速度和力量,一路疾驰,径直冲向了如今的客席区域。
眼看着这些锋利无比的利剑就要击中毫无防备的众人时,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止。”
话音落下,原本急速飞驰的数十道剑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紧接着,只在眨眼之间,这些剑影便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再看江洵这边,他的匕首此刻已经稳稳地架在了边叙的脖颈之上。
而边叙整个人都还处于一种呆滞的状态之中,显然还没有从刚刚发生的一连串变故中回过神来。
他瞪大双眼,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江洵究竟是在何时变换了位置,又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自己的身后。
更为让他感到困惑的是,自己所发出的那阵剑影怎么突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见鬼了????
“你有天赋,同时,你也年少。”
江洵面色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缓缓走下了台子。
因为拥有过人的天赋,所以才能一路过关斩将,站到如今这个高度。
也正是由于年纪尚轻、阅历不足,使得他眼下也只能站在这个高度。
“方才多谢沈哥出手相助。”
江洵快步走向端坐在那里的沈亦行,恭敬地向其施了一礼。
若非沈亦行的风止令恰到好处地施展出来,及时止住了那凌厉的剑影,恐怕那剑势还不知会殃及多少无辜之人。
虽说造成此番状况并非直接由江洵所致,但毕竟也是因他的躲避而间接引发的。
沈亦行微微抬起眼眸,目光落在眼前这位谦逊有礼的少年身上,仿佛想起了某些往事。
随后,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回应道:“无妨,顺手为之罢了。”
时间悄然流逝,大约过了半炷香之后,另一场激烈的比试紧接着拉开帷幕。
只见傅霖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晃晃悠悠地走上了台子。
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都要归咎于昨儿晚上许廷宽一直赖在他的房间里不肯离开。
那人一个劲儿地向他赔礼道歉,表示自己当时只是一时冲动失去理智,绝非有意想要加害于他。
傅霖虽不想深究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也不在意自己付出去的关心有没有得到回馈。
毕竟师门情谊这种东西,他给的起,也收得回。
但是转念一想,若来日他出任务之时,这人就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日日伴在温如玉身侧,他越想越觉得放心不下。
眼下闹翻脸可不是一个好的法子,于是最终只能敷衍着说原谅他了,让他赶紧滚回房睡觉。
而再看那易为春也是顶着一副黑眼圈,边走边打着哈欠,等看到傅霖上台以后,他才懒散的施了一礼。
他是没想到自己能进前十啊!!!以他的能力应该在第二轮就被淘汰了才对啊!
怎么回事?难不成时来运转了?
可当看到自己的对手是傅霖的那一刻,他已经想好了用什么样的姿势投降了。
可姜南却偏偏不遂他的意,半夜还抓着他去练剑。
老天爷,临时抱佛脚有用的话,那别人还用得着寒窗苦读十年吗?!
可他敢怒不敢言,毕竟姜南打起人来丝毫不会手软。
鼓声响起,傅霖召出了行野,易为春瞬间瞪大了眼睛。
嗯???没记错的话,这人前几场比试的时候压根没有用过剑吧,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开始用剑了???
他是什么很值得尊重的人吗?
他不是!!!
傅霖略带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明白他那是什么表情。
“那个咱能比点儿别的不?”易为春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想比什么?”傅霖问道。
“赤手空拳打一场???”
只要不用剑一切都好说,这一剑砍下去,那不得当场见血???
不好不好,太不吉利了!
傅霖虽不眼前这人究竟意欲何为,可他面上却并未流露出丝毫抵触之意,只是轻轻一挥衣袖,便将行野召回。
此刻,二人面面相对,彼此皆是赤手空拳,毫无兵刃在手。
只见易为春身形疾驰而出,其拳法更是快若疾风,裹挟着凌厉之势径直朝着傅霖猛扑过去。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攻势,傅霖脚下步伐灵动,犹如鬼魅一般左闪右避,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易为春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一时间,场上人影交错,拳掌翻飞,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两人所施展出来的招式变化多端、诡异难测,直叫观战之人看得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但若是细细观察一番,便可察觉出其中一人在应对之时略显吃力,出招之间稍有破绽;而另一人则始终气定神闲、游刃有余,攻守之间尽显大家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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