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举人领着唐教头和管家一起进了堂中,正瞧见应寨主拽着一名倒茶的侍女不知在说些什么,那侍女脸上挂着一丝红晕,双目闪着光亮,浑身微微发着抖,见赵举人一行人进来,赶忙甩了甩手,应寨主扭头一看,松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到底还是山贼习性,贪花好色!”赵举人心中不屑的冷哼一声,朝那侍女摆了摆头,身后的管家也瞧见了刚刚那一幕,顿时会意,伺候着赵举人坐下,便将那侍女叫出堂去,不一会儿,那侍女便换了一身露着胳膊的短衣,似乎还扮了妆发,被那管家安排在应寨主身边伺候。
赵举人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刚要说些什么开场,应寨主却已经粗声粗气的开口道:“赵举人,外头那么多弟兄等着,俺也不说废话了,咱们石含山二十八寨和你赵家往日无仇、今日无怨,本该是相安无事的。”
“结果你是个什么做法?咱们的弟兄好不容易下趟山,先召开永宁县的民壮来攻打咱们,如今又要找红枪会那些泼皮无赖来绑架我二十八寨的弟兄,闹到今日这般局面,如何收场?”
听到应寨主这般“颠倒黑白”的质问,赵举人却连反驳都话都不敢说,喉咙里咕哝一声,陪着笑说道:“以前种种,都是误会,如今好汉入了堡来,不就是来解除误会的吗?在下已经让人备下一份厚礼,请好汉暂且收下,日后每年夏秋两季,我赵家皆备一份粮草物资,送与石含山的兄弟们享用!”
应寨主一愣,微笑着点点头:“赵举人倒是有心,你有这般诚意,咱们才能继续谈下去,只是黄白之物毕竟是身外之物,物资粮食嘛,永宁县这个穷县,能供给多少?石含山也不缺你们那些零碎,咱们之间还是得立些规矩,有规有矩,他日才免生误会嘛!”
赵举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脸上却依旧挂着笑,抬了抬手:“好汉说的是正理,好汉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
“首先吧,咱们石含山的弟兄,要在永宁县中畅通无阻、随意行事!”应寨主看向一旁扶刀立着的唐教头,这番话似乎是对他所言:“俺们办事,任何人不得阻拦,赵家的团丁是为了保护赵家堡而建的,便留在堡中守卫就是,若是敢踏出赵家堡一步,哼哼,见一次打一次!”
“永宁县城也是如此!”应寨主又扭头看向赵举人:“劳烦赵老爷向永宁县的大小官吏说一声,城内是他们的天下,城外就是咱们的地界,若是他们非要出城招惹,下次被咱们抓的,就不是民壮和红枪会那些低贱的喽啰了。”
“全照好汉说的办!”赵举人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好汉放心,在下定然会约束下头的团丁,和官府好好商议,石含山的弟兄们在永宁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应寨主眯了眯眼,有些诧异的瞥了赵举人一眼,点点头,继续说道:“不瞒赵举人,咱们是听闻赵举人最近催租催贷、永宁官府催缴税款闹出许多事情来,所以才派人下山查看,有些兄弟见到衙役团丁欺压百姓,气愤不过,便将他们绑了,没想到这般为民除害的行为,反倒遭了赵老爷的误会,搞到现在这种局面……”
“溯及以往,每年夏秋两季征粮讨税、催租收贷之时,总是会搞出许多这样那样的麻烦事来,时常殴杀人命,赵老爷得养着团丁拿刀子镇着,又得养着大批的账房算账清贷,到时候扣去七七八八的成本,还能剩下多少收入?劳心费力却所获无几不说,还惹得民意汹汹,一个搞不好,没准又回有当年‘田兵’之势再起。”
应寨主身子微微往后仰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咱们不忍百姓和赵老爷互相冲突、杀伤人命,他家乡里乡亲的,和谐共处不好吗?此番派人往各村勘查,也是为了日后能替赵老爷和永宁县官府的老爷们分忧,这催租讨税的事,日后便干脆交给咱们红营去操心,如何?”
“这就是要协饷了吧?咱们给还不行,非得自己来拿,怕是要破大财了啊!”赵老爷心中猜测着,脸上的肥肉微微有些抖动,却依旧笑呵呵的点点头:“催租催贷确实是个烧脑门的麻烦事,那些刁民季季都要拖欠,难办的很!不知好汉可准备了章程?”
“顺治年孙可望在云南搞的营庄,不知赵老爷听说过没有?”应寨主微笑着说道:“永宁地方的田地,便参考营庄之制,田土还是赵老爷家里的,但税赋租贷由俺二十八寨来收,赵老爷安坐在家中,定期收钱便是,什么都不用操心、天上便有钱粮掉下来,岂不美哉?”
“对对对……”赵举人笑呵呵的附和着,心里却不停的滴着血,只感觉心口一阵阵绞痛,几乎要晕厥过去,却依旧老老实实的点头道:“就依着好汉的法子办,好汉可要订个契书什么的做个保证?”
赵举人答应得这般爽快,反倒让应寨主愣了一会儿,他心里盘算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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