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

    李昭惊呼,同时他飞快出手,试图阻止这自伤之举。

    可李珩自尽之意坚决,匕首朝着心脏而去,情急之下李昭打偏了他的手腕,匕首尽数刺入肩膀。

    一声闷哼,鲜红的血渍浸透锦袍,洇湿了整个肩头。

    血腥味在文礼阁漫开。

    “阿珩!太医,快传太医!”

    “咱家这就去。”周公公跌跌撞撞跑出文礼阁。

    李昭撕下黑狐大氅的衣角,试图帮李珩摁住出血不止的伤口。

    不料,李珩后退几步:“皇兄,我罪该万死,无颜面对星遥,也无颜面对皇嫂,就让我死了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朕相信你,你定然不会加害王妃。”

    “不,是我,是我害了她。”李珩状若疯癫。

    “三年前,我在京城郊外偶遇举家搬迁的锦云,帮苏家在京城寻了宅子住下。后来这事被星遥知道,她便与我生了嫌隙。她搬进瑶华苑,不再踏足我的房间。”

    “我上门求过她,并且发誓不再见锦云,可她不听,对我依旧冷淡如冰霜。被星遥冷落两年之久后,我便生了立锦云为侧妃的心。也是那时,星遥将瑶华苑的门紧闭,很少外出,更是不让我进入半步。我心中有气,她不肯我就不再去。怎料到,这一别竟是生死。”

    “皇兄,是我被权势蒙蔽了双眼,被温柔乡斩断了人性。星遥嫁我时,我即将发配边疆,婚宴简陋得连京城普通百姓都不如。我的岳丈和舅兄为了救我,死在战场,现在星遥又死在我府内。”

    “我手上有姬家三条人命啊,皇兄,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字字泣血,字字都是姬星遥悲怆的写照。

    半年时间,真心喂了狗,不值,太不值!

    温沅的心,被针扎了一般,疼得揪成一团。

    “皇兄,我要下去陪星遥。”

    李珩握着匕首,狠命拔出,再一次对准心脏而去。

    这次他没能如愿,李昭在匕首进入胸膛前,抬脚踢飞了匕首。

    李珩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从外面赶来的侍卫把他扶到坐榻上,太医指挥着众人撕开李珩肩头的衣物,从药箱取出金疮药洒在伤口处。

    药性浓烈,剧痛由肩膀发散至全身,李珩却似毫无感觉,挣扎着要寻匕首。

    众人摁住他,个个累得筋疲力竭,才堪堪上完药。

    温沅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自尽闹剧,  心绪没有一丝波动。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一刀没扎在心脏,实属可惜。

    文礼阁内浓重的血腥气带着特有的铁锈味,蛮横地冲进温沅的鼻腔。

    她胃里又开始翻山倒海。

    温沅捂住嘴拼命咽口水,强烈的呕吐感让她浑身起了一层薄汗。

    “娘娘,您怎么了?”小樱最先发现她的异常,焦急地问。

    “扶我出去。”温沅难以维持身形,这里的味道太重了,她受不了。

    “是。”

    小樱扶着温沅走出文礼阁,寻了间无人的偏厅,让她躺在贵妃榻上歇息。

    温沅躺着坐着都不舒服,压抑在喉咙口的呕吐感,比先前更加猛烈。

    她突地站起身,跑出门找了个花坛蹲下,吐得天昏地暗。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小樱快要急哭了,“我让人去唤太医。”

    刚给李珩上完药的太医没来得及擦汗,又被请到偏厅。

    李昭听闻温沅又在吐,阴着脸跟了过去。

    “娘娘,微臣给您把脉。”

    温沅被呕吐折磨得精力全无,她恹恹地伸出手。

    李昭眉间阴鸷,黑沉的眸子蓄着滚滚的怒气。

    血脉相连的皇弟肩膀受伤,心爱的妃子吐得面色苍白,李昭一颗心裂成两瓣。

    他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心中懊恼,就不该顾及温沅、姬星遥的姐妹情送她出宫。

    若是在宫里,哪有这桩桩件件糟心的事。

    “太医!”李昭在震怒的边缘的游走,威严的声音淬着冰霜。

    “微微臣在。”太医擦了擦发间的汗珠,颤颤巍巍道。

    “王爷现在如何?”

    “回禀陛下,王爷肩膀的血已止住,需要休养,只是只是”

    “有屁快放!”

    “只是匕首伤到了骨头,以后怕是不能提重剑,每逢阴天下雨,骨缝处一旦受寒,则会发胀疼痛。发作起来,可能筷子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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