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忍痛将今日夏贵妃来安康殿对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部讲给云姝听。
“太后，臣妾可是向着您的！臣妾可没有出卖太后您！”
“太后，这一次，臣妾可算是把夏贵妃给彻底的得罪了，夏贵妃此人心眼极小，得罪了她的人能被她记恨一辈子！”
“日后臣妾在这宫中怕是不能再平安度日了。”
“臣妾知道自己做了很多的错事，也对不起夜峥……”
提到夜峥，柳燕就像是才看到正前方的病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一样。
看着少年那稚嫩满脸是伤，分不清长相的一张脸。
了无生息的躺在床上，就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
和之前他神情不卑不亢的跪在自己面前，任由自己挥舞着鞭子将他打的皮开肉绽。
随意她打骂，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发出一声闷哼。
每次她将他打的浑身是伤，鲜血淋漓，过上一段时间，他的伤都会莫名的好了，她还以为他是什么钢铁之身。
像现在，夜峥就这么没有生机的躺在那里，静悄悄的，安安静静的。
和以前倔强的跪在她面前夜峥相比，此刻的他，就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太后，夜峥他……死了吗？”
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他是一直都在这躺着吗？
躺了这么多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一动不动，难道不是死了吗？
云姝被她的话给气笑，危险的眯眼看她：“那柳昭仪你来说说，你是希望他死了，还是希望他活着？”
柳燕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换作以前，她挥舞着鞭子打夜峥，在他身上发泄的时候，她自然是希望他就此死了的！
因为她光是看到他一眼，都觉得恶心，无比的耻辱！
可现在——
当看他就这么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
柳燕的心情有些复杂，是一种就连她自己，都完全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
好想并不是真的很想让夜峥死。
“柳昭仪，哀家问你一句，老实告诉哀家，峥儿，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柳燕没有犹豫，点头：“是。”
云姝冷哼：“确定不是你和宫里头侍卫私通给哀家的儿子戴绿帽子生出来的别的男人的孩子？”
闻声，柳燕脸色猛地一白！
若不是她此刻蒙着面纱，若不是她一张脸早就被打的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单凭云姝这句话，柳燕语气哆嗦，在这一刻，身体也瑟瑟发抖起来，并不是疼的，而是害怕。
“太……太后……臣妾在和别的男人私通前……已经怀上夜峥了……”
云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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