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有些过程远比所谓的结果重要得多。
沈青宴思索片刻后点点头，“老师说得对，学生受教了。”
“你们俩在后面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顾希溪转过身子，随手拿起一根香蕉剥皮，跟古代上位者聊天真的很累。
“我和老师在想溪溪你说的老登是什么意思。”沈青宴随口扯了一个理由，他之前猜测是老人家的意思。
但此时看顾希溪略显尴尬的表情，好像……不是。
“就是德高望重的前辈的意思，在我们那边民间就这么喊，毕竟平头百姓平日里说话不可能文绉绉的是吧。”
顾希溪脑子转得飞快给出一个答案。
她就是顺嘴了，也不是骂镇国王的意思。
沈青宴只是轻笑，明显不信。
陈言胥倒是一本正经的点头，“老字确实是对德高望重的尊称，登也有登科及第之意，结合起来就是形容德高望重，倒也不违和。都说百姓无知愚昧，如此来看，倒是每句话都蕴含学识在啊。”
“对了，溪溪姑娘，明日我和牧之就随同押粮大军一同去镇国王营帐，我看这山间有不少野菜，野物，今晚晚饭就交给我和牧之吧。之前都是尝姑娘的家乡美食，今晚也让姑娘尝尝我们大煌朝的美食如何。”
陈言胥心情格外好，指了指外面山野的风景。
顾希溪听见他的解释第一次具象化明白了“自有大儒为我辩经”的意思，她憋着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好啊好啊。”
沈青宴和陈言胥就立即带着手木仓出门了。
顾希溪：……
她还以为是原始打猎呢，这俩古代人倒不是傻的。
午饭二人没回来，顾希溪自己随便吃了点，下午新给草草结账几天的工钱，有将近一两银子。
外面兑换药草的声音也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等到傍晚一天的营业结束，超市招牌的灯光亮起时，陈言胥和沈青宴才策马而归，他们从远处疾驰而来，带着丰收的笑声。
马蹄在河边，草丛里弹起又落下，伴随着夕阳的光芒，顾希溪不由得想起一句书生意气正当时……骑马踏花归……
二人就在河边停下，杀好野物清洗后才提着食材回来。
之前顾希溪看沈青宴都是悲悯清廉好官+略懂武力的书生形象，就像是活在身边又活在书里的人，不太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