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你把人关在哪儿了?”
半夏回道:“姑娘没说怎么处置,我便请他在客房稍坐。”
说是稍作,其实就是给他喂了点无伤大雅的药,让他昏睡片刻,之后让人看着,一步也不许他离开。
“走吧,去见见这位上京城永宁侯府来的客人。”
“吱呀。”
随着开门声,客房床上一直躺着装睡的男人眼皮子稍微一动,继续装作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姜沉鱼还没进门,只看了一眼,便斥责半夏道:“你不是说客人要见我么?人都没醒,如何说要见我的?”
说完马上就走。
“慢着!”床上一直躺着装睡的男人腾一下坐起来,“我早就醒了,就是我说的要见你。”
姜沉鱼徐徐转身。
带着探究的目光的上下左右打量着坐在床沿的男子。
他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和她师父沈明哲好似是同龄人。
模样生得也是俊俏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一身低调的圆领袍,看上去奢华不失内涵。
乍一看像是个读书人,可他通身又有一种高门大户才能培养出来的富贵气势,怎么看都不是个一般人。
这就是许多姑娘都会喜欢的类型。
可谁知道,这样一个看上去斯文白净的人,内里却是藏污纳垢,污秽不堪。
而且是个绣花枕头一包草!
更避免不了姜望舒的出现。
是不是不管大舅母做不做那些,她那个无良的爹都会来?
是了,母亲的嫁妆!
他肯定是奔着母亲的嫁妆来的。
前世她回到永宁侯府之后,母亲的嫁妆不就被他们连哄带骗的都拿走了么?
姜沉鱼的目光从探究到失望,最后不屑的撇了下嘴角,对半夏说道,“以后别什么阿猫阿狗的说想见我都往里带,尤其是这种一大把年纪的老男人。”
“若是传出去了,别人再给我安一个私通外男的罪名,那我以后还活不活了?”
“是,姑娘。”半夏拼命忍住笑道。
姜沉鱼说完径自转身往外走。
坐在床沿的姜望舒鼻子都要气歪了,“姜沉鱼,你给我站住!我可是你父亲!”
姜沉鱼再度顿住脚步,满脸诧异的回头,“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个父亲的?我记得我五岁那年就没有了父母,所以才被外祖母接回来了呀。”
“怎么?我的父亲是从土里又蹦出来了?”
“姜沉鱼,你放肆!”姜望舒气得脸色铁青,“是谁教你这么诅咒你亲生父亲的,你可还有半点家教?!”
姜沉鱼慢悠悠转回来,然后让半夏给她搬了个椅子坐下。
“我肯定没有家教啊,我都说了我五岁就没了父母,是外祖母养大的,没爹没娘的孩子哪里来的家教?”
“你,你个逆女!……”姜望舒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起来给她一巴掌。
但是。
半夏给他喂的那点无伤大雅的药,让他手脚发软,至今没缓过来。
他起来走两步倒是可行,但是情绪一激动,感觉那个药效又上来了。
“阁下是不是认错人了?我都说我五岁就没了爹娘,你怎么一直说你是我爹?还是说,你就是乐意做一个死人?”
“你放肆!放肆!”姜望舒怒不可遏地耸起来,却不知道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是因为药效,又头晕眼花的跌了回去。
“你知道在我朝,像你这样诅咒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何等的罪名么?如果我上报京兆尹府,你这是要鞭笞五十,流放千里的!”
本朝重孝道,换言之,孝之一字压死人。
姜沉鱼却有恃无恐,“你可真是好笑,无凭无据的就说你是我父亲,难不成天底下这么多男的,谁上来说是我爹我都得认?我认得过来么?”
“你!”
“你什么你?你家长辈没有教你,见到陌生人要先自报家门,好让人家知道你是谁,来自哪里,是哪号人物。”
“可你连这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上来就说是我爹,那我也可以说我是你姑奶奶呢。”
姜望舒的脸都快黑成锅底里。
站在姜沉鱼身边的半夏都要憋不住了:青天大老爷,以前她怎么不知道姑娘这么会气人?
姜望舒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本侯乃是上京城永宁侯府的当家人,陛下亲封世袭的永宁侯,姜望舒。”
“哦,姜望舒,倒是跟我一个姓。”姜沉鱼点点头,“永宁侯府听着好大的排面,那你怎么屈尊,亲自到我们陈家来了?”
这明摆着是在装傻!
姜望舒怒道,“姜沉鱼,这些年陈家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外祖母教我教的很好啊,她老人家常说,不能随便跟陌生人透露自己的信息,很容易被拐走。尤其是那种长得白净,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更要提防。”
说着,姜沉鱼好生打量了一眼姜望舒,“阁下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姜望舒气结。
他干脆不跟姜沉鱼说话了,径自对半夏道,“你们家老夫人呢?让他出来跟我说话。”
半夏茫然的看着姜沉鱼,好似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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