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华月有自己的节奏——
天幕只能是古人没有娱乐的生活中的点缀，总不能让人家农活不做了、公务不干了，仰着脖子看一天天幕吧？
他们愿意看，华月也没那么多内容啊！
一天播个四十五分钟，就相当于后世一节课的时间，也就够了。
这好像是科学研究过的，一个人注意力能集中的最长时间。
一场电影一个多小时还有人憋不住想上厕所呢，天幕如此神奇，华月担心天幕播放途中有人想上厕所也不会去。
那总不能让人家憋着，万一憋出毛病来呢？
再说，华月的目的只是重新给自己塑造个身体，逃出灵界这个鬼地方，播四十五分钟能量就够了的话，干嘛费那个力播一个小时？
说得越多错的越多啊！
这万界直播，一个不好就可能引起巨大的动荡，她又不是什么擅长政治的官员，台词、情节，很难做到滴水不漏，说不定就有什么点没考虑到，被观众误解了意思，导致大乱，那她可就造孽了。
之前系统反馈说，天幕第一次出现，就有些地方要杀人祭祀，吓得她连忙补发一条天幕，说“杀人为祭，大不祥，天厌之！”。
要是真有人因她而死，她真的会难受死。
所以华月虽然以防万一准备好了整个直播大纲，但系统之前说，第一次直播就已经获取到足够的能量，她就打算后续不再干了！
华月迫不及待道：“快快快，结算能量！”
“能量已结算。”
“快给我重新塑造一个身体。”
“我能理解你的急切，不过人类的肉体无法在灵界中长存，即便你塑造出来，也会很快粉碎，你会遭受巨大的痛苦，也只是造成巨大的浪费。”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知我是哪里让你产生了误解？”
“你说只要能量充足的话，我就能离开这里，还能重新拥有身体，过上正常的生活！”
“这并没有错，但重塑身体和离开灵界，是两件事情。而你现在的能量只够完成其中一件。”
“那我先离开灵界呢？”
“没有身体，你的灵魂在物质界也会很快消散。”
华月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的能量现在只能完成一件事情——要么离开灵界，要么重塑身体。但我想复活，必须在离开灵界的同时重塑身体才行，而我现在的能量不够一起完成两件事情是吧？”
“没错。”
华月咬牙：“那你直说我现在能量不够不就行了！”
害她还以为这么快就能获救，白白期待高兴了那么久。
“抱歉，我没有说清楚。也可能是我高估了你的理解能力。”
“……你少阴阳怪气！”华月恨恨叹了口气，“那我再直播一次，能量能够吗？”
“这要取决于你下次直播的内容是什么。如果你需要检索新资料，可能会导致这次获得的能量全部耗光。那么下次直播，如果以这一次为标准计算，就只能是收支平衡，最多略有盈余，却无法存住获得的能量。”
华月沉吟道：“你说过，检索细碎的资料，就像是在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里捞起一粒水珠，所以非常耗费能量。但如果我要检索的是连续的、紧凑的、时间较长的讯息，消耗的能量反而会比较少，是吗？”
“没错。”
也就是说，她直接把《诡o之主》或者《崩坏：星o铁道》直播出来，比她搜索取用里面的细节更省事。
华月叹了口气：“唉，还好我之前有个大纲。”
虽然之前没有想得很清楚，但大概有个架构，不至于不知道第二次直播要直播什么。
“帮我搜索《星铁》贝洛伯格的剧情吧……”
但突然，华月又顿住了：“不，等等。”
“怎么？”
“改为搜索一部老电影——《战争子午线》。”
……
就在华月吭哧吭哧改自己的直播大纲，确认下一次直播的内容，并且决定一周播一次时，历朝历代正在讨论之前天幕泄露的“天机”。
短短几天，那十五条成神之道已然是天下人人都能如数家珍，倒背如流的地步，不过神女说知道详细步骤的，只有七条。
而这七条里，有过明确讲解的，只有“巡猎”、“智识”和“毁灭”三道。
其中“巡猎”第九阶名为“亭长”、第八阶为“执金吾”。
许多卖官鬻爵的朝代，那些便于搜刮民脂民膏的高官之位突然没有“亭长”“执金吾”这样的“小官”好卖了。
这是有仙缘的职位啊！就算自己年纪大了，还可以让家中小辈去做做嘛！
不少原本的“亭长”和“执金吾”被挤了下去，没了工作。
但如今已知人死之后，是可能会被神女接引修仙的！
亭长和执金吾又沾有仙气，万一气死之后执念不消，跑去修仙报复就不好了。
因此买官的人交钱买这官位，只能得到一个协商的资格——他们还得自己找个愿意交出自己官位的亭长与执金吾，才能得到这个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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