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嘉二年,有地动、山崩、火灾之异,公卿举固对策,诏又特问当世之敝,为政所宜。

    上奏天子曰:应权去外戚,政归国家;禁侍中尚书中臣子弟不得为吏察孝廉;罢退宦官,去其权重,裁置常侍二人,方直有德者,省事左右。”】

    眼见着这长篇大论,村民们连忙又吵了起来:“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读书人道:“这李固,字子坚,是汉中南郑人,父亲是三公之一的司徒李郃。但是他读书的时候,隐瞒身份,改变姓名,不借助父亲的声望,而闯出了自己的名声,许多人听说了他的才学出众,都来拜见他,想跟从他学习。知道他父亲是三公后,人们就赞叹说,李家又要出一位三公了。”

    有闲汉不屑道:“他说自己隐瞒身份,人家就真的不知道他身份了?没准早就知道他爹是个大官了呢!”

    读书人被打断了,顿时不悦道:“你听不听?听就闭嘴!”

    李固向来是清流士大夫推崇的榜样,一个不读书的闲汉根本就不了解,却张口便批评来批评去的,读书人一听就觉得烦闷。

    闲汉讪讪一笑,不说话了。

    读书人这才板着脸继续道:“汉顺帝刘保阳嘉二年时,灾祸频发,天子下令让百官商讨朝廷政策是否有误,导致上天不满,有人推荐李固,天子便特别下诏要求李固发表意见。

    李固直言不讳的说,外戚、高官、宦官们都在侵害国家利益,为自己、自己家族、自己的依附者们谋取利益,所以应该收回外戚的权利、位居高官者的孩子以及亲戚不得举孝廉为官、宦官权势太大,应该裁减人数。”

    “嚯!”有人咋舌:“这人,岂不是把所有能得罪的人全得罪完了?”

    读书人昂然道:“所以,李固才是真正的忠贞为国!不计个人得失,心中只有匡扶社稷!”

    【“见到了。”刘据轻声道:“但正因为他是个忠臣、能臣……我才更难以高兴。”】

    李固顿时一愣,心猛地一沉。

    读书人也傻了。

    村民们道:“这是啥意思?为啥汉太子这么说?不是说李固是个厉害的好官吗?只要让李固当宰相、丞相、还是什么内阁首辅啊之类的,国家不就能好起来吗?”

    “是呀,咱们现在过得这么苦,不是都说因为严阁老是个坏蛋吗?只要严阁老不在了,咱们就能有好日子了!”

    读书人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嘘!嘘!”

    【李承乾代替他问出了那个问题——也代替所有人困惑的人问出了那个问题:“为什么?”

    刘据道:“因为即便是这样贤明正直的人,也无法拯救国家。”

    李承乾微微一愣。

    刘据望向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是如何教导你做太子、以后做天子的,我只知他们总告诉我,天子最要紧的,便是亲近正直贤明的人,远离谄媚贪暴的人,只要满朝文武都是君子,天下就不会不安定。”

    李承乾迟疑道:“虽然我不记得了……但听起来,难道不对吗?”】

    普天之下的观众都道:是啊,难道不对吗?

    【刘据道:“可是正直贤明的人,从哪里来呢?”

    李承乾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要为官吏,就至少要能识字、写字、通文墨、最好还能精算术,是吗?”

    李承乾点了点头。

    “若说在西汉还能从底层提拔这样的人才,在东汉,非世家大族出身,有可能获得提拔吗?若罢免宦官、外戚,岂非只剩天子与世家共治天下?”刘据道:“如果局面如此,世家虽无诸侯之名,却有诸侯之实,正是如此,才导致东汉末年群雄并起,三国之乱。”

    他道:“李固虽然是个好的,但他终究也属于世家阶级,阿忆说过,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阶级利益的阶级。他一个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李承乾沉默半晌,突然道:“你居然知道三国?”

    刘据瞪了他一眼:“我在这天宫之上,难道不会学习?我自然会询问阿忆关于后世的历史,研究汉代的发展脉络,只不过我还没有研究到你的唐朝而已。”

    李承乾讪讪一笑:“所以你那么失落,是因为你找不到能解救东汉的办法?”

    “不,不仅如此。”刘据低沉道:“是我看不见解决朝代更替的办法。杀了梁冀,见过李固后,我请求阿忆再允许我下凡一次。”

    李承乾算了算:“你晋升一次,下凡了两次?怪不得你运用能力那么熟练!”

    刘据点了点头:“这一次,宫门带我抵达了‘第一次党锢之祸’的时候。你虽然忘记了唐朝的事情,却记得汉代以后唐朝之前的事情,如你这般的后世之人,是如何评价看待这起事件的?”

    李承乾道:“还能如何?汉桓帝昏庸,亲近小人,任用宦官,导致朝堂纲纪腐败,于是正直的官员为了拨乱反正,弹劾宦官。

    在宦官的谗言之下,汉桓帝被蒙蔽,认为这些官员结党反叛朝廷,于是兴大狱镇压诸多官员,后来因群情激愤,汉桓帝不得不大赦天下,虽然释放了许多大臣,却令他们终身不得再启用。因而被称为‘党锢之祸’。”】

    汉桓帝:……猛地就在天幕上被人直言“昏庸”了呢。

    而身处“党锢之祸”漩涡中的众人,在事件发酵的时期,也还不曾将整件事情定义为“党锢”,只能凭借士大夫与宦官之争这个指向,模糊的猜测——说的莫非就是现在?

    而“党锢”已经结束后的时代,人们都是一呆——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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