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男欢女爱比困兽争斗还要激烈,两个人不知道在较什么劲。
陈最几次想亲吻盛意的唇,都被她偏头躲了过去。
男人迫切地在想解决这种下半身问题的时候,总是分外好说话。
陈最好声好气地哄着盛意配合:
“你要是真想要孩子,我们明天就去体检,提前半年准备。”
他以为盛意还在为让她打胎的事儿不高兴。
盛意看着陈最,眉心微皱:
“那我们生的孩子算什么?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吗?”
陈最今天格外好脾气。
他只伸手掐住她的后脖颈,稍稍用力,低眸警告:
“你今天不能和我好好儿说话了,是不是?”
这么多年,陈最什么坏样儿盛意没见过,他这种警告根本不起作用。
盛意眼皮一掀,看向沙发上的大理石天花板。
一字一句地继续不“好好儿说话”:
“要是被曝光了,我们俩又算什么呢?”
“陈最你别忘了,要是当初我的户口本没丢,我现在就是你名义上的——”
“闭嘴!”陈最彻底失去最后的耐心,用手掩住盛意的唇瓣,他不想听到那两个字:
“盛意,我看你最近是反了天了。”
接下来陈最的每个动作强势又粗鲁,他在用实际行动惩罚盛意。
脱去矜贵斯文的西装革履,他混蛋又下流的那面在盛意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纵欲过度的代价就是那件在微博上上过热搜的手工高定直接报废。
-
盛意是被自己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挂断。
落地窗外星光闪烁,暮色已至。
盛意睁开眼时,还有片刻的迷茫。
目光逐渐聚焦,她才看清,陈最已经穿戴整齐,在餐桌旁吃饭。
长得好看的人,吃饭也好看。
陈最即使是一脸悠闲地坐在餐桌边,慢条斯理地剥着虾壳,浑身还是透着股养尊处优般的矜贵。
“醒了就来吃虾。”
男人性事过后的嗓音沙哑深沉,有种餍足后的倦怠之意。
盛意翻看手机上贾元求救的微信:
“我的祖宗,你再不来,耍大牌的新闻又要被挂上热搜了!”
看时间晚宴刚开,还来得及。
本来她拿影后的那部片儿争议就大,这种名利场所,和前辈的关系再处不到位,她盛意以后在圈内只会越混越难了。
“不吃了,我还得去晚宴。”
盛意懊恼地翻看着床上的那条裙子,不能再穿了。
陈最指了指桌上的礼盒,随口问:
“你的奖杯呢,怎么没见?”
盛意急着赶时间,急急忙忙拆了礼盒,和她心里猜的一样,是件新礼裙。
比刚才的那件露背高领银色长裙的更加保守端庄。
十分符合陈最的审美,从头到尾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连个肩膀都露不了一点。
盛意这才反应过来,陈最这是一早就准备好了。
即便两个人行程如此繁忙,他也一定要见缝插针地睡她两次。
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
禽兽!
无耻!
混蛋!
盛意睇过去一眼,充满怨念。
“哑巴了?”吃饱喝足,陈最心情倒是不错。
见盛意没回答他的问题,他又用手背指节叩了叩大理石桌子,笑得又痞又坏:
“瞪什么,我刚才又没让你用嘴。”
盛意懒得理他,对着镜子,将盘发放下,用手顺了顺:
“奖杯我送贾元儿了。”
她的儿化音现在和陈最如出一辙,京腔听起来总是有些吊儿郎当的。
明明十年前她刚来北市的时候,还是字正腔圆又软糯的南方口音。
都是被陈最带的。
陈最眸光黯了黯,低头看腕表,也没再多问:
“把虾吃了再走。”
盛意看了眼他面前的盘子,剥好的甜虾摆得整整齐齐。
心一软,她又到陈最边乖巧坐下陪他吃晚餐。
她最近行程紧,还有好几个试镜,为了贴合角色,一个月瘦了快八斤。
刚才在床上陈最一摸就知道了。
他不满地警告盛意,本来就没几两肉,现在太瘦了影响手感,让她别接那些乱七八糟的戏。
盛意本来想反驳,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
陈家旗下光是遍布全球业务的集团就有五个,涉及生物,医疗,房地产,娱乐传媒,军工业等各行业的上市公司不计其数。
陈最身为陈家唯一的继承人,刚上任两年都没满,时间是按秒计算的,哪里有空听她讲什么逐梦演艺圈的梦想。
到他们那种地位,女明星就是戏子,上不了台面,见不得光。
陈最当年包养她时,肯让她出道拍戏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一顿饭吃得沉默快速,两个人都要赶时间,也没什么好闲聊的。
直到盛意用完漱口水和口喷后,陈最才问了句:
“什么时候回去?”
盛意回答:“后天吧。”
陈最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然后接话:“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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