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避开叶嘉胡乱挥舞的包,直接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叶嘉的脸抵在一旁的墙上,用链条将她的手腕反手扣住:
“叶嘉,有这些搞小动作的心思不如多琢磨琢磨演技。”
盛意抓住叶嘉的脖子,将她的脸一点一点往墙皮上蹭。
女演员最珍惜的就是那张吃饭的脸。
叶嘉长期节食减肥,力气太小,她本身也没盛意个子高,整个人从力气到身高被压制地很死。
她整张脸几乎都被挤成一团,嘴里的话含糊不清:
“盛意!你疯了吗,这里是江南岸!”
“你信不信一会儿保安就过来了,今天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看到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盛意低头睨着她,冷笑的样子和陈最如出一辙:
“有功夫操心我怎么收场,不如想想你自己。”
她继续拽住叶嘉的头发,一下一下往墙上磕,声音不大,就是疼。
叶嘉尖叫着发出声音,不一会儿,停车场里保安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救命——”
叶嘉还没喊出来,盛意就把她的手包一角堵进叶嘉的嘴里。
墙柱边的黑色迈巴赫里,陈最慢悠悠走了出来。
叶嘉看见是陈最,仿佛看见了大救星,顾不得什么面子,她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嘴里也发出求救的哼唧声。
陈最个子高,倚在车边扫了叶嘉一眼,脸上还带着玩味地笑。
然后车门关上,陈最往保安的方向走了两步,递了张名片过去。
保安看到名片后,态度立刻恭敬起来:
“陈总,您刚才听到那边有动静吗?”
保安指了指盛意和叶嘉的方向。
叶嘉被堵着嘴,发出闷哼声,脸也涨得通红。
只听到一句蛊人的男声:
“没什么大事儿,我家小猫在挠人,你们要不去那边看?”
一行保安应声,听话地顺着陈最手指的方向跑过去。
叶嘉彻底孤立无援,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盛意。
陈最怎么会帮盛意打掩护?
难道是没认出来她是叶嘉吗?
叶嘉彻底绝望了。
陈最有意帮盛意,就算是她大呼小叫引来了江南岸今晚所有的人也无济于事。
叶嘉放弃挣扎,整个人失落地坐在墙角。
盛意才不慌不忙地松开自己的手,整理好裙子低头对着叶嘉说:
“公平竞争我随时奉陪,但背后别玩脏的。”
盛意笑了一下,并不是像往常那样在镜头里笑得甜美可人。
而是歪着脑袋冷笑了一下:
“你现在也知道咯,这些手段,我比你更会玩儿。”
叶嘉缩在原地,不敢起身,但眼里已有恨意。
见盛意转身离开时,她才破罐子破摔,张口讥讽:
“盛意,我还真是没想到,你平时镜头前看着清纯,拍戏这么多规矩,私底下就是个贱人,两个男人都勾搭上了,还都为你撑腰,真是有够骚。”
叶嘉话刚说完没多久,就感觉到自己头发又被拽着往后一拉。
这回的力气可比盛意刚才的力气大很多。
她整个人磕在墙头上,发出“咚”得一声响。
随后她整个人被人抓着头发拎起来,仰头才看清是陈最。
他阴沉着脸,几乎不带任何情绪地低声对叶嘉警告:
“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让你在圈儿里销声匿迹?”
就这一句,叶嘉的脸顿时煞白,脱力靠着墙开始发抖。
而陈最转身,和盛意进了同一辆车。
-
回玉柳别墅的路上。
两个一起欺负完人的坏蛋坐在车辆后座。
空前地安静,谁也不肯先低头。
直到下车,进了别墅里,看到温姨做的满桌的饭菜,气氛才有些缓和。
陈最出国快两个月了,盛意也没回来。
佣人不在,只有一直在这里做饭的温姨和几个保安。
从陈最买下这套别墅时,温姨就在这里做饭,她四十出头的年纪,女儿和盛意差不了几岁,时间久了,她也一直把陈最和盛意当成自家的小孩儿。
“先生,小姐,你们洗完澡就可以来吃饭了。”
温姨很久没看到两个人一起回家,笑得欣慰:
“我去把汤再热热。”
陈最洗澡没盛意那么麻烦,十几分钟搞定,然后换了休闲服在沙发上看文件。
几打资料翻完,才发现盛意一直没下来。
温姨匆匆下楼,倒了杯水,又在翻着什么东西。
陈最靠在沙发上问:
“怎么了?”
温姨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最:
“先生是不是和小姐吵架了?”
陈最脸色微晒,还是点了点头。
“小姐最近试戏减肥,例假快两个月没来了,前段时间吃了些中药调理,今天例假来了,但是肚子痛得很。”
温姨语气里尽是责怪:“先生您太不关心小姐了。”
陈最放下手上的文件,眉心微蹙:“她怎么没告诉我?”
“您要是有心早就问了。”温姨将止疼药,蜂蜜红糖水还有热水袋放到陈最手里:
“女孩子嘛,总得哄着才肯说的。”
温姨想起来什么,又添了句:
“先生忌口什么,喜欢吃什么,有什么习惯,小姐可是清楚得很。”
陈最挑了挑眉,端着温姨准备好的东西进了二楼主卧。
他看见盛意包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整个额头露出来,头骨很漂亮,五官清丽,棉质睡裙下只能看到一双玉砌的小腿。
就是那张小脸惨白,看起来十分脆弱。
陈最将手上的托盘放到床头,走到盛意跟前将人打横抱起扔到绵软的床上。
“你能不能轻点儿啊?”
盛意惊呼一声,揉了揉被他捏过的腿腕。
又捂着肚子,翻身背对着陈最生气。
棉质衣服贴着她的身体画出姣好的曲线,轮廓也好。
陈最看得挪不开眼,他养了六年的姑娘真是出落得赏心悦目。
就是脾气越来越大了,现在半点儿他的话都不听了。
“今天在车库教训叶嘉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么?”
陈最将暖水袋放到她小肚子上,又低头尝了口红糖水的温度,有点儿烫了。
陈最没喂给盛意喝:“怎么这会儿吃不住劲儿了?”
这么一提醒,盛意想起今晚陈最的那句懒洋洋的“我家小猫在挠人呢”,心头一软。
我家小猫
盛意转身面对陈最,捏着暖水袋撇撇嘴:
“当时太生气了没感觉到疼嘛。”
她声音又柔又细,听得陈最心头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要是最后我没帮忙,你不怕她从背后打你?”
盛意拉开他的手:“那你不是说了会等我吗?”
陈最笑了出来:
“就仗着我在,才敢这样儿啊?”
盛意看着陈最用力地点了下头:
“对,就是仗着你在才敢的。”
陈最坐在床边,垂眸看盛意。
看了好几秒,他才又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傻样儿。”
凑得近陈最才看到她毛巾包裹下的湿发还在滴水。
陈最皱眉伸手把盛意头上的毛巾摘了:
“起来,头发吹干了再睡。”
湿发落在肩上,盛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太疼了,抬不起手”
北市的深秋,昼夜温差大,一到晚上就很冷,盛意将头埋进枕头里蹭了蹭:
“就这么睡吧,一会儿自己就干了。”
陈最坐在床边睨了盛意一会儿,不耐烦地低啧一声。
止疼药药效发作,盛意只觉得又累又虚,陷在被子里睁不开眼。
她听到卧室里“哐啷”几声开抽屉翻东西的声音,然后陈最从被子里把她抱起来,一阵热风迎面吹过来。
陈最将所有开关的马力推到最大,不耐烦道:
“起来吹头发。”
盛意睡眼惺忪,偏头表示拒绝,他从发尾往上吹,吹得她护理好的湿发全部粘在脸上。
盛意捂着自己被吹红的脸就要骂人。
陈最见她炸毛才低低笑了出来,把她黏在嘴角的头发捋好,站起来开始认真轻轻拨弄。
动作温柔地不行。
家居服宽松,抬手时,陈最小臂上的两条疤露了出来。
盛意忍不住,用手指上去摸了摸。
他皮肤白,气质也好,这两条疤配上去,总觉得带着几分野气。
“别动。”陈最觉得手臂有些痒意,把她的手按下,随手理了理盛意的长发。
卸了妆的盛意看起来又甜软又可怜,比刚才在地下车库张牙舞爪的时候要乖巧多了。
尤其是她身上穿的那件棉质睡裙,白色卡通兔,垂到小腿,里面空荡荡的。
稚嫩又清纯。
那年他们第一次上床,她换的就是这种类型的睡衣。
陈最目光微黯,出国快两个月,即便前两天已经做过,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得纾解。
“赶紧睡觉!”
深吸一口气,他又把人裹紧被子塞回被窝。
席卷而来的疲倦让盛意沾了头就入睡了。
半夜药效过了,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下腹的坠痛,缩着身子小声哼了两下。
隐约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摸了摸,然后被人从背后抱进怀里。
体温熨烫,干燥温热的手掌伸了过来轻轻揉着她的肚子,细致又缱绻。
盛意往热源方向缩了缩,调整好姿势又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盛意醒来的时候,感觉已经好多了。
她脸小骨架好,之前的体重上镜也算不上胖,为了贴合之前试戏的角色才用了极端方法减了八斤,弄得这次生理期身体开始抗议。
盛意一晚上都睡在陈最怀里,他整个人热烘烘的,冷的时候盛意往他身上靠。
等到现在热了,又觉得他碍事。
盛意翻了个身,拿开陈最的手臂,往另一边睡。
没过几秒,还在沉睡的男人也跟着翻身贴着她抱过来,手臂也搂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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