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一个女人是最常见的情趣,陈最以前不玩这些,不如就趁着盛意拉他下水。
直到联姻被陈最搅黄,方曦源才抽丝剥茧查出一些关于陈最的事情。
为时已晚,他和陈瑾升合作太密切,陈瑾升入狱他也连带获罪。
不恨陈最是假的,尤其他的腿,当年就是活生生被陈最用椅子砸折落下病根的。
查了这么久,他抓不住陈最的弱点,就从陈最的逆鳞下手,结果意料之中,陈最果然破防了。
方曦源解恨地躺在地上,用这种低级方式,让在场的人欣赏这场豪门狗血剧。
方曦源来葬礼的目的很简单:恶心陈最。
他就是要亲眼看着陈最这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从高处摔落,看起来光鲜亮丽的背后,也和他方曦源一样,藏着无数烂事丑闻,甚至比他还要不堪。
但方曦源没想到这个一直在藏拙的堂妹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他的丑事事无巨细地当众抖出来。
他面子上气不过,脸上的阴森的笑终于消失,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大声吼叫着:
"都他妈看什么看!"
方汀可笑了声,语气里不带丝毫情绪地和周围人道歉:
"十分抱歉给各位造成的困扰,我堂哥方曦源经医生诊断说明,精神异常,并患有重度臆想症。"
"今天出现在这里,纯属他的个人行为,和方家以及方家名下企业无任何关系,所述言论不属实,不可信,希望在座的各位明辨是非,切勿传谣。"
方曦源还想说什么,方汀可一个眼色,他的嘴被方汀可得保镖用手帕死死堵住整个人被拖了出去。
陈瑾升的葬礼就在这场闹剧中草草结束。
-
私人医院病房里,陈最换了干净的病号服,右手打了厚厚的石膏。
刚打完止痛针,他整个人微微缓了过来,手肘处的神经还隐隐刺痛,他身体有些虚弱,带着丝病气的脸色苍白。
少了往日散漫纨绔的气质,加上那张颜值极顶的脸,陈最到成了惹人怜爱的病美人。
盛意眼睛哭得红红的,徐舟野和方汀可推开病房门进去。
盛意听见门响,才从陈最怀里直起身。
方汀可有些歉意:
"对不起啊,我车速都飙到快两百了,在市中心堵了会儿,来迟了。"
盛意摇头,示意两人沙发可以就坐:
"不用自责,不是你的原因。"
徐舟野看着陈最的胳膊问:"没事吧?"
葬礼上出现这种事,陈最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从陈家出来在车上他就一直是一言不发,只是在盛意哭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主动单手抱了抱她。
盛意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带着浓重的鼻音回答徐舟野:
"伤到肘关节了,恢复要很长时间。"
"还能恢复好吗?"徐舟野问。
盛意摇头:"恢复成正常人的水平几乎是不可能,几年前的伤本来就有些后遗症,但不至于废了,不影响正常生活。"
徐舟野方汀可离开后,陈最就摁下了病床前的免打扰按钮。
盛意红着眼睛看他,陈最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躺在被窝里低声说:
"我睡了。"然后闭眼。
盛意应了一声,没有揭穿他。
今天这种情况,陈最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替陈最整理好被子,又把他刚才换下来的衣服整理出来,交给护工。
从早上到现在,盛意几乎折腾了一天,因为陈最的伤,她也出了一身汗,头发和贴身衣物黏腻得很。
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拿了换洗的衣物和化妆品,打开病房套间的浴室洗澡。
开门关门声,脚步声,水声,吹风机响起的风声,像节奏不同的鼓点,一阵一阵敲击着陈最的耳膜。
直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陈最才缓缓睁开眼。
盛意穿着素色棉质睡裙走了出来,一头刚吹干的长发蓬松地垂在背后,对上陈最的眼神,清泠泠的鹿眼亮的像在发光。
她上床微微低头,黑色头发从背后垂到胸前,扫到陈最肩颈上带着微微痒意。
"陈最哥,你醒啦?"
她眨了眨眼,明知故问。
手指划过陈最的眉眼,最后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陈最突然舒了口气,感觉心底绷着的那根弦突然松弛下来。
盛意被他看的有些脸红,将灯光调成睡眠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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