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虎啸,让人的精神为之一震。
而且听着这动静,还是朝着他们这里来的。
但是不怕,现在他们可不是拉大栓的步枪了,而是实打实的三杆56半,老毛子的精锐都能干一下子。
不过唐河的心下奇怪,这都到大河沿了,野猪、狍子、黑瞎子啥的都可能出现在这里,唯独不可能出现老虎。
老虎是一种凶猛而又有理智的动物,它们轻易不会离人太近。
因为,只要离得近了,必出大事儿。
要么它吃人,要么人吃它。
不远处的林子里,斑斓的身影闪动着,一头雄壮的东北虎缓缓地走了出来。
只是它走的时候还提着一条前腿儿,拐一拐的,一边走一边呜呜低吼,就像一个受伤的人,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一样。
“啊哟,疤脸!”杜立秋叫道。
唐河也松了口气,还真是疤脸独眼的老熟虎啊。
这个不能打呀,不管咋说,人家还帮着自己,先干掉了三个老毛子精锐,顶住了第一波攻击。
要不然的话,那些人有夜视仪在手,他们能不能活着回来还真不好说。
“唐儿,咋整啊!”杜立秋问道。
武谷良叫道:“它来了,它来了,它瘸儿瘸儿地冲着咱们走来了!”
唐河也麻爪啊,我特么哪知道咋整啊,这可是老虎,东北虎,最大的猫科动物,六边形战士,给它一双翅膀,它都能把逼装圆了,我特么能咋整啊。
人家对咱还有恩,总不能一见面,当头一枪以示欢迎吧。
疤脸独眼虎一直走到唐河他们身前十多远的地方才停下来,然后发出嗷,嗷,嗷低沉凄凉的叫声。
再看它的左前腿处,血糊次拉的,伤得可不轻啊。
“它好像让咱给治伤啊!”杜立秋说道。
唐河的汗都下来了,上回它跟外来户干架,眼珠子都瞎了一个,自己倒是给它治伤来着。
要不是杜立秋及时放枪,他都要被老虎咬死了。
可是一想到人家对自己的恩情,总不能坐视不理啊。
“我过去,你俩把枪端好,它要是咬我,直接打死!”
武谷良经历了生死大战后,胆儿都比从前壮了,兴奋地说:“行,打完了咱谁也不告诉了,鸟么悄地把鞭骨啥的全都留下。”
长白山那头虎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呢。
这东西你就是打了,只要消息漏出去,就算他们刚刚立了大功,照样留不住。
唐河卸了身上的东西,只带着一个装着药的包,慢慢地走了过去。
疤脸独眼虎还在那嗷嗷地叫。
唐河走到跟前,发现它少了一只耳朵,伤已经旧了,看断茬是生生被扯掉的。
再看它腿上的伤,是被撕咬出来的。
能把一头老虎撕咬成这样,也只能是另外一头老虎了。
唐河叹道:“干不过人家就不要干了嘛,咱这山里头又不是就那一只母老虎,何必为了一棵草,放弃整片森林呢!”
疤脸虎还在叫,唐河只能骂了一声犟种,然后让它躺下,它不躺。
唐河想了想,伸手拽着它的那条好腿,然后按着它的脖子,一拽一推,扑通一声就把老虎放了个横躺。
突然这么一摔,疤脸虎吃痛,嘶吼一声,呲着大长牙奔着唐河的腰子上咬来。
唐河吓得身子一缩,嘎噔一声咬了个空。
杜立秋和武谷良紧张得差点开了枪。
好在这头疤脸虎,一口咬空之后,也只是能悲凉的低吼,也不咬唐河了。
唐河这才松了口气。
这头疤脸虎,跟他接触了好几次,多少通了点人气,至少知道找自己求救了。
唐河一边刮虎毛,洗伤口,一边纠结着。
这玩意儿就跟老黑瞎子黄大仙一样,要不要把它干掉呢?
算了算,大家都是老熟人老熟虎了,它只要不吃人,自己还是枪口抬一抬吧。
刮了毛清了创,这伤口让唐河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家伙,咬得够深的,深可及骨啊,冲洗了伤口之后,还能看到泛着玉骨的虎骨。
好像把它薅出来泡酒啊。
唐河把伤口清了干净,然后掏出钩针,线都挂上了,却又犹豫了起来。
这可跟洗伤口不一样了,一针下去,它急了再咬自己一口可咋整。
可是这伤口不处理的话,哪怕是冬天,疤脸虎也熬不过去,八成伤品感染而死。
唐河长长地吸了口气,用膝盖压住了虎头,沉声说:“听好了,不咬我,你能活,咬我,就算我们不打死你,你也必死!
我特么豁出去了,咱赌一把!”
说真的,啥准备都没有,就这么在野外,按着一只老虎治伤,真要是成功了,这牛逼都不是能吹一辈子,而是能吹一百年。
至于用膝盖按着虎头……
别闹了,别说唐河了,就算是杜立秋锁喉掐脖子,也不可能按得住一头圆骨隆冬,足有七百斤的东北虎,人家整死你跟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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