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露重,一弯秀美的新月高高悬挂在夜空中。寒夜里,静静矗立的远山衔着北斗星。

    疏月瞧了瞧她的脸色,有些惧怕地开口,

    “好像是、世子房里……”

    见黑暗中的女子半晌没有说话,疏月小心翼翼地问,

    “那宋姑娘,奴婢可以走了吗?”

    “嗯,你走吧,回去之后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良久,宋今棠才淡淡回答道。

    疏月心口一松,见天色已晚,行了礼后,转身便往回走。

    手刚探到角门,身后刀刃之声袭来,疏月一愣,痴痴地瞧着从心口贯穿而出的尖锋,咽了声息。

    夜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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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消歇时,谢栀浑身酸痛,大滴汗水打湿里衣,一切结束后,温度骤降,叫她浑身开始发冷。

    裴渡已经披衣下床,去了浴房之中,谢栀时不时听到些水声,淅淅沥沥的,很是扰人。

    她不顾寒冷与身上的疼痛,挣扎着爬出被窝,哆哆嗦嗦地穿好衣裳与鞋袜,冒着寒风出了门。

    寒夜一片寂静,谢栀步履蹒跚地踏着香阶回了自己屋中。

    裴渡再出来时,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他毫无睡意,一双清寒的眸中也已褪尽酒气,只剩冰寒。

    裴渡踱步到床前坐下,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俊朗的眉头皱得越深。

    长明走进来行礼,“世子。”

    裴渡神情变化莫测,对着屏风后影影绰绰的身影道:“查!”

    “是。”

    裴渡的阴郁一直持续到第二日。

    到刑部后,一向效率极高的裴侍郎却拿着一份寻常公文看了半日之久,连值坊的小卒都察觉到了不同,悄悄问侍卫,

    “裴侍郎今日是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好容易捱到下值,裴渡却又打马去南郊骑了两圈,这才风尘仆仆地回府,坐到正厅,命长明将一干人等全部提了上来。

    整个仰山台的下人都受了刑罚,一见到裴渡,抖如筛糠。

    荔淳屋中的食盒铁证如山,离星也只好供认不讳,坐实了自己的罪名。

    裴渡眼睛眯起,连连道了三声“很好”,这才下令,

    “离星杖责八十,随后找人牙子发卖了,侍卫巡查不力,每人杖责五十。”

    “不要啊世子,世子饶命啊!”

    “世子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离星闻言,立即哭得声嘶力竭,挣扎着想要求情。

    裴渡却不理会,叫人将众人拖了出去,不多时,院中便响起惨叫的声音。

    午间时,渔阳和离星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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