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枝和夏雨晴商量,决定退出74万元,只留下3、28万元股份。夏雨晴一惊,问道:“你准备走了?”叶青枝一笑:“走?我能走到哪里去?您又不要我,如果您要我,我可以跟着您一起走啊!”夏雨晴哈哈大笑:“你真会说笑话,华杰人又漂亮,钱又多,房子、车子、公司都有了,又是在北京发展,他抽两支烟的钱比我一天的工资还多啊,你拿我开穷心?快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叶青枝说:“当初办酒厂,没有资金,您我不想办法不行;如今酒厂办起来了,而且看得见是赚大钱的,群众争着投资,酒厂的活动资金有富余的,我不想跟群众抢利益。再说,爬桥村的人心,您又不是不晓得的,看见我分了那么多的红利,都说是跟我搞一场!我的股金多了,遭别人嫉妒呢,我何必惹那些麻烦做么事呢?再说,我年轻,华杰在北京做生意,我们发财的门路相对来说,比村里的老实农民要多一点。留下3、28万元的股份,是给老爸养老的,他穷苦一生,只有我这一个姑娘……”叶青枝擦了一把眼泪,接着说:“74万元,我借了华杰的65万,准备还70万元给他,只加他5万元的利息,把他的债还清了,免得我在思想上总是愁着——好像是把自己一次性卖给了一个大老板!不欠别人的帐,觉得空气都新鲜一些,说话的底气也足些。还清了他的帐,还剩余4万元钱,给2万元华强,房子做起来,5万元钱做不到,少不得还给他2万。剩下的2万元,我结婚时买一点东西。”说到结婚,叶青枝的脸上愁云翻起来了,她望着夏雨晴,真想钻进他的怀里,心想:夏组长,我是真心真意地爱您啊!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真心爱着你又不能和你结婚。现在酒厂办成功了,把华杰的钱也还清了,我们可以恋爱了!但是想了又想,不能啊,华杰为了我,真是把心血和钱财都投在我的身上了啊!我怎么能够做朝秦暮楚的人呢?陶小娟进来了,笑嘻嘻的问:“你们叙的么家常,叙得这么亲热?”叶青枝说:“我们说忙忙碌碌,说到底,还是为了几个钱,现在华书记、夏组长的债,都还清了,只有你,陶小娟,来爬桥村里辛辛苦苦的工作,连生命都险些搭进去了,一分钱都没有得到,划不来。”陶小娟说:“我的收获可大啊!”“什么收获?”“我不告诉你。”“‘因为明天,你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让你最后一次想起……’”她哼着歌出去了。
叶青枝跟华杰打了电话,说:“华杰,我一共借了你的65万元钱,现在还给你,加你5万元的利息,连本带利一共还你的70万元,明天我就打到你的帐上,请查收。”华杰一接电话,连忙问:“什么,你把我抛弃了?”“什么抛弃不抛弃啊?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是aa制!……”
叶青枝不再担任董事长了,由陈五毛任董事长兼总经理。
叶大山坐运翠屏山黄泥巴的最后一趟汽车回到了村里,老人家收捡破烂,换了一千多元钱,买了老老少少的礼物,高高兴兴地回来了,走了几个月,村里变化得快认不出来了,回到家里,只见两个草棚子搭在一起,老人什么都明白了,跪在儿子的房前,呜呜痛哭:“我的儿啊,我的孙啊,我的老伴啊:这里是你们的窝,你们的窝烧了,你们的魂归何处啊?”夏雨晴、陶小娟站在一旁落泪,叶青枝扶起老爸,说:“爸,不要哭了。我们的新房子盖起来了,去看一看啊。”叶大山坐在地上,摆着手,说:“这里是我祖祖辈辈住的地方,我们的根在这里啊,青枝娃儿,你不知道啊?房子烧了,他们在哪里休息啊?”叶青枝要老爸去看一看新做的别墅,老爸只摇头,说:“我没有本事建别墅,我也不会去的!”见老爸这样坚决,叶青枝也就不去了。
华杰转了帐,70万元一分不少,说实话,当初借钱给叶青枝,只是一时意气,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叶青枝还的,如今,她的本钱还了,利钱也给了,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难道说谈到如今,一下子就吹了?他买了飞机票,飞回了省城,再转乘汽车,来到爬桥村,见叶青枝在田埂上看黄灿灿的稻谷,便走陇去,说:“你在欣赏丰收的果实啊?”叶青枝一惊:“哟,你回来了!”走陇去,接过他的包,向村里走去,回到棚子里坐下,华杰问:“夏组长到哪里去了?”“回家休息去了。”“啊,小陶也回去了?”“回去了。”“青枝,我这次回来,想把我俩的婚事办了,不知你的意见如何?”叶青枝笑了笑,说:“闪电结婚?”“还闪电结婚?谈谈停停六年了,再不结婚,人都老了!”华杰牵着叶青枝的手,把她拥入怀中,给了一个长吻,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征得老爸的同意,决定把婚事从简办了。两个人到城里照了结婚照,叶青枝说:“我们到医院去检查一下,看看究竟是真还是假?免得你以后疑心生暗鬼。”华杰说:“我对你是一百个放心,看有什么疑心的。”叶青枝说:“你不疑心我,我还担心你这个猴精似的董事长患有艾滋病呢?”“既然这样说,我们做一个婚前检查,都好些。”他们到医院挂了号,交了费,首先检查了叶青枝,医生在体检表上写明:“处女;健康。附:完整处女膜照片。”检查了华杰,医生在体检表上写明:“健康,生殖器未见异常。”叶青枝看了一会检查结论,红着脸问医生:“他是处男吗?”医生扭着头问她:“你这个女孩子提出的问题才稀奇呢,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处男?”“那——,为什么你知道我是处女呢?”医生板着面孔说:“它们本来就长得不是一样嘛!我跟你说不清楚。真是……”“真是嘛?男女一点也不平等!”叶青枝愤愤地离开了医院,华杰的爸爸妈妈坚持说只有一个宝贝儿子,不同意把华杰嫁过去,一定要把媳妇娶回来,叶青枝想,养儿女,同人心,老人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只是说时间仓促,没有什么嫁妆的,华杰说,我们结了婚,也不会在老家住,举行了婚礼就到北京去,要嫁妆也没有用,于是决定后天就来娶亲。
叶青枝要结婚了,她思考了一晚上,结婚是自己一生的大事,要不要请客呢?名义上是支部书记,其实,这只是披了别人给的一张皮,真正地讲起狠来了,我在别人的眼中只是一个弱女子,一个“倒户!”想到一些人辱骂自己的话,叶青枝的心里翻血渣;农村工作,收提留款、催粮食任务、上水利工程、计划生育,人们常说的“要钱、要粮、要工、要命”,哪能不得罪人的呢?你在位上,别人一时不敢跟你斗;一旦你要走了,他不找你算帐才怪?下了野的都督不如伙夫啊,何况是你,一个没有亲哥弟兄的姑娘!当然,也许不是所想的那样阴暗,几个村干部、相好的小组长、几个公司的负责人,这几年在一块奋斗,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只要接他们,他们肯定是要来一部份人的,但是,我请他们来赶了钱,到时候,他们家里做大事,我不在村里,他们通知我吧,我远在北京,不通知我吧,我永远欠他们的人情债……,想来想去,还是从简为好,不请客,不收礼,诚如我悄悄地来一样,悄悄地走,没有牵挂!叶青枝坐在棚子里流着眼泪,怎么没有牵挂呢?夏组长回城里去了,陶小娟也回去了,他们比我的亲哥哥、亲妹妹还要亲啊!第二天,夏组长来了,陶小娟也来了,一听说叶青枝今天要出嫁了,又是喜,又是急,一块工作一场,连一件结婚礼物也没有送?夏雨晴跟陶小娟说了,要她进城去买一件粉红色的长呢子大衣和一床纯羊毛毯子回来送给叶青枝,一定要穿得试一下,你穿得,青枝也穿得的,陶小娟急勿勿地赶往城里去了。华杰家里过来娶亲时带来了几斤肉、几斤鱼、叶青枝就这个荷叶包这个盐,在地下码了灶,炒了几样菜,把铺盖卷起来,把两张竹床并在一起,请夏雨晴坐首位,叶青枝说:“夏组长,如今您是乡党委书记了,这个首位该您坐。”华杰一听说夏干事当乡党委书记了,刮目相看,问道:“在哪一个乡里?”“在汝阳乡。”华杰把夏雨晴往上位拉,夏雨晴说:“说伢话,这是旁的个么事?今天是你们结婚,是以你为大,首席的首位该你坐的。”夏雨晴把华杰请上了首位。几道菜上了竹床,叶青枝哭成了泪人,说:“夏书记,您调到汝阳乡工作以后,爬桥村不在您的管辖范围之内了,您还是要多多关照的啊!我走了以后,可以考虑让陈新明主持全面工作。”“你这样走了就不准备回的?”“我怎么能不回哟?姑娘不能没有娘家啊……”接夏雨晴的小轿车来了,陶小娟也赶回来了,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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