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马车买卖,是要到官府办理契书的。
陆若汐早就想买马车了,但是苦于流放之人的身份,而望马车兴叹。
听陈大夫这么一说,她又起了心思。
“陈大夫,小镇上是有马车买卖的吧?”
“有是有,但是他们迁到上面那个山洞里去了。你们想买马车?”
陆若汐点头,一脸真诚,“陈大夫,实不相瞒,我等乃京城裴氏族人,因身负流放之罪,不便购置马车。
可家中老母与大伯母年事已高,腿脚多有不便,故欲置办一辆马车。哎!””
陈大夫闻言,眼睛唰的一下睁大,惊愕不已,嘴唇蠕动几下,终是没说什么,只是怔怔的盯着前方,似乎僵住了。
刘大娘慌乱中打翻了茶杯,眼眶好像湿润了。
陆若汐很是茫然,又有点尴尬,刚想告辞,就听到陈大夫一声叹息,“原来是镇国将军家的人。”
说着,他慎重的躬身抱拳,陆若汐闪身避开,连连摇手,“陈大夫,我们现在只是流放之人。好汉不提当年勇!罢了!让你为难了。”
如果买卖马车会牵连陈大夫,那就不必了。
陈大夫摇头,“我们仁心堂在西北也是有分店的。当年北辽入侵时,我刚好在西北历城。要不是有镇国将军抵御辽军,我们一家老小就全部命丧当场了。
时过三年,没想到一代枭雄镇国将军竟然遭遇奸臣陷害,举家被流放,我我们这些曾经受过将军恩泽的人,怎么能安心?”
陆若汐轻咳一声打断他的话,“陈大夫,不必多说了,小心隔墙有耳。文人死谏,武人死战。使命不同而已。”
陈大夫抬手摸了一把眼角,“老婆子招呼姑娘们,我去去就来。”
刘大娘很是热情,拿出点心茶水,叮嘱她们不要客气。然后,她返回内屋,不知道去忙什么去了。
陆若汐和玉书面面相觑,想离开,但是粮食药材还没得到。不离开,空坐着很是尴尬。
好在陆若汐心理强大,喝完一杯茶,就淡定的闭目练功。
她自行解锁了不同的姿势练功,不一定非得盘坐。
譬如现在这般正襟危坐的姿势,也是可以练功的,只要心静,一切皆有可能。
玉书惊讶了一下,就有样学样,淡定的拿出《草药百科》出来背。
片刻后,刘大娘拎着一个包袱进来,看到陆若汐在“闭目养神”,另一个小丫头在看书。
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陆若汐听到脚步声,当即睁开了眼,羞赧的笑了笑,准备向刘大娘请辞。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马车的声音。
下一刻,门被推开,陈大夫一身湿漉漉的出现在视线中。
刘大娘嗔怪一声,“也不知道遮到点,自己多大年纪不知道吗?”
陈大夫顺手接过干毛巾擦拭两下,就朝陆若汐说道:“让姑娘们久等了。这是买马车的契书,你收好。另外,粮食和药材已经装在车子上了。”
一听他这么说,刘大娘利索的拿起包袱,就塞给了玉书,“这是给老夫人们的一点吃食,希望不要嫌弃。”
玉书看了陆若汐一眼,刚想推辞,就看到刘大娘一边推搡,一边说:“我也不留你们吃饭了,怕老夫人她们担心你们。有时间过来聊聊天,我们不是那等迂腐之人,放心!”
陆若汐福了福身子,“那就谢谢陈大夫和大娘了,这是买马车的钱,还请收下。告辞!”
契书上有写明,这辆马车加上过户费用一共是五十二两银子。
这匹马很是精神壮硕,车厢看起来很低调,但是车辕很粗,做工很细致。
就算是不懂行情的陆若汐,也看出这辆马车不是五十几辆就可以买下的。
或许,马行是看在陈大夫的面子上,价钱才这么便宜。
马车上还有一个小伙子专门送她们回去。
陆若汐上了马车,看到车厢里多出来一袋面粉,刚想和陈大夫说,就听到小伙子“驾”的一声,马车已冲进雨中。
她们走出了老远,陆若汐依稀还看到刘大娘挥舞着一对护膝,着急的喊着什么。
玉书兴奋的在马车上左摸摸右看看,还一边感叹:“世上还是好人多!陈大夫多精明的一个老头,竟然会多送我们一袋面粉,小姐,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好人有好报?”
“必须的!人在做,天在看。我们积德行善,不是图眼前的回报。
或许,就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有人雪中送炭了。”
“嗯嗯!小姐小时候被人说成痴傻。其实呀,有个老和尚说小姐分出了一丝魂魄出去修行拯救苍生去了,等魂魄回来之时,就是大富大贵之人。”
陆若汐闻言,不禁哈哈大笑,“那我怎么还在流放的路上?这就是大富大贵吗?”
玉书白了她一眼,“我昨天听安安他们读书,说什么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哎!我不记得后面的了。
总之,裴长远解释说是先苦后甜。或许,小姐就是在经历那么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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