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居然还知道回来?老子派人满城找你,你却躲进了青楼,是嫌你老子丢人丢的还不够?”
鲁国公见尉迟九带着曹乐阳进了门,便迫不及待的数落起不成器的小儿子,“上官赫的闺女你想都不要想!孟氏好歹是宗室女,又蒙陛下赐婚,你究竟是哪里不满意,为何不学学你大哥,做什么非要给老子添堵?!”
余夫人见丈夫如此暴怒忙不停地给儿子使眼色;可曹乐阳从小有老夫人护着,从来不惧他老子。他对母亲的警告视而不见,呛声道:“丞相的女儿还不够高贵?怎么就配不上你鲁国公的儿子了?”
曹乐阳也是一肚子的火,他梗着脖子和曹必对吼:“嫚姝才貌出众、名满京都,是大梁数一数二的闺秀!我知父亲心高,那子爵府的门楣实在不够,父亲为何不向陛下求娶公主?唯有如此方能衬出您这天下第一权臣的尊贵!”
“你!”
鲁国公曹必气的眼冒金星,扬起手便朝曹乐阳脸上掴去;待看轻儿子眼中的嘲讽和鄙视,那举在半空中的手却再也挥不下去。他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怒气瞬间消失无踪,低声苦笑道:“求娶公主?曹家若跋扈至此,陛下必然乐见我亲手写下曹氏满门的催命符!”
看着儿子一脸的不以为然,曹必自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那孟家小姐怎么办?”
听见尉迟九的询问曹必这才收敛了心神,一脸疲惫的冲着小儿子吩咐:“隗未声劫走了你的新妇,只留了白狼骨环在府门上。宫里传旨的内官到了,我以阖府斋戒焚香、叩谢天恩为由拖延了一日,明日之前你必要将孟氏带回来!”
曹乐阳闻言冷笑不已,冷冷道:“若是她死了呢?”
“夫妻一体,生则同衾、死则同穴,这点道理也要我教你?”曹必的大掌将桌子拍的山响,怒道:“那是皇封的县主,结亲之日礼还未成就失踪了。若是她活着便罢,若她不明不白的死了,百官怎么想?陛下怎么想?天下人就不会猜忌我曹氏有不臣之心吗?!”
余夫人却不以为然,“国公爷怕什么?您可是陛下最最倚重之人,陛下怎么会将此事怪到您头上……”
曹必转头瞪着妻子大喝一声,“妇人之见!”
余氏被丈夫当着小辈的面训斥,不由得面色潮红,可她不敢反驳丈夫,更不敢随意叫屈。只得一脸委屈的死死拧着手中的帕子。
曹必呵斥完没见识的妻子这才朝小儿子挥了挥手:“去寻你新妇吧!你若还惦记父母之恩、兄弟之情,便想办法将你媳妇儿平安带回来吧。此事要暗中进行,不能走漏了半点风声,无论是子爵府还是国公府,成亲之日丢失奉旨出嫁的贵女都是重罪。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咱们家丢人不说,就是皇帝陛下的脸面也不大好看。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吧!”
曹必深深看了眼小儿子,低声道:“我还能活几年?!国公府未来是要靠你撑着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曹乐阳垂首退下,却没听见身后父亲低声叹息——
“到底何时才能懂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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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就在府门外,他们都是高手、懂规矩,你放心,今日之事绝不会有人泄露半句!”
曹乐阳闻言缓了脸色,带着歉意道:“阿九,刚刚我实在是有些冲动……”
“你我兄弟无需客气!”尉迟九摆了摆手,“当务之急是赶紧将孟小姐找回来。”
曹乐阳点了点头,忙伸出手去腰间掏令牌,忽听身后响起焦急的呼喊声。
“二爷,小公子不好了!”
曹乐阳回过头,却见谢婉莹身边的丫鬟红玉一脸焦急的跑来。她奔至曹乐阳跟前带着哭腔道:“二爷快去看看吧,小公子哮症犯了,郑医令的药又吃完了,姑娘急的要命,特命奴婢告知二爷,请二爷速请郑医令来给公子瞧病!”
曹乐阳顿时心急如焚,怒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孙少爷的?历儿好端端的怎会突然犯病?”
他边说边急匆匆的往外走,边走边朝着红玉吩咐道:“叫婉莹看好孩子,我这就去请郑医令!”
“慢着!”
尉迟九拦住了曹乐阳的去路,他清冷的目光扫过垂下头的红玉,又飘向一脸焦急的曹乐阳,低声提醒道:“叫下人去请医官。隗未声此人极难对付,我手下的人只怕不够用;你手中的密令能调动凉州城中暗探。你若不在无人会听我号令!”
曹乐阳闻言脚步一顿。
红玉见状急的直哭,“那郑医令脾气古怪,旁人如何请得动?小公子喘不上气,脸都青紫了!二爷,奴婢求您快去请大夫吧!若去的晚了,只怕……”
她跪在地上拉着曹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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