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方母的声音颤抖着,透着十二分的急切。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深知老伴儿的火爆脾气,当过军人的他,一身正气,眼里绝容不下这种所谓的“乱搞男女关系”之事。要是让他知道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说不定真会在盛怒之下把方源的腿打折。所以,方母只能极力压低声音,可那因紧张而变得尖锐的语调,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慌乱与不安,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方父本在一旁整理着东西,听到方母这不同寻常的质问,立刻警觉起来。他迈着大步匆匆凑过来,那步伐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与利落。他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关切,浓眉紧紧皱在一起,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边,于彤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惊扰。她迷迷糊糊地嘟囔着,
“是谁呀?这么晚了还打电话?”那慵懒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与迷糊。
“是我妈。”方源平静地回答,可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他知道,这一刻迟早要来,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突然。
于彤瞬间清醒,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她的眼睛瞬间瞪大,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她的心“砰砰”直跳,自己这个样子怎么能见公婆。慌乱之中,她一下子跳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跑了出去。她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狼狈,门被她带得“砰”的一声关上,那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方源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无奈又带着些许宠溺的笑意,心想,原来于彤也有这般胆小如鼠的时候,平日里的镇定自若都跑到哪里去了?
“他爸,你别着急,小源他……”方母结结巴巴地说着,眼神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闪躲不定。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也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心里清楚,这件事无论怎么解释,都难以让人轻易接受,可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能先稳住老伴儿的情绪,哪怕只是暂时的。
方父却根本没耐心听她的支吾,他一把夺过手机,那动作带着几分粗暴。当他看清屏幕里的景象时,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试图从那画面中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迹,可眼前陌生的环境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明显不是儿子那熟悉的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这是哪里?难不成真的做出了什么对不起家庭的事?
“爸。”方源率先打破沉默,可那声音在他自己听来,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不在家睡觉?”方父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眼神仿佛要穿透手机屏幕,将方源看穿。
“那个房子我给卖了。”方源的回答简洁而干脆,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卖了,为什么?你们不是一直都是住得好好的吗?”方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堵了回去。
此时,于彤已匆匆梳好头发,换好衣服。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缓缓爬上床,轻轻地靠在方源的身边,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做错了什么事。她的眼睛偷偷地看向手机屏幕,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试图缓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可那笑容在此时却显得有些僵硬和尴尬。
方父顿时傻眼了,他用力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看去,可眼前的景象依旧没有改变。他怎么也没想到,儿子身边竟换了个女人,而且还在这陌生的地方。
“爸,妈,你们好。”于彤脸上挂着微笑,礼貌地打着招呼,可那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方源的爸妈都呆若木鸡,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他们的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眼神中透着迷茫和不知所措。
“爸妈,这是于彤,你们的儿媳。我们已经领证了。”方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死寂,他的眼神坚定而坦然,可心里却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个消息对于父母来说太过突然,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于彤早有准备,她不慌不忙地拿起那大红的结婚证,高高举起,展示给方源的爸妈看。那鲜艳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方源的爸妈彻底晕了。他们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这儿媳怎么还换人了?这是什么情况?徐雅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像是迷失了,找不到方向,也理不清头绪。
“我先出去和爸妈说。”方源拿着手机,缓缓起身。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该来的总归要来,必须要和父母把事情解释清楚。于彤则忐忑不安地坐在床边,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把那衣角都揉得皱巴巴的。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门口,耳朵竖得高高的,仿佛想要通过那扇门听到外面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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