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流程繁琐,停灵这几日亲友们会陆续来吊唁,之后便是大殓,大殓过后便可选定下葬的良辰吉日和风水宝地。
由家中长子长孙摔碎瓦盆,没有长子那就侄子,摔盆后出殡仪式才正式开始。
长子长孙手拿“引魂幡”引路,沿途散发纸钱,喇嘛念诵经文,亲人哭丧至墓地,亲眼看着棺椁入土。
关系好的人家还会在沿途设路祭,送一送死者亡魂。
下葬后,亲属每隔七日要去墓地烧纸,共去七次,这叫“烧七”,至此葬礼才正式结束。
因为谢隆生前是正四品礼部侍郎,又是光荣殉职,所以官场上的同僚都会来祭奠,认识的,不认识的,这几日都会来了。
因此谢昌和族中男眷都要忙于应酬,迎来送往,忙得喝水的功夫都没有。
……
“母亲,女儿知错了,是女儿蠢笨,母亲还生气吗?”
谢流萤倚在慕容氏身边撒娇。
慕容氏眼神复杂地看向她,自从锦姩告知她真相之后,她对这个二女儿也没那么喜欢了。
虽说是自己从小宠大的孩子,可一想她的亲儿子在大房受冷待,自己却疼了这个假女儿这么多年,
慕容氏的心里就像钝刀子割肉,她太对不起胜哥儿。
再者,谢流萤明明早知道自己是鸠占鹊巢,还是装得天衣无缝,锦姩说得对,她的心机实在重,并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单纯。
虽说是刘惠兰那个贱妇干的坏事,但慕容氏很想问问谢流萤,她回回见到胜哥儿的时候,心中可有愧疚?还是沾沾自喜?
慕容氏悄悄握了拳头,她还是得跟这个假女儿虚与委蛇,
“哪有当娘的跟孩子置气的,你现在还想让娘过继衍哥儿吗?”慕容氏的面色柔和。
谢流萤摇摇头,“不想了,长姐说得对,衍哥儿不争气,母亲还是从舅舅家选一个吧。”
慕容氏迟疑道:“你支持我从娘家过继个孩子?”
“对,表弟们都很出色,而且日后伯爵府也会帮扶二房。母亲,你说女儿说得对吗?”谢流萤说。
慕容氏颔首,担心道:
“嗯,就怕你祖母和大房那边反对,过些日子再说吧,此事还有的纠缠。”
谢流萤亲昵地挽着慕容氏的手,“不论如何,女儿一定站在母亲这边。”
慕容氏面露欣慰之色,“你一向嘴甜,会哄娘高兴。”
谢流萤眼眸闪烁,她自有她的打算。
这时候,谢锦姩带着春桃来了,
“母亲,庆王府来人了,王爷说要见您。”
庆王爷乃当今陛下胞弟。
前些日子南边发生饥荒,到处是流民,父亲被派遣跟随庆王爷一同赈灾,同时安抚暴动百姓。
谁知外敌趁虚而入,追杀庆王爷,父亲为了保护庆王爷性命,以自身引走杀手。
虽然庆王爷后来带兵赶来,将敌寇斩尽,但是父亲早已丧命于敌人刀下。
因此,父亲对庆王爷有救命之恩,庆王爷感激不已,前世对谢家多番照拂,不止在官场上帮助谢衍,还把谢锦姩娶进王府当儿媳妇,以作报恩。
那些人想争二房的过继之位,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毕竟谁不想和王府攀上关系,那可是陛下的亲兄弟啊。
前世谢锦姩嫁给王府庶二子唐翀之,可唐翀之是个实打实的人渣,他的上任妻子胡氏难产而死,留下一独子,后来娶谢锦姩当续弦。
唐翀之怕她生了自己亲生的就不疼那个孩子了,于是暗自把她的坐胎药换成避子汤,避子汤寒凉伤身,谢锦姩的身体越来越差。
后来谢锦姩无意发现避子汤的真相,她还没质问两句,唐翀之就已经恼怒大骂,
“你这小门户之女嫁给我已经是高攀!当初若不是父命难违,我怎么会娶你?”
至此谢锦姩才明白原来唐翀之一直不满岳丈家对他没有助益,暗暗怨她很久。
而且后娘难当,自己一不如那孩子的愿,他就到处告状说后娘虐待他,以至于后来庆王爷也对她诸多不满。
再来一次,谢锦姩绝不会重蹈覆辙。
……
庆王府来人众多,可见重视,他们去灵堂祭奠之后,便见了慕容氏。
庆王爷虽然人到中年,但双目如炬,依旧气度不凡,只是站在那,便极具皇家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谢侍郎对我有恩,弟妹,你以后就是本王的亲弟妹,往后谢家的事就是本王的事,家里有什么不便的尽管来王府说。”
慕容氏落下泪来,
“多谢王爷挂怀,王爷是尊贵之人,官人他能救下王爷,这是为国献身,是他的命数,也是他的福气。更何况,王爷已经替官人复仇,臣妇该谢王爷。”
慕容氏握起谢锦姩的手,越说越伤心,
“就是官人走得急,只留下两个年幼的女儿,臣妇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两个女儿,只觉得前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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