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微微一愣，脑子开始疯狂转动。
短短数息，封天已想好其他理由。
“玄剑宗那些宝库，你若杀掉我，你绝对找不到。”
“很多宝库，只有我才知道隐藏的具体位置！”封天紧紧地看着萧辰。
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他只能赌这句话可以说动萧辰。
萧辰正想说话，手中红衣剑微微发出些许红光。
红衣的话，在萧辰心底响起，“要不然，你答应他吧！先知玄剑宗宝库位置，再把他杀掉！”
萧辰微微有些动容。
没有谁比他知道，红衣对封天的恨意，到底有多深。
即便如此，红衣仍能按捺住恨意，叫萧辰先得到好处。
但，越是这般，萧辰更不能同意红衣的话语。
“不用，马上把他杀掉吧。”萧辰轻声回应。
“若把他杀掉，玄剑宗那些宝库，我们找不到啊！”红衣有些焦急的声音在萧辰心底响起。
“不至于！宝库终究是在玄剑宗！只要蜀山接手玄剑宗，这些宝库迟早都能找到。”
“况且，你都愿意为我，把封天死期延后，我又如何不为你考虑呢？”
萧辰声音温和，红衣是陪伴他最久的一把剑。
从某种程度来说，红衣几乎是看着萧辰成长到如今地步。
“封天。”萧辰看向封天，突然喊一声。
“我在！”封天惊喜地看向萧辰。
他觉得，萧辰终于接受他的话，愿意与他做这交易，放过他一马。
“这位道友，你这决定做的真是没有任何错啊！”
“这世间修士，为修炼资粮，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即便是父子之间，都容易生死相见！区区一个剑灵而已！”
“道友若担忧，在下能教你一门术法，专门可以用来压制这些剑灵……”封天话没有说完。
只见，眼前萧辰脸上含笑，只那笑意不达眼底。
下一刻，萧辰一剑斩出。
封天脖颈处立马浮现出一道细长血痕，鲜血喷溅开来。
封天捂着脖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萧辰。
他永远都无法理解，萧辰为什么能为区区一个剑灵，放弃那些宝库。
正如，他曾经可以为铸造红衣剑，把红衣杀死，将其魂魄融入剑身中。
——
萧辰收起红衣剑，转身朝着外间，向着玄剑宗更高地方行去。
在路上时，他询问道：“大仇得报，感觉如何？”
“痛快，很痛快！但，痛快后，我不知道该如何说……”红衣的语气既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又有一些迷惘。
“是不知道日后到底该如何是好吗？”
萧辰想起在凌霄城，二妞杀死季迎山时，大仇得报之日，仍是很复杂，既有快意又有迷惘。
这两者看似冲突，实际上不冲突。
“没错，确实不知道日后到底该如何是好。”红衣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
萧辰微微思索，道：“既然不知道日后如何，那继续跟着我吧，我们会一同见证更好的风景。”
“好。”红衣的声音在萧辰心湖响起。
突然，萧辰开口道：“红衣，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红衣疑惑道。
“如今我的剑太多，很难一一使用到。”
“我想重新铸剑，以玄武剑为载体，以你为剑灵，如何？”萧辰征求着红衣的意见。
若红衣不允，萧辰依然会铸剑。
但，他不会把红衣剑放入其中。
“可以啊，我没有意见。”红衣轻快的声音响起。
大仇得报后，她已看淡这世间一切，颇有一种无欲无求的感觉。
“你是准备自行铸剑？还是另寻他人？”红衣问。
“寻其他人吧，我自行铸剑，多半是铸不了什么好剑，强行赶鸭子，未免会有些玷污玄武剑的品质。”萧辰摇头说。
若铸造一柄普通的剑，乃至于通灵之剑，萧辰没有什么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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